室内一片昏暗,男女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床上地上。
夏安好觉得自己仿佛被十辆大卡车碾过似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挣扎着想翻个身,小腹处却传来一股温热,身后一个男人将她拉进怀里,十分娴熟地捂住她的眼,声音喑哑,“消停一会儿。”
夏安好如遭雷劈。
这声音化成灰她也能听出来,是沈宴!
身体一碰到熟悉的气息,翻云覆雨的记忆争先恐后冒出来,生怕夏安好记不起来,循环在夏安好的脑海里播放。
她猛地转过身,见鬼似得盯着沈宴的脸,顾不得浑身的酸软,双手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一张嘴,嗓子拉刀片似得嘶哑,“你,我,我们怎么......”
唯一一床被子被夏安好扯走,露出沈宴满是吻痕指印的胸膛,夏安好脸一阵白一阵红,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沈宴撑着太阳穴直起身,将夏安好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温度正常,把手拿出来。”
“......什么?”
沈宴扯过浴巾围在腰上,下床拿采血针。
这一转身不要紧,沈宴后背密密麻麻的指甲血痕明晃晃撞进夏安好的眼睛里,不难想象沈宴当时承受了什么。
可看看自己满是指印淤青的手臂,再感受火辣辣直不起来的后腰,夏安好内心愈发悲凉,有这个时间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沈宴抽出一管血,门外传来丁冉的敲门声。
夏安好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躲进被子里不肯冒头。
沈宴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走到门口将血样交给丁冉,“半个小时之后,让林医生过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丁冉正经答应,下一秒原形毕露,“恭喜沈总,新婚快乐。”
男人,尤其是餍足过后的男人,脾气更为温和。
对于丁冉没大没小的调侃,沈宴的反应是砰的一声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见沈宴回来,夏安好嗖的一声又把头埋进去,隐约觉得沈宴走近,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先去洗澡,床边有衣服,桌上有食物。”
等到卫生间传来水流声,夏安好才红着脸穿衣服。
出乎意料的,身上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
可能,或许,是沈宴帮自己清理的吗?
夏安好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彻底被点燃,神志炸成无数烟花。
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夏安好拖着半残的身体,身残志坚地挪到客厅。
沈宴早已经换好衣服,西装革履,禁欲高冷,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衣冠禽兽,豺狼虎豹。
谁能想到外表彬彬有礼的男人脱了衣服堪比禽兽,她昨天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一寸都逃不开。
见她还不坐下,沈宴舀了一勺汤,“想什么呢。”
“没什么!什么都没想!”夏安好死命将少儿不宜的画面藏到记忆深处,托着腰慢慢坐下。
嗯?软的?
面前摆放的都是夏安好平时喜欢吃的,可她现在一口也吃不下,涨红着脸问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宴面色沉静,语气冷静到有些漠然,“先吃饭。”
态度与昨天的他判若两样,夏安好的心缓缓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