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凝固,夏高兴的笑容顿时消失,森冷地看着夏安好。
保镖一直在注意着两人的反应,立刻将夏安好护在安全范围内,两方对峙起来。
夏旺福突然想起什么,往前几步,念叨了一个名字。
“是你妈妈?长得确实有点像。”
夏高兴阴雨转晴,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旺福叔,跟你说了多少次,平时多出来跟大家交流,要不然老了什么事情都记不住。”
保镖提着的心放下来。
夏安好将照片收好,“堂叔,我第一次来老家,您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我爸经常念叨着家里,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想埋在故土吧。”
夏旺福摸了把泪,将他们带进屋内,“这个房间就是你爸住过的,不过他太长时间没有回来,就放了些杂物。唉,上天怎么就不长眼。”
夏安好摸了摸布满灰尘的桌子,“堂叔,我听村长说,下葬需要找村里的老人测算时间,麻烦您带我去请一下,还有需要什么东西也请您列个清单,我从外面带了一些,不够的话我找人去买。”
说着,保镖从一直背着的大背包中拿出准备的香烛、纸钱,堆了满地。
夏旺福大开眼界,粗糙的手摸着精致的香烛,“够,完全够了,整个村子怕都找不出这么好的物件。”
他眼含泪水,拍着夏安好的手背,“你是个孝顺的,可惜......算了,我带你们去知道了。”
夏旺福换上不舍得穿的新衣服,步履蹒跚敲开一扇门。
“蒲叔,你醒了吗?”
夏高兴解释,蒲叔是山里能掐会算的能手,谁家办喜事办丧事都要他出马。
蒲叔被人半夜吵醒,也不恼,眼皮耷拉着,端着烟枪斜睨着夏安好,“她是旺财的女儿?”
“是,专程送旺财回来的,还准备好了东西。”
夏旺福对蒲叔很尊重,双手将香烛奉上。
蒲叔也没见过绕着金线的香烛,握烟袋的手一顿,“确实有心。”
夏旺福一喜,“那请蒲叔算一下旺财哥什么时候下葬比较好。”
蒲叔抬手,“话还没有说完,即便是有心,也不符合规矩。”
夏安好一愣,“什么规矩?”
蒲叔抽了口烟,“在我们夏家庄,没有儿子的人,不能入祖坟。”
夏安好险些破口大骂,21世纪了,还有这种乱七八的封建糟粕?!
夏旺福也叹了口气,“蒲叔,旺财哥一直飘在海上,好不容易得了个孝顺的姑娘,把他送回家,就破这一次例吧。”
蒲叔厉色,“祖宗几百年留下的传统,你说破例就破例?破例留你在村子,是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进祖坟,谁的面子也没用!”
夏旺福被他说的抬不起头,只能喏喏称是。
夏安好见状更是生气,语气尖锐,“蒲爷爷,妇女能顶半边天,女孩子照样能养家糊口掌握社会资源,男人只不过比女人多了二两肉,难道就高贵上天了吗?”
在场的全是大男人,被夏安好彪悍的话震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