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要相公了?”小青调侃道。
凌知梦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还是淡笑道:“别胡说,我那会是失忆了,让人听见怕是该影响夜公子的清誉了。”
她停顿下补充道:“本就是不合适的,书生花魁自古不同路。”
“小姐,你有心事就和小青说,别憋着,说出来好受些。”
小青看出了她在强颜欢笑,平日里那双好似星辰的眸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毫无生气。
小青见她只是摇头,便不再出声,耐心的在身边陪着。
过了一会,她啊了一声。
“怎么了?”凌知梦抬眸询问。
“小姐,近日里这长安城不知怎的都传开了,小姐心地善良,虽然身在这清雅苑却出淤泥而不染,是个绝世好女子,谁娶了可是天大的福气。”
小青把那些人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逗得凌知梦噗嗤一笑。
小青见状又想说些什么,启唇蠕动一下,又咽了回去。
小姐知道怕是会伤心,可若是不说...
她小脸皱在一起,模样好笑极了。
凌知梦把这些尽收眼底,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小青,见她像川剧变脸一样转了一大圈,才又出声:“小姐,前几日有个自称你母亲的人来闹了。”
她细细的描述了一下,凌知梦听见两人的装扮瞬间就明白了。
"告诉王妈妈一声,再来直接轰出去就是了。"
小青有些惊诧:“小姐,你不伤心?”
“嗤,伤心个球。”
“什么?”
“没什么,你且先去跟王妈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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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黄与从地上弹起来,“夜兄被抛弃了?”
屁股被踹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捂着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夜轩这个意思是不想再谈,他们便转移话题。
几人吟诗作画,倒是把夜轩从压抑里带出了。
临走时几人把近日的事情给他说了,毕竟是对凌知梦有好处的事,夜轩知道了也会欢喜。
他们是看的出来夜轩的上心,就是没想到那花魁竟然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不管夜轩怎么说她有苦衷几人都是不信。
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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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虽然我不知道男主是谁,但入梦丸是可以的,可以提前加深印象,运气好没准还能看见男主的脸】
凌知梦等不及了,外面将黑,她就通知小青早早睡下了。
“这是哪?”
她只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意识昏沉,连气息都灼热无比。
【老规矩,评论区见】
她的脑子更加混乱,口中止不住的出声,惹得他更加强势了几分。
“男人抽气,又拍了一下:“放松。”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晕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梦的。
梦里的体验格外真实和劲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很——那个。
醒来的时候满身的疲惫,眉眼处是掩饰不住的妩媚风情,更多了几分滋味。
凌知梦呆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白受累了!
不光没看见脸,连环境都没看清。
可是..
她叫出系统,“这梦都不是从头开始吗?”
系统也疑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宿主,他可能本来就在意淫你】
凌知梦....
这个解释成立,这男人嘛,吃不到的总归是掂心。
这男主夜轩到底在哪做梦呢?
要是辰安该多好啊。
可经过了这一夜,她也知道根本不可能,辰安是温柔清逸的男子,怎会这般--野..
荤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动作又凶又急,倒是会找重点,真让人受不住。
她想了想,安慰自己,男主好歹是个技术好的。
“谁能没有遗憾呢?”她叹息一声呢喃道。
“小姐,你就不会有遗憾。”小青笑盈盈说道。
凌知梦这才发现小青不知道何时已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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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轩闭着眼,脸上带着些餍足的神色。
他额角微湿,墨发站在脸颊边,呼吸还未平复,有些粗重。
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带着些不羁,随着他阖眼后隐去。
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润。
打了桶水洗干净身子,又把凌乱被褥处理了一番,才出了门。
他主家的工作还没辞,有时间便去做些,挣些银钱糊口。
没想到路上便跟人打了一架 。
他下手有些狠,对方直接被打掉了几颗门牙。
被打男人满口是血,抬起胳膊蹭了一下,瞪眼道:“你有病吧,我说她是婊子碍着你了?你这书生莫不是跟她有一腿吧!”
“还是打的轻了。”夜轩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漆黑的眸子一冷。
“你别过来,我可会告官。”
他看着夜轩越来越近,心里一颤,这书生就是个疯子。
夜轩脚步坚定...
他抬起拳头挥了出去....
"夜兄,不可。”
他的胳膊被抱住,黄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兄怎么回事?”
夜轩从小到大是最懂事的,别说打架,就是拌嘴都没有过。
夜兄眉头蹙起,被打的男人试图威胁几人。
兄弟几个集体瞪了他一眼,下的他缩了缩脖子。
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放了句狠话跑了。
夜轩感受到几人的关切,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他骂凌姑娘,欠揍。”
“是欠揍。”
当天夜里,夜轩就被黄与带到一个小巷子边。
“嘘。”他冲着夜轩做手势,示意他进去。
走到墙角处,夜轩便看见一个翻滚的麻袋,咒骂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他和兄弟几人对视一眼,勾唇一笑,挥了下手。
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脚印砸下,麻袋翻滚的更厉害。
夜轩踢了几脚就停下,示意几人走,想了想,他最后又踢了一脚。
约莫着是嘴的方向。
几人跑出了巷子,留下一个跑的最快的解麻袋。
“夜兄,不生气了吧!”黄与笑嘻嘻的问道。
其余三兄弟抻着耳朵等他的回答。
大有还生气再回去打一顿的架势。
“不气了。”他笑道。
晚上,兄弟几个是在一个床上横着睡的,像小时候一样,排成排,大长腿有一小截搭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