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春花想到这儿便有意为难余文昌,鄙视地说道:“我家现在生活困难,缺钱!,你能解决吗?”。
“咳,咳,”余文昌难堪地咳了两声,“缺钱?,现在谁不缺钱,你怎么不说要天上的月亮?,不过只要你有求于我,那就好办。”余文昌在心里暗骂后赛春花后,他顿时心生一计想让赛春花就范。
“我知道你们母女的日子不好过,你们缺钱的问题我也想到了,关于帮助钱的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行,那你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这事就难办了。”余文昌眯着眼睛,模棱两可地说道。
赛春花没想到自己故意刁难的说辞,余文昌竟然有同意的迹象。她常听余学文说余文昌是笑面虎,就像山上善于隐藏的五步蛇,保不齐会趁你不注意咬上你一口,让你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赛春花打了个哆嗦,余文昌受她男人压制多年,村里人都知道余文昌对她男人心怀不满,现在轮到余文昌在余家坳当家做主,他不报复她们家才怪,怎么会假惺惺地上门来关系。她不认为余文昌有这么好的心肠,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什么条件?”赛春花不动声色地问道。
余文昌“嘿嘿”一笑,“条件吗?,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你和我妈,发生了什么!,这个你懂的”。
赛春花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她与王利群有了的男女关系,好在时间不长,并没人知道。她是对不起自己的男人,虽然自己不是贞洁烈妇,但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娼妇,她还没有沦落到用自己来换钱的地步。以前她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即使自己的男人进去了,大不了自己重新下地做活,养活自己和女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呸!,余文昌,你这个王八蛋,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心好意地来关心我家,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赛春花破口大骂余文昌。
余文昌见赛春花不顾他的村支书颜面,顿时恼羞成怒,大言不惭地说道:“赛春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凭你男人余学文以前做的一些事,我即使让你不好过,村里也没人说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你不答应我,镇里明年开春要下发的茶树苗,我凭村支书的权利,到时也不会分给你们家一棵的,如果不服气,你有本事就去告我,我看别人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犯罪分子的家属”。
赛春花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余文昌是笑面虎,龌龊小人,但是没有想到他卑劣到这种无耻的地步,余文昌既然说出这话,那他就一定会做得出来的。
“滚出我家,滚!”赛春花气得脸色发红,她站起身,用手指着门口对余文昌大声吼道。
余文昌并没被赛春花的吼声吓走,他见赛春花此时生气的模样,比平时地越发动人,顿时无法控制住心头那蠢蠢欲动的欲望,他迅速地站起来,快步走到赛春花的面前。
赛春花向后一退,紧张地问余文昌,“你想干什么?”。
余文昌这时哪还有心思回答赛春花的话,他伸出双手,走马上前,一把将赛春花的身体抱住。
赛春花猝不及防,她被余文昌抱住抵在了堂屋的墙体上,赛春花靠着墙体,拼命地用腿踢余文昌,双手用力地将余文昌的身体往外撑。
余文昌哪里还会轻易放过赛春花,他用力地抱着赛春花,臭烘烘的嘴巴凑向赛春花的嘴唇,并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春花,我可想死你了”。
赛春花左右摇摆着脑袋,不让余文昌得逞,双手在放弃撑余文昌的身体后,她便改为用手狠狠地挠余文昌的脸。
“啊······!”的一声惨叫,余文昌痛得松开赛春花,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脸,从手指缝里,赛春花看见了被她挠出的几条血痕。
赛春花转身快步去楼梯间,她迅速拿起一把钢锹,走到堂屋后,扬起钢锹就向余文昌拍去。
余文昌一边捂着脸,一边不停地躲闪。赛春花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扬着钢锹,一阵乱拍。余文昌一见赛春花这架势像是要拼命,他不得不暂时放弃纠缠赛春花,闪身跑到院子里,这时还不忘威胁赛春花,“赛春花,你给我记着,我们走着瞧”,余文昌说完后,赶紧拉开了院门,快速地捂着脸走了。
赛春花关上院门后,插上了门栓。她回到堂屋,瘫坐在椅子上。今天虽说把余文昌赶走了,但她知道余文昌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她知道余文昌一旦惦记上她,那他就不会放弃这个念头的。怎么办?,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万一哪天自己没有注意,被他得手,那自己该怎么办。她还不知道余文昌以后会有什么手段来对付她,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告!,去镇里告他!,不把余文昌这个王八蛋告到,我就不能安生。”赛春花恨意连连地地自言自语,她跟余文昌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境地。
赛春花下定了决心,她是犯罪分子的家属不假,即使镇里的领导不相信她的话,告不倒余文昌,那么她就带着女儿出外打工,这天大地大的,难道还找不到一块自己容身的地方。
······
白丽与曾辉走后不久,镇里的其他领导听说书记回来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来楚昊宇的办公室,对楚昊宇进行探望问候,一下午的时间,楚昊宇就在问候声中度过了。
下班回到住所,楚昊宇一进门便闻到排骨汤的香味,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后,他走到厨房门口。
听见响动的文心怡这时转过身来,笑着对楚昊宇说道:“昊宇,回来啦!,饭菜马上就好”。
楚昊宇笑着进了厨房,“我来帮帮忙!”。
文心怡嫣然笑笑,她伸手将楚昊宇往厨房外推推,“别,快别掺和,我这马上就好了,你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楚昊宇听了文心怡的话,他去卫生间洗了手脸,然后回到餐厅。
文心怡这时已将饭菜端到餐桌上,两人坐下吃饭。文心怡添了一小碗排骨汤给楚昊宇,楚昊宇接过后,笑着问文心怡,“心怡,你这晚上排骨和菜是哪来的?”。
“下午在你上班后,我起床去街上买的,昊宇,镇里没什么事吧?”文心怡回答了楚昊宇,随后又问他。
“没什么大事。”楚昊宇笑着回答文心怡。
“那就好,这样你也能在办公室好好坐着办公,不至于东奔西跑的。”文心怡点点头说道。
“没那么容易清闲,这马上到年底,各种会议比较多,镇里还有一些慰问活动要参加,不下去走村串户是不行的。”
“昊宇,说到年底,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今年春节我们要去燕京过,爷爷上次跟我说了的,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在老家过春节了。”文心怡突然说道。
楚昊宇喝了口排骨汤,随后笑笑说道:“我原本想今年把爸爸妈妈和妹妹,接到省城过春节,这样一来计划全打乱了”。
“要不把爸爸妈妈和妹妹带到燕京去,就在燕京和我们一起过春节,怎么样?,我们那四合院挺大,住上个十几人没问题的。”文心怡笑着向楚昊宇提议。
“这样行吗?”楚昊宇问道。
“有什么不行的,这事我去跟爸爸妈妈说,等妹妹放假,我就将他们接到省城去,现在是农闲时节,家里反正也没多少事,不如让他们在省城多住几天,到时你也不用再回趟老家,你看行吧?”文心怡与楚昊宇商量道。
“心怡,现在你不是外人,而是我楚家的儿媳,这事你作主。”楚昊宇笑着说道。
文心怡听后嫣然一笑,“你是我丈夫,有些事虽然我能做主,但总得跟你言语一声,你说呢?”。
楚昊宇笑笑,“这个问题不用讨论,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堂堂的副处级干部,难道我还担心你处理不好家里的事”。
文心怡仰面直笑,“你这是哪跟哪儿呀!,这家事跟级别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会按你说的去做,家里的事以后由我来安排,你安心工作就是”。
楚昊宇摸摸文心怡的手,神情真挚地说道:“以后家里就要辛苦你了!”。
文心怡深情地看着楚昊宇,“昊宇,我成为你的妻子,感觉什么都是甜的,我很幸福!”。
两人你情我浓,以致吃完饭,便迅速将一切收拾停当,洗漱后,上床休息。两人情到深处,楚昊宇也不顾及自己的伤刚刚好,与文心怡一起在被窝中,辛勤地耕耘,直至疲劳后,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楚昊宇睡到早上八点起床,他洗漱后,拿起厨房里的保温瓶便来到食堂,他先在食堂吃完早点,然后买了稀饭装在保温瓶中,再将腌菜和馒头放在隔层中,盖上盖子后,送回住所,将保温瓶放在餐桌上。
楚昊宇随后转身出门上班,他刚走到一楼门厅处,便看着大厅内有一名妇女,拉住一名工作人员在打听什么?。
楚昊宇走近后,他被工作人员发现了,这名工作人员赶紧对楚昊宇问了声好,“楚书记,您好!”。
楚昊宇笑着点点头,回应了工作人员一声,“你好!”,随后准备向楼上走去。
“你就是镇里的楚书记?”这名妇女突然问楚昊宇。
楚昊宇停下脚步,侧身看看这妇女,他微笑着点点头,“我是楚书记”,楚昊宇说完话,便要继续往楼上去。
“你既然是镇里的楚书记,那我正要找你。”这名妇女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名工作人员一听这妇女语气,知道来者不善,他赶紧开溜了。
楚昊宇看了这名工作人员的背影一眼,随后问这名妇女,“哦······!,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告状!”
“告状?,你叫什么名字?,要告谁?”
楚昊宇问完后,他仔细观察这名妇女,这名妇女年龄大概在三十七八岁左右,皮肤白嫩,衣着打扮与镇上的妇女差不多。
“我叫赛春花,我要告余家坳的代理村支书余文昌。”赛春花义愤填膺地说道。
“余家坳的代理村支书余文昌?”
楚昊宇昨天还听曾辉提到过余文昌,今天就有人来告他的状,到底是咋回事?,他得弄弄清楚。
楚昊宇向赛春花招招手,“你随我一起去我办公室,跟我谈谈具体的情况”。
楚昊宇说完后,他便转身上楼,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对站在门口的耿亮说道:“耿亮,你去请白镇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楚昊宇将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随后对站在门外的赛春花说道:“赛春花同志,请进来吧!”。
赛春花也不扭扭捏捏,她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楚昊宇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随后两眼环视了楚昊宇的办公室一眼。
楚昊宇来到茶水柜,他给自己和赛春花各泡好了茶,随后端到赛春花的面前放下,自己则是来到赛春花的对面坐下。
白丽在耿亮去请她后,她马上就来到了楚昊宇的办公室,“白丽同志,来,我们一起听听赛春花同志要告余文昌的事。”楚昊宇见白丽进来,他便笑着和白丽说道。
“告余文昌?”白丽狐疑地看看赛春花,她随后坐到楚昊宇侧边的三人沙发上。
耿亮泡了一杯茶,放在了白丽面前,然后很快地拿来记事本,他搬过一张椅子坐下,随后打开记事本,准备记录赛春花所说的话。
楚昊宇看出赛春花此时有点紧张,估计赛春花是看到他们这种架势不适应,便笑着对赛春花说道:“赛春花同志,你先喝口茶,慢慢说,不急”。
赛春花听了楚昊宇的话,她喝了两口茶后,便对楚昊宇说道:“楚书记,你可要为我做主,余文昌这个王八犊子昨天想强/奸我,幸亏我防备及时,没有让他得逞。可是他临走时扬言,说我如果不让他寸心如意,那么明年的茶树苗就不发给我家,而且还要让我没好日子过。楚书记,我是个女人,余文昌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你们总不能不管吧,不然我是没活路了”。
赛春花说完后,她便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楚昊宇办公室并没关上,这哭声顿时引起楼内的工作人员,走到楼道中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