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病态,更加恨上了凌知梦,就连凌母的笑容在她眼里都显得刺眼了。
要不是她一直对亲生女儿有执念,她也不会动手,自然也不会噩梦缠身。
相比来说,凌知梦的日子过得越发滋润。
严青没寻到人,她有时间就叫上小鱼和小夏上街去转转。
查出怀孕以后,她的衣裳都是借口上街,去祁王府拿的。
小鱼走在前面,突然出声:“小姐,你看,那是不是成精的竹子?”
说完,她赶紧捂嘴:说错了,是小姐想寻的那个男人。”
凌知梦顺着小鱼指着的方向看去,男人穿着好料子,满面春风的消失在街角上。
是他。
她脚步加快,追了上去。
看见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她扫了一圈周围的店铺,视线落在了一家酒楼上。
里面的伙计全换成了新的,之前那些扔人出来的不见了。
竹竿男人被扔出来时说过,他的摇钱树能买下这间铺子。
她视线微凝,向着酒楼走去。
她叫了些好菜,装作不经意间打听起来;"小二,你们换老板了吗?"
“小姐慧眼,确实换了老板。”
“可是因为什么事?”
小二挠挠头笑道:“小姐,这就不是我个伙计能知道的了。”
“吧嗒。”
一块银锭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眼睛放亮,就听女子身边的小丫鬟出声:“那我们小姐就只能问别人了。”
她抓起银锭子在手心颠了颠。
小姐,我想起来了。”
刚才还说不知道的小伙计突然就变了张脸,把换老板的原因全盘托出。
凌知梦暗笑:“金钱的魅力,在哪里都抵挡不了。”
等小二说完,她眉头紧蹙,还真是那个竹竿的店。
如果凌音是他的摇钱树,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对凌音很重要,
她一定是怕人知道。
凌音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她,而且近期的表现也不像是这样无害。
这样的人在身边必然要弄清楚。
想了想,她出声:“你们老板可有些异样的,或者为何突然发了横财。”
“这...”小二有些为难。
他只是无意听说了些,可不敢扯舌头。
小丫鬟手上又多了块银锭子,在手上磋磨着。
小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锭子看了会,又扭头看向四周。
见她们的位置偏僻,两边又没人,才低下头,小声道:“小姐,老板确实没说过,我只是在他喝多时听见谈论一句,好像是给的封口费。”
“怕是跟..”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听说老板以前是这一片的混混。”他压着嗓子声音越来越低。
凌知梦示意小鱼,银锭子就被扔到小二手上,他响亮喊到:“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小二走后,凌知梦陷入深思中,她好像有了一种想法。
为了确认,她在店里坐了大半天,只要竹竿回来,她问问就好。
或者先下个定位符。
她是这样想的,小二也很注意这个金主,他时刻关注,见她没水就给添些,很是殷勤。
她等的困乏都没有等到竹杆男人回来,只能先行回了王府。
侯府。
永宁侯陪着凌夫人用膳,突然道:“梦儿呢?”
凌知梦撂下那句话后好像是躲着他这个父亲一样。
让他很是生气。
凌夫人反倒是淡然一笑:“怕是生气的食不下咽,不想看见侯爷吧,万一侯爷责怪她怎么办。”
永宁候想要抱怨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他放下筷子揉揉眉心,无奈笑道:“夫人这是故意气我?”
“不敢。”
凌夫人夹了一只“虾”放在他的盘子里。
“侯爷,吃了补补。”她温柔的说道。
永宁侯叹气站起身,绕道她身后,给她捏起了肩膀:"夫人,现在本侯身边只有你,你却对我横眉冷对。"
他的声音带着讨好和深情。
凌夫人见他这样,脸色也柔和下来,脸上地笑也真诚了些,还是不说话。
是了,永宁侯后宅只她一人。
就算当时婆母大人以命相逼要他纳几房小妾开枝散叶,都被他一句:“我答应了夫人,只守她一人。”
婆母气的够呛,当日便借着出去用膳的引子给他喝了些助兴的酒,美妾也贴了上来。
就连她也没料到,侯爷会强忍着药劲,一刀把美妾抹了脖子。
另一道给了手臂,手臂鲜血潺潺,他才撑着意识回了侯府,见了她就扑了上来。
她是第二天知道的,是他的侍卫说的,连同婆母被他连夜送出京的消息。
永宁侯见她脸色好看才问道:“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吗,定会查清缘由。”
那日的事情他查了,两人之间的事情确实是无人看见, 也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两人吃完饭在府内溜达,凌夫人想去看看凌知梦,便来到了她的院子。
小丫鬟见状赶紧说她出去散心了。
没多久,永宁侯就差人送了些银子:
“侯爷说了,让小姐不用疼银子,喜欢什么便带回来。”
永宁侯和凌夫人顺便去了凌音的院子。
看见凌音的第一眼,两人都惊呆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唇上毫无血色,眼睑下乌青,眼睛无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音儿,这是怎么了?”
听见凌母的声音,她的眼神闪烁了下,保持着姿势没动。
凌母心疼的抚上她的脸,被她一个偏头躲去。
随即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调转脸庞,贴上了凌母的手心:"母亲,我梦见姐姐想杀我。"
她声音惊恐,好像经历的可怕的事情。
凌母手指微顿,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音儿,你们都是娘的女儿,不要多想。”
拍了拍凌音的身子转身走了,永宁候在后面安慰道:"别乱想。"
转身也跟着走了。
只有凌音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凌夫人的身上。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脑袋一沉,直接睡了过去。
--
凌知梦回到祁王府,祁宴就带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垫子已经换成了毛毯,软软的铺了几层,原本坐着的地方加宽了,说是小床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