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明了心意,时时刻刻都想撵在一起。
要不是府里的管家匆匆赶来汇报,严青是不舍得走的。
严青跟着管家走到前院,看着前院一个身穿黑衣,衣袖上绣着一个骷髅标志的男人,眉头拧紧。
夷陵国的死士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手指覆上佩剑,死士反而是不慌不忙的递上一个红木盒子。
“这是我们家主子送给祁摄政王的。”
“主子说了,王爷的大喜日子,作为死对头是应该送上礼物的,对了,我们主子还说了,这大喜日子他不会破坏。”
死士见严青没说话,往前一步,放在他手上“那小的就告退了。”
死士转过身,警惕的听着身后的声音,嘴巴鼓鼓的,好像是舌头在动。
严青没动作,拧眉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大喜的日子不该见血。
不然..
这帮夷陵国的狗,见一个杀一个。
死士绕出好几条街才收回顶在牙齿上的舌头。
他没想到真的能活着出来,这流华国的摄政王和侍卫就是他们的噩梦。
能活着,谁想死!
严青拿着盒子走到一处空地,用剑挑开盒子,露出里面一对玉如意。
他警惕地找人来检查,并找到魏大夫确认有无毒药。
确认无毒,重新换了个盒子装起来,等着拿给祁宴。
原本的盒子被他一把火烧了,就怕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夷陵国手段卑劣,不得不防。
凌知梦起床已经很晚了,她浑身乏的厉害,连洗漱都是祁宴帮她的。
祁宴给她揉捏,还频频保证以后不会了。
“小心宝宝出来以后找你算账。”凌知梦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祁宴的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会吧..”
他把脸贴在小腹上:“宝宝,爸爸是在锻炼你们...”
婚宴前他特意找了魏大夫,了解了一些细节。
确定不会伤到她和宝宝,这才尽兴了些。
凌知梦看他那傻样,让他先出去叫人备些膳食,她饿死了。
祁宴贴心的帮她穿好衣裳才出去。
凌知梦这边赶紧让系统用上了恢复丸,酸痛褪去,她这才舒服些。
洗漱好以后,她坐在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子眉眼精致,脸颊红润,眉宇间带着些滋润过媚意...
她赶紧揉揉眼,打散那眼里的迷离。
不能贪吃...
会坏....
看着那墨色的青丝,她倒是犯了难,她知道新婚要梳妇人发髻。
可这..
她也没当过,原主也没当过,根本就不会。
这古代也没有度娘。
她起身,想叫小鱼和小夏过来。
身子还没等离开椅子,房门重新打开,祁宴走了进来。
见她咬着唇便问怎么了。
听见她说反倒是一笑,把她重新按到的椅子上。
他手指灵活翻动,很快挽出了发髻,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合欢花的簪子戴在她发间。
合欢花的工艺和商铺里见的都不一样,像是真花包裹在树脂里面,格外的好看。
祁宴见她眼里的喜爱也是一笑,解了她的疑惑。
这是夷陵国特殊工艺,被本王见着好看,便学着做了一支。
“那这发髻?”
“本王见寻常人家的好夫君都会帮夫人挽发髻,人家的夫人有,本王的夫人怎能没有?”
“我不能让我的梦梦后悔嫁给我,自然也不能让梦梦羡慕别的女子。”
他说的及其自然,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带着她去饭堂用膳。
饭菜是准备搭配好的,适合孕妇吸收营养,又不会导致胎儿太大导致难产。
从知道她怀孕开始,祁宴便搜集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减少风险。
凌知梦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让她心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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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听着下人的汇报,脸色有些难看。
挥退下人,她端起了母亲的架子,走向了凌音的房间。
凌音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这段时间可是要了她半条命。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孕吐格外的严重,偷着让丫鬟拿了堕胎药,两幅下去也没管用。
连她的好姐姐大婚,她都没能出现。
更可怕的是,她感觉母亲对她有些不喜。
正想着,屋外小丫鬟问好的声音传来。
她心里一惊,不知道母亲来这里做什么。
凌夫人进了房间,对上她苍白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母亲。”她挣扎着起身。
“躺着吧。”凌夫人让她躺下,给她扯了扯被,才坐在旁边。
母亲这样,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音儿,母亲有个问题想知道。”
凌音手指攥紧:“母亲请说。”
"你是真心想让梦儿回侯府吗?"
"那是自然,姐姐是母亲的心病,自然也是音儿的心病。"
凌夫人笑道:“确实是心病。”
就听她又道“那音儿为什么要让人截杀她?一次不成就两次!”
凌音一慌:“母亲,我没有,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声音里染上了哭腔,像是伤心极了。
凌夫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过程,包括用了哪些人,要看看吗?”
凌音:“不可能。”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看清,字迹太小,加上凌夫人坐的远,她一个字都看不清。
挣扎间蓦的对上一双笃定的眼。
凌夫人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丝。
凌音一下子泄了气,躺在床上。
母亲都知道了,她这个表情就是知道了。
“呵-”她干笑一声,舔了舔干裂的唇:“母亲,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不想让她回来,我不想让她抢走你,抢走父亲。”
“只有她消失,我才能永远留在你们身边服侍你。”
凌音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真的是你!"凌夫人失望的声音响起,站起身。
把那张纸甩在凌音的脸上,离开的背映蓦然苍老了几分。
凌音静静的看着,良久才回过神,她苦笑一声:“不打自招了吗?”
她拿起脸上的纸,最上排的字入眼,眼角的泪滑落的更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