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毫不在意,要不是不方便,她都想摊个手了。
没遇到祁王爷之前,她母亲看不上她个女儿家,背地里总是打她,要是掀起袖子看, 那身上都是青紫的。
这点小伤也就不算什么。
严青手指顿住,停息片刻才重新动作。
他突然有兴趣听她的童年,小鱼一边享受着他的按摩,一边叽叽喳喳的给他讲。
当听见她会趁着母亲不在的时候出去爬树掏鸟,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
严青不知道怎么伺候人,等她休息的差不多,就趁着府里没人送她回了自己房间。
小鱼路过之前的角落,地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她呸了一声。
闹着问男人现在哪里,得知严青把人抓起来了,她又让严青带着她去打断了男人的一条腿。
不想闹出人命,也就只能这样了,有些无奈。
谁料夜里严青就把男人扔到京城外的荒山上自生自灭了。
她知道的时候,男人的骨头渣怕是都没有了。
为了不让凌知梦担心,她请假出府,在严青郊外的院子住了几天,等伤好了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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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娘给找了些合适的人家,要不咱找时间相看去?”
凌夫人拿着一个小册子递给她。
女儿没嫁出去成了她的心事,她最近可是每天挑选京城的好儿郎。
这些未娶男儿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祁宴。
可这祁宴无嗣不说,以侯府的地位,想要搭上还差了些,她的眼光也就往下放了。
凌知梦收起小册子,突然有些恶心:“哕~”
凌母赶紧伸手垫在她衣服上,这是怎么了?”
给她顺背以后,扶着她上床休息。
赶紧让人去叫大夫,她拦都拦不住。
凌母坐在榻边陪着她,轻拍着她的手心:“不要逞强,有母亲陪着你。”
凌知梦突然问了一句话:“母亲,要是女儿做错了事,你会怪我吗?”
凌母只是笑着摇头,"不会。"
古代女子贞洁大于天,婚期接近,她是时候该坦白了。
月份大了,肚子也该藏不住了。
她让系统撤掉掩饰脉象的道具。
大夫很快来了,凌夫人听见喜脉两个字时,笑容僵住。
脑袋轰隆一声,“大夫,确定是喜脉?”
“那是当然。”
大夫笃定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打发了大夫后,两人相对无言,凌母抬头,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她手指捏着被角,不安分的搅动。
她小声道:“母亲。”
半晌,凌母终于说了话:“梦儿,可是被人强迫了?”
她摇头,“不,我喜欢他。”
“是谁?”
凌知梦没回答她的话,试探到底。
本以为凌母应该会大发雷霆,怒斥她无廉耻之心的。
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凌母的安慰声:“别怕,母亲永远站在你这边,你想留着还是...”
凌知梦震惊的抬头,“母亲不怕外人的看法?”
...
"母亲只要关注你的想法就够了。"
她当即给出了想生下孩子的念头,对于孩子父亲的事,她表现的很伤心。
凌母却一直安慰她,让她放宽心,说养的起她和孩子:“这侯府以后都是留给你们姐妹的。”
还笑着说给她找个合心的上门女婿。
屋内母慈子孝,屋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回到房间的凌音叫来小丫鬟,不顾小丫鬟的怔愣,让她赶紧去。
次日,出京的永宁侯匆匆回府,他火急火燎的进了侯府,径直找到凌夫人。
第一句就是凌知梦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听见答案,他眉梢微沉,走到了凌知梦的房间。
他训斥的开口,让她打掉孩子。
在凌知梦的坚持下,他叹息一声:“你糊涂啊,为了个男人搭上将来。”
他甩袖而去,踏出门槛时脚步一顿,声音冷沉:“不舒服就让你母亲来陪你。”
“也不用怕,为父还是养的起你们大小的。”
“侯府将来也是留给你们的。”
浑厚的声音传进来,身影却走远了。
凌知梦噗嗤一声,没想到老头子是这样的。
是她误会了,背孕吐的人选...
换了。
她掀起被子,下地转了一圈,肚子还是很轻盈,有了些隆起。
侯府外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自然传进了祁宴的耳朵里。
他立时就赶去了侯府,永宁侯见他不请自来,面露诧异。
勉强打起精神,“摄政王有什么事差人来通知就好。”
祁宴淡淡的扫了一眼后院的的方向。
“本王听说了外面的事,来看看侯爷。”
永宁候苦笑一下:“谢王爷关心。”
见祁宴眼中的探究,他叹息一声,说道:“梦儿不说,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让我找到这不负责的男人,必然要打断他的腿。”
“没担当的男人不如狗。”
祁宴眉头拧紧。
永宁侯把他当成了吐槽对象,话末,问了一句:“王爷可是赞同?”
祁宴偏头看了眼后院,借口有事走了。
就在京城内人人议论凌家小姐不知廉耻,和野男人苟合的风波越来越大时。
祁宴已经带着彩礼和媒人浩浩荡荡的去侯府提亲。
直接澄清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魏大夫也出来澄清。
在风波第一天他就想说人家小两口的关系了。
那些闲人就知道嚼舌头。
他之前从王府回来的第二天,祁宴就找到他,说了些事,这才知道他之前是误会王妃了。
祁宴带着媒人和彩礼到侯府的时候,凌知梦也是刚知道。
她紧忙换了身衣裳,刚换好,凌母就急哄哄的过来问她和祁宴到底是什么关系。
"摄政王不是无嗣之命吗,这孩子..."
"母亲,魏大夫说我是难得的易孕体质。"
凌夫人摸摸她的头,松了口气,没计较她之前的隐瞒,问明乐她的心思,赶紧去给她准备嫁妆。
此时的祁宴坐在侯府的议客厅。
他双腿交叠,捏着荷包似笑非笑的看着永宁候。
永宁候坐在下首,有些局促。
这画面任谁也想不到是提亲现场。
连媒婆都有些不敢说话。
而永宁侯只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心里也碎碎念的骂了那坑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