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路重新安排了采符堂和销符堂的负责人并亲身讲述对符之一道的感悟后,符堂并没有因为堂主的闭关而停滞不前,反而更具凝聚力,不管内部还是外部各分店各驻点的办事效率大大提升,特别是对符篆的探索与研发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王路也忙了起来,以身作则公开制符,时不时指点,带领符堂钻研符篆的特点、结构、绘制过程、收笔之时法力的注入,符引的调制、用量等具体而细致的问题,一系列深入的探究让他对符之一道又有了新的感悟,并不再局限于《六符册》上的符篆知识,还包括符堂本身关于符篆的古籍玉简心得,甚至跑去藏宝阁几乎把和符篆有关的一切书、典、简搬了个一干二净,符堂一派热火朝天,蒸蒸日上。
王路就这样每天的看书、制符、研究、交流、安排、管理、传授......
后山如海的紫云竹,静坐聆听天地的声音、感悟云海的神奇。
半年一晃而过,冬去春来,大地复苏,百花盛开,新竹出土。
竹荫小亭,王路手拿一册古籍,轻声细读,书中讲的是一个立地成佛的故事:
杀人盈野的邪修,在一座桃花山遇到了一位凡人女子,她如一朵轻盈的桃花,在寺庙前诚心祈祷,让他心旌动摇。
他并没有打扰女子,安静地离去。
从此,每当执行完任务,他都会不自觉地想到那个桃花一样的女子,他心中的温情成倍的堆积,修炼时的走火入魔并没有像其他邪修般出现。
悠悠五十载过去,当他回到记忆中的桃花山桃花山的寺庙,他已是金丹期强者,依然年轻。
庙中的蒲团,空空如也,平生不信神佛的他,第一次不由自主地虔诚跪在蒲团上,不自觉地双手合十。
当他离去的时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颤颤巍巍的从他身边走过,跪在先前他跪求的蒲团。
记忆仿佛刹那间拉回五十年前,他微笑着没有离去,从年轻的模样变成一个牙齿残缺凋零白胡子老人,当老婆婆拄着拐杖起身,蹒跚着上前去搀扶。
她笑着对他说:“你终于来了,这些年还好吗?”
听到她的话,他不禁潸然泪下。
两人在漫天的花瓣下相互扶着彼此,就像五十年前一如年轻的他们一样,心中就已留下了挂牵。
王路看完故事,久久不能平静,仙凡之恋如此短暂,却可以用一生去追忆。
王路把古籍收起,正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倩影出现在亭子外,王路一看,惊喜万分道:“我的好师姐,你可是回来了。”
“呵呵,师弟可着实出了一把风头呢,不错不错,师姐我喜欢。现在堂主去冲击元婴期了,师弟为了我,也耽搁修行,听说媚楼张雨琴那个小妮子还生了半天闷气呢,我还听说,咱们阁主的宝贝孙女好像对我的弟弟也有点意思,快给姐姐说说,你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谢灵韵笑盈盈八卦地说着。
“好姐姐,你到底听谁在胡说八道,我可是一片冰心,对了,还要感谢姐姐送我的那套灵器,我才能够战胜丹阁的李杨,哼,欺负到韩语师姐的头上,不想活了啊。”
王路恶狠狠开口道。
“哎哟,师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咯,怪不得四大仙子的两人都倾心于弟弟呢。”
谢灵韵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还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接着道:“提起那套灵器,我就来气,你田师兄刚一开始就是不拿出来,说是给天药谷的一个身份特殊的后起之秀炼制的,我才不管,在我的雌,嘿,不给就硬抢,我的弟弟嘛,做姐姐的当然要把最好的给你。”
王路听到六星拱月刃还有这般曲折,下意识地问道:“那师兄呢,怎么没有和姐姐一起来,我还想着当面感谢他。”
“别提了,这个炼器狂人,自我出关,就马不停蹄地又跑去炼器了,说是要给我炼制一件半通灵的法宝。”
说到这里,谢灵韵一抹柔情涌上脸颊。
“姐姐,其实师兄对你很好的,我也从各方面了解到,师兄是我梦幻宗万年一出的旷世奇才,他对姐姐一往情深,师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姐你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他怕让你受到委屈,哪怕丁点的委屈都不可以在你身上出现,在你闭关这些年,师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不想姐姐你有任何意外的出现,几乎每天都在焦急中度过。”
王路有感而发道。
听完王路的话,不知不觉,谢灵韵泛红着双眸,她没有开口说什么,转身飞走了。
她来到了炼器堂,来到了天字号地火的密室前,一掌映在石门上,石门上的禁制断然破去,石门轰然倒下。
田宜栋愕然转身,正要唤出法宝对敌,只见谢灵韵红着双眼从一片烟尘中走了出来......
五天后,谢灵韵回到了符堂。
王路把自己对符堂的调整对她详细说了一番,谢灵韵在他的基础上又提出了一系列的奖惩的机制。
凡是制出初级中阶符的修士,获得贡献点、灵石、灵器的奖励;
绘出初级高阶符的,奖励上品灵器一件。
至于中级低阶符,符堂除了堂主外,还无一人做到,她也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把符堂交给谢灵韵半个月后,宗门的任务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