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丫鬟信了凌知梦的话,回了房间。
要是稍微靠近一点,都能听见这房间内不可描述的声音。
祁宴也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两人睡的不错。
摄政王府里的绣娘和裁缝才收好东西去睡。
谁也没猜到这王爷大半夜非要那个样式的被褥做什么。
另一边,凌音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感觉差不多,穿起衣服差距那么大。
也想不通她这个姐姐是真想打扮还是故意穿出来给她上眼药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步是不是走对了。
另一边,凌夫人和侯爷的房间内,也在谈论两个女儿的事。
直到夜深了,房间内才没了声音。
凌知梦起来的时候,祁宴已经走了,天刚刚亮些就走了,整个侯府没有一个人察觉。
凌夫人一早就差人在门口等着她。
丫鬟见她醒了,赶紧上前伺候着梳洗,梳洗好后,带她去找凌夫人。
几乎一天的时间,她都被凌夫人带着在外面逛,先是领着她找了些好的衣服铺子,定制了些合身的衣裳。
又带着她去买了些金银首饰。
不过...不是她自己。
凌音也贴心的跟在一边,身上穿的是那些昨日退回的衣服里的其中一件。
正好合身。
凌夫人没有厚此薄彼,两个女儿同样的喜欢,不时拿起一个簪子在凌音头上比划一下,又拿到凌知梦的头上比划一下。
付了银钱,让小二送到侯府上,凌夫人想要回府,被凌音拦住了:“母亲,姐姐在王府里怕是都没有好好逛过京城,带姐姐转转吧。”
凌夫人一听也是,就让凌音当向导,给凌知梦介绍。
凌音亲昵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挽一个,指着对面的碧明轩说道:“姐姐,这家你定是不陌生的,妹妹就不用多介绍了。”
凌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想忘记的事情又重新记起来了。
姑娘家家来这找小倌名声可不好。
凌知梦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她出声道:“妹妹也是很熟悉,我在王府时可没少听人说起,妹妹可是一掷千金了呢。”
这事怎么都知道了?
凌音心里咯噔一下,偷瞄了凌夫人一眼,见她面色不变才松了口气。
说道:"那是些下人胡说的,妹妹可是从来没进过。"
凌知梦低低笑了声, 小声道:“妹妹可是相信空穴来风...”
凌音面色一僵,有些心虚,反而是凌夫人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凌夫人挪动了下身子,站在二人中间,一手牵住一个往前走,亲自给凌知梦介绍些常去的地方。
凌音沉闷的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只有问她的时候,她才搭句话。
凌知梦逛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看着凌音心情闷闷不乐的更是开心。
一连两天,侯府总是有小贩或者铺子送来东西,都直接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祁宴白天也没出现过,都是夜里偷偷钻进来,到天将亮时回去。
今日走的时候,她睡得迷糊,隐约听她说今天白日要来看她。
也不知道是真的说了,还是她睡得蒙,产生幻觉了。
她窝在床上不起,小丫鬟也被她打发出去,在这侯府也没人管她。
她听丫鬟说,是她母亲嘱咐了不让人打扰她休息。
...
永宁候今日回府里的脚步都急切了些,他找到正在庭院赏花的凌夫人:“夫人,快准备准备,府里要来贵客了。”
“哪位贵客能让侯爷这么激动?”她偏头往府门口瞅了一眼。
“摄政王要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以前王爷见我都冷眼而过,自从那日从王府回来,近日上朝他表情都好了些。”
永宁候沉思下,煞有其事的补充道:“八成是看中了音儿,让她好好打扮一翻。”
“可是音儿已有婚约...”凌夫人话说了一半,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轻声道:“王爷,可有和音儿说?其实---梦儿也是不错的。”
“以王爷的身份怎会看的上一个府里的丫鬟,快去安排罢。”
永宁侯摆摆手,转身走了。
他走了一半,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找到了正在池塘边看着金鱼发呆的凌知梦。
“梦儿,在这侯府可还习惯?”
凌知梦被声音惊得回神,回头一看,急急站起身:
"父亲,女儿很满意。"她俯身行礼。
永宁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在王府可和摄政王熟识,可和他有些缘分?”
凌知梦在心里啧啧称奇,这话问的属实文雅,不就想问两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嘛。
她们已经是生猴子的关系了。
心里想着,她嘴上说道:“父亲,女儿只负责收拾他的后院,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她如玉的手指摆动着。
永宁侯叹息一声:“罢了,在府上好好休息。”
他走了两步又说道:“以后那碧明轩可不能再去了,你年岁也不小,等让你母亲给你相看个好人家。”
"为父的话可记住了?"
她点头,“记住了。”
永宁侯颔首;"无事时多看看--"
"侯爷,贵客登门了。"
小厮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他脚步急匆匆的走了。
凌知梦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她这父亲,她现在都没看明白是怎么想的。
侯府后院和王府不太一样,景色比王府还要好些。
不光有成片的菊花,后院还有假山,蜿蜒的流水从假山上一泻而下,落在池子里,吓得小金鱼都躲远了些。
她就站在假山前,听着叮咚的流水声。
站了会,她回房换了件新衣裳,也过去前院,去看看贵客是谁。
她远远的就看见站在父亲身旁的挺拔身形的男子,他站的笔直,如青松一般。
男子好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一样,跟她对视了一眼,唇角勾了勾。
她凑近些,父亲和祁宴的对话被她听了个清楚。
“王爷这荷包的绣法,可谓是别出心裁,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这个荷包他第一天在朝堂的时候就关注到了,摄政王坐在上首,眼神大部分都是落在这个荷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