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渐渐远去,沈宴松了口气,将夏安好的头从自己胸口处拔出来。
夏安好不依不饶,扒着沈宴不撒手。
挣扎间,夏安好撕拉一声报废了沈宴的一件衬衫。
沈宴气急,单手扯下领带,将夏安好的双手扣在头顶,打了个死结。
夏安好被控住,皱着眉头来回挣扎,磨蹭间,蹭的沈宴满头汗。
“老实点。”
沈宴声音低沉,语气满是警告,“夏安好,你清醒一点。”
夏安好哪里听得进去,非要蹭着沈宴的皮肤。
沈宴没办法,用被子将她卷成肉粽子,扛着进了浴室。
“啊!”
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夏安好一下清醒过来,哆嗦地想要出浴缸,却被沈宴压着肩膀按了回去。
夏安好打了好几个寒颤,发现自己手被绑起来,愤怒地一脚踢了过去,“沈宴,你是不是有毛病?!”
沈宴气极反笑,躲过夏安好的脚,“我是有毛病,陪着你在这里浪费时间,都说汤有问题,非要喝,凭你的智商都能进朝盛,去庙里烧烧香吧。”
药效并不强,夏安好的记忆逐渐回流,又羞又气,舀了一捧水,冲着沈宴泼了过去。
“你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换成水?”
只有她一个人中了招,说明沈宴根本没喝。
沈宴向后撸起湿漉漉的头发,“谁知道你这么蠢。”
夏安好猝不及防撞上他赤裸的胸膛,一下子想起它的触感,红着脸把头迈进膝盖里,“爷,咳,爷爷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
沈宴回头望她,却见薄薄的衣服若隐若现遮着腰身,又把头转了过去,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嘶哑,“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当着爷爷的面闹。”
夏安好拧起眉,怒拍水面,“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
沈宴冷了声音,“难道不是吗?”
夏安好猛地站起身,裹着浴巾便往门口冲,“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你说话才浪费我的时——啊!”
沈宴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她。
夏安好手忙脚乱抓住木柜,险险稳住脚步,却见沈宴伸着手,怒目而视,“干嘛?你还想打我?!”
沈宴收回手,冷冷道,“不识好歹。”
夏安好从鼻子里哼了他一声,拉了半天门却始终纹丝不动。
沈宴从衣架中拿了一件衣服,关上浴室的门,“别白费力气,爷爷做事滴水不漏,别说门,窗户都给你封的死死的。”
夏安好不信邪地推窗,同样纹丝不动。
她怏怏坐回沙发,“那你赶快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来给我们开门啊!”
沈宴换好衣服,拉开门,冷淡反问,“你怎么不打?”
夏安好咬牙,“......一切都是为了爷爷。”
沈宴,“如果不是爷爷,我们的契约早就结束了。”
夏安好火药桶似的,又被点着了,怎么地,居然有脸嫌弃她?!
“好啊,既然相看两相厌,干脆我们马上解除协议,离婚。”
沈宴面色阴沉,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结婚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