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觉得脸上有点热,清了清嗓子,“是我做的,没找到小张他们,不想吃的话还给我。”
沈宴目光幽幽,将碗往里面挪了挪,语气不复冰冷,“站在外面做什么,让爷爷看到了还以为我又对你不好。”
夏安好莫名,指了指自己和门的距离,“你说过,不允许我进你的书房。”
小米粥粘稠微甜,温度刚刚好,沈宴突然觉得胃和心都熨帖起来,面上也有了几分血色,“让你进来就进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能坐着谁想站,夏安好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十分坦然的落座。
一坐下,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沈宴还在埋头喝粥,不时搅拌几下,偶尔把目光落在夏安好身上。
夏安好觉得自己像被某个大型野兽盯住,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不自在”三个字,她没话找话,“我记得公司发通知说你现在是朝盛的负责人,爷爷现在退休了吗?”
沈宴难得有这么愉悦的时候,随口回道,“爷爷所有的股份和不动产都过到了我的名下,为什么问?”
终于打破尴尬了,夏安好暗暗松了一口气,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语气也随意起来,“爷爷说要把所有私产都给我,多了我不敢拿。”
拿了她可还不起。
夏安好聚精会神地研究沙发旁的一个木马摆设,没注意到沈宴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爷爷的私产全是收藏的古董字画,加起来足有三分之一个朝盛。
喝下的粥似乎带刺,沈宴突然觉得如鲠在喉。
原来,是为了爷爷的财产。
“出去。”
夏安好没听清,疑惑转头,只见沈宴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像石头一样冷酷无情,刚才的温和气质仿佛是夏安好做的一场梦。
沈宴手缓缓攥紧,语气阴沉冷漠,“出去,以后不许进我的书房。”
excuseme?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夏安好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一样,气得甩袖离开,“谁稀罕你这破书房。”
没迈出门,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夺过桌面靠里的碗,咬牙切齿怒视他,“你不配吃我做的饭!”
手指上还残留着温热,沈宴冷着脸按胃。
又开始疼了。
夏安好气鼓鼓将碗里的小米粥倒进垃圾桶,她以后再发善心就是狗!
接下来的晚饭,沈宴全程没有参与。
沈老爷子面上不说,却担心地吃不下饭,夏安好也因为莫名其妙受气,只吃了一点点,只有傅团团吃了个肚子滚圆。
夏安好带着他出门散步消食,远远看傅团团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玩沙。
夏安好想了一下午都没有想清楚,沈宴到底怎么了?
正纠结着,右边阴影处有人影晃过。
夏安好一个马步冲上前,将傅团团抱在怀里,按住他的头,厉声道,“谁!?”
保镖人高马大,立刻冲了过去,将人按倒在地上。
夏安好打开摄像头,对准地上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