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洗漱以后早早的躺在榻上。
“媛儿有福气,那裴齐真是不错。”
凌知梦感叹的说了一句,就对上一双吃味的眼睛。
腰上被大手捏了一下,祁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梦梦,本王对你也不差,你应该夸我。”
“你比他做的好。”
“真的,我的阿宴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祁宴漆黑的眸子里好像闪烁着细碎的星光,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梦梦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祁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她眼前:“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打开小盒子,一个新奇样式的戒指映入眼帘,她惊喜的抬头:“阿宴,这是你做的!”
是肯定句。
戒指和簪子用同样的工艺做的,戒指上面不是一般的宝石,里面是一朵合欢花。
是真花加工而成,看上去新奇又漂亮。
唯一的东西,谁能不喜欢。
她不缺戒指,也不缺首饰,这些年,王府的大权都在她手上,祁宴更是变样的给她划拉。
不管是名贵的饰品,还是平民间的玩意,只要她想就有。
“梦梦,本王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缱绻的声音从祁宴的喉咙里挤出。
在红烛摇曳的室内格外慑人。
他还是当年那样俊逸,要是忽略那发间不明显的白发,便如初见。
凌知梦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脸上冒出的细小胡茬,有些扎手。
她笑了,晃了祁宴的眼。
祁宴抱她的手紧了些,两人谈起了白日的心事和见闻。
这是两人多年的习惯。
凌知梦对他说分享欲是两人之间最美的状态。
从那以后,祁宴不管再忙都会抽出时间跟她一起聊当日的事情。
要是她暂时没在身边,便会用纸笔记下来,等夜里拿给她看。
信里什么都会些,祁宴从来不吝啬说出感情和对她的赞美。
【梦梦,我刚才路过一片草地,一株兰花格外美,明日我便带你来看】
【梦梦,刚才看着天边的云,我便想你了】
【刚才听几个大臣说,京城的铺子里上了些新样式,明日带你去瞧瞧】
【.....】
流华国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头百姓,无一不知摄政王对王妃的用心。
就连五岁的小女娃娃找郎君的对象都是找对她这般好的。
受父母的影响,王府的几个孩子感情也格外的专一。
女娃见过真正的宠爱,自然不会随意被渣男哄骗。
又过了很多年,裴齐父亲去世,他无奈回去继承夷陵国皇位。
稳定国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王府提亲,把性格跳脱的祁媛带回了夷陵国。
她想回来的时候,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着她回来,以至于快40岁的祈媛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天真阳光。
从她的脸上都看不见沧桑的痕迹。
可能幸福会延缓女人的衰老,凌知梦年近60,不管是身段还是脸颊都像个小姑娘。
三个儿子皆是文武双全,轮流出去走天下,见世面,皆是出落的俊逸非凡。
他们的婚事还没等凌知梦和祁宴操心,就已经心有所属。
好像是商量好一样,一天之内带了回来,王府一个月内喜事不断。
最小的女儿祁玥也到了心生慕艾的年纪,最喜欢追着严青和小鱼的儿子跑。
成天哥哥长哥哥短的,直白的很,严路辰被她缠的无可奈何,只能当着公主宠。
宠着宠着便迎来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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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至,雪花纷然落下。
年轻的孩子们惊喜的嗷嗷叫,围着院子打转。
凌知梦站在院子里,笑盈盈的看着孩子打闹,有些感慨。
一转眼,连小辈都这么大了。
“梦梦,别冻着。”
肩膀一沉,一件狐狸毛的大氅便搭在了肩上,腰被人揽着,祁宴已经站在了身边。
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递给祁宴:“你看,下雪了。”
“嗯,下雪了。”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在她的世界总有人说: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若是叫她说:
“白头若是雪可替,此生何来苦心人。”
祁宴半白的头发映入眼帘,他眸子依旧漆黑如墨,里面的凌知梦头发也已经花白。
祁宴任由她牵着走出房檐,由着雪花落在两人头上。
凌知梦重新带他躲回房檐,思绪渐飞。
真好,白头有了,雪也有了。
任由孩子在外面疯,她和祁宴回到烧着地龙的房间,房间内温暖如春。
窗外的吵闹声还能透过窗传进来。
凌知梦这些年给几个孩子包括她们两个都悄悄用上了强身的道具。
所以就算有岁月的侵袭,人在变老,身体素质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祁宴抓着冰凉的小手塞进怀里:“冷了吧?”
"嗯,有些冷,现在就不冷了。"
她小手不安分的挪动,在他硬硬的---腹肌上戳了戳。
“阿宴不减当年....”
"外祖母..."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外祖母,你怎么不说了?外祖父什么不减当年啊?”
“快说嘛...说嘛..灏儿想听...”
一个白胖的小孩跑到她腿边撒娇。
这是祁媛和裴齐的孩子,随了祁媛的性格,闹腾的很。
凌知梦话被噎住,脸羞得通红。
“外祖母,你脸红什么?是不是背着小宝偷吃了?”
裴灏闹着问,凌知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抽回祁宴怀里的手,却被他拽的紧紧的。
凌知梦偏头看祁宴,他还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
“灏儿,让外祖父告诉你,他懂的多。”
果然小孩子一下被转移注意力,抱着祁宴的大腿:“外祖父,告诉灏呗,以后灏儿保证乖乖的,不骑大马了。”
“当然是祖父的威风不减当年啊,外祖父年轻可是很厉害的呢。”
这一语双关的话,听在两个人耳朵里便成了两个意思。
凌知梦的耳朵和脸颊越来越红,灏儿越看越好玩:“外祖母...”
“灏儿乖,出去玩,你外祖母是热的。”祁宴哄着小家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