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生了政变,我也是从墨枭那边听来的。”
白烟神色凝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夏月讲了一遍。
原来,就在游轮出事的第二天,A国皇室就发生了一场夺权政变。
起因是老皇帝对皇太子的政绩不太满意,更偏爱二皇子。
皇太子是皇后所出,二皇子是宠妃所生。
皇后早逝,宠妃在后宫独占鳌头。
且这些年,二皇子的风头一直压过皇太子,各方面看起来都比皇太子表现好。
包括新拓展的石油业务,也是二皇子的功劳。
老皇帝有了废太子的心思。
皇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动叛变,登上了皇位。
虽然这位置来得不够名正言顺,但兵权在他手上,老皇帝又突发中风,二皇子在叛乱中失踪。
A国,现在由这位新皇说了算。
而新皇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石油收益全部掌控在皇室手里,把曾经合作的外资秦家踢出局。
秦家那边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偏偏家主秦夜霆失踪,家族又发生了内斗,顾不上这边。
而秦夜霆名义上的未婚妻,那位皇室公主,更是被新皇指婚给了掌控黑市经济命脉的一位神秘大佬。
而政变中最惨的家族,要属封家。
封家一直站队的是二皇子,二皇子的宠妃生母就是封家人。
好在封家资产雄厚,在A国关系网众多,又占据了一些特殊行业的话语权。
再加上新皇刚登基上位,地位还不稳,封家这才勉强存活。
但A国毕竟是君主立宪制国家,皇帝的权力很大,等日后新皇位置稳了,封家就真的要垮台了。
“现在这个时候,A国那些有钱有势的,都想往外面逃。
你身份特殊,进A国肯定会遭到针对,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白烟一字一句,都是为夏月好。
夏月当然明白,只是她既然都已经来了,父母都在A国,如果不找一找,总归是不甘心的。
“我会易容术,到时候我尽量隐藏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夏月语气轻松地开口。
尽量不让好友担心。
白烟见状,只好不再劝说。
她转身,打开梳妆柜。
夏月看见了一堆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随便一套都价格贵重。
白烟从这对首饰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颗色泽饱满、没有任何瑕疵,大拇指那么大的黑珍珠。
这种黑珍珠极为罕见,随便一颗的市场价,都价值百万。
“月月,你之前照顾我那么多,我没机会报答你,这其中一颗珍珠,是我的心意。
另外一颗……如果你有机会去A国,能不能顺便去一趟白家,把那颗珍珠给我的母亲。
她没有名字,白家的人都叫她三姨太。
她不太受宠,日子估计过得不太好,希望这颗珍珠能帮她改善一下生活。
你放心,这两颗珍珠的来源很干净,不是墨枭给我的,是我自己以前卖画赚的。
在碰到墨枭前,我在A国,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白烟笑着把盒子塞到夏月手上。
夏月没有拒绝,认真地把盒子收好,并说道,“我那颗就算了,两颗都给你母亲吧,我自己还有钱。”
“不,那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而我母亲那里,不能放太多钱财,否则对她不安全。”
白烟说这话时,语气非常低沉。
A国女人的命运,其实都不太好。
这个国家,封建,重男轻女,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而生下来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就更惨了。
高贵如公主,都会被当成联姻工具,一会儿配给秦家,一会儿配给另一个大佬。
像白烟这样的,明明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结果被海盗头子看上,也同样可怜。
难怪宋晴知道要嫁入A国封家后,抗议的情绪那么大。
这可真是个火坑。
白烟逃走过一次,还是被抓回来了。
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解决这一切。
想到这,夏月想到自己之前给白烟研制的假死药。
那种药就算有用,碰到墨枭这种疯子,恐怕也会失效。
毕竟只能假死二十四小时。
“叩叩——”
一个敲门声突然传来。
紧接着,一个女佣推着餐具走进房间,恭敬地对白烟说道,“首领夫人,该用饭。”
“放在那里吧,我待会儿吃。”白烟没有胃口,对食物没兴趣。
女佣却依旧把食物摆在桌子上,食物是华国的本土菜,有六个菜一个汤。
食物的香气瞬间就让夏月开始馋了。
“姐们,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你只有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以后才有力气反抗。
来,咱们一起吃吧,我估计你一个人吃不完,我就不客气了。”
夏月在岛上呆了那么久。
不是吃野果,就是吃海鲜,根本没什么调料,吃起来寡然无味。
现在碰到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胃口大开。
白烟本来是不想吃的,但看见夏月也在吃,就想着陪夏月吃两口。
结果,夏月吃得很香,她不自觉地也多吃了一些。
饭量是平时的两三倍。
墨枭知道这个消息时,冷漠的眉眼,有了一丝愉悦。
他特意又问了一遍,“真的都吃完了?”
“嗯,首领夫人还特意喝了一碗汤,因为吃得多,所以还去甲板上散步了。
她和那位夏小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比平时开朗了不少。
如果首领夫人每天都能这么开心,想必身体也会好转。”
墨枭心神微动,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顺便把那位夏小姐请过来。”
“是。”-
当夏月陪白烟散步散到一半时,收到墨枭的谈话邀约。
夏月其实不想和这个渣男有过多交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她还想通过墨枭,救她家那位呢。
但到了墨枭的首领办公室后。
墨枭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给夏月泼了一盆冷水!
只听那个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