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今日外出办事,所以村里人将江家围住讨公道时并不知晓。
是回来到村口,才从几个孩子的口中听说出事了。
便火急火燎的赶来。
他又喘了一口长气,面色严肃的盯着众人,“是不是秋收了就闲了,没事做了?跑素兰家外面闹事?!”
说完,村长看向还双手叉腰,一副战斗母鸡模样的张氏。
“还有你!都多大年纪了,在家带带孙儿怎么不行了?非跑来跟人吵吵!”
张氏“哎哟”一声,说着,“村长,今儿这事可跟我没关系,是这江素兰坏心肠卖给村里人毒种子呢!”
村长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毒种子?!别瞎胡说!”
张氏撇撇嘴,“我可没胡说,好些人那种子都坏了呢,不信村长你问问他们!”
来闹事的几人,可是专门挑村长出村的空档来的。
谁想对方回来得这么快。
而江素兰又这么难对付!!!
他们这么多人来骂她,不是该怕得不行,哭几声就认了吗?
村长见没人说话,不由语气更重了几分道:“我进村也听说了!都是哪些人的种子坏了?当初卖给你们都是好好的,怎么才几日就坏了?”
几人正犹豫时,张氏冒了句,“刘三娃!你刚不嘴皮子挺溜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
光点刘三娃还不够。
张氏又把其他闹事的人都一一点了出来。
一个不落!
江素兰在一旁瞧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张氏算不算是坏心办好事呢?
而村长听着张氏念出的这些名字,越听越不对劲。
这几人在村里一直名声不怎么好。
整日游手好闲,就知占人便宜,他这个当村长的经常帮他们和其他人调解矛盾。
“就是你们说种子坏的?”
不等回答,村长又道:“你们都给我站出来,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三娃梗着脖子道:“不止我们!江素兰卖给其他人的也都是毒种子!干啥一直让我们站出来啊?”
村长被气笑了,道:“行!你们不出来!那种子没坏的去旁边!别在那儿扎堆站着!”
论威望,村长不知比江素兰高出多少。
这话一落,乌泱泱的不少村民都走向一旁。
独留以刘三娃为首的几人。
村长盯着他们,眼神中带着审视,说话也掷地有声。
“之前种地可没见你们这么积极过!那玉米和花生,你们怕买来也不是种的!就是为了卖给程员外的对不对?!”
这话戳中几人小心思。
刘三娃嘟嘟囔囔的说着,“那江素兰都说过了,卖给我们就是我们的,不管我们拿来种还是卖!”
“就是就是,她自个儿都说了!”
“村长,不管我们拿来做什么,那江素兰都是卖了毒种子啊!”
旁边的村民嘀嘀咕咕,都在说着这次的事。
不过目前说不上到底站哪边。
尤其是村长出现以后。
刘三娃见势不对,一脸哀怨的吼道:“村长,我们几个以前是干了些混事儿,可你不能因为这就偏心江素兰啊!”
村长的脸瞬间黑了,“谁偏心了?你们说种子坏了是吧!那就带我去看看!”
刘三娃几人对视了一眼,答应了。
江素兰见状,心想这几人倒是做足了准备。
恐怕家里已经有一批坏掉的种子等着他们去看呢。
“素兰,你也一起吧。”
江素兰看向看着自己的村长,点点头道:“村长,这事关全村人,干脆大家都一起去吧。”
村长本想让其他村民都散了。
但江素兰这么说后,他也想到,免得有人说他包庇什么的。
还是都去比较好。
眼见为实。
这种子到底是不是毒种子,一看便知。
“也好,那就一起去吧!”
如此快大半个村的人,浩浩荡荡的从江家朝刘三娃等人的家中走去。
不过到了后,那屋子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所以就江素兰和村长,还有几个村里辈分比较高的人进去了。
在对方拿种子时。
江素兰打量着四周,和其他人一样穷苦。
但她却注意到墙角晾着一件过于新的衣裳,看料子还不是村里常穿的那种最便宜的料子。
“来,村长你瞧!这拿回来没多久就生了霉,还生了虫呢!”
那人从屋子里拎出两竹篮的玉米和花生。
上面确实是生了黑色的霉菌。
“瞧瞧!”
他不止给村长等人看,还拎着往外走,给外面的村民看。
“这种子还不是毒种子?都这样了!还怎么种啊?!这不是又骗了我们的钱,还想浪费我们的心血吗?!”
村里人一瞧,都吓一跳。
都这样了,肯定是没法种地里了!
“看来这种子是真有问题啊?”
“可我家里那个怎么好好的?”
“也是,会不会是弄了什么东西啊?”
那人一听,恶狠狠地瞪着说话人,“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我疯了吗往上弄东西?!你再胡说试试!”
对方吓一跳,小声说着,“我不就奇怪嘛,又没说你一定弄了,这么急干啥啊?”
那人一听,还想说什么时。
江素兰走上前,看着对方手中的竹篮道:“这应该是太潮湿才生的霉,不是什么毒,你是不是在上面泼了水又捂着了?”
对方心一惊,他还真是这么干的!
“没有!你可别冤枉我!我伺候我爹那样伺候着呢!怎么可能故意往上面泼水!”
江素兰微勾唇,“我可没说你故意往上泼水,只是怕你不小心给弄上去的。”
那人脸色变了变,一时说不出来。
刘三娃立马站出来道:“我们可都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存着,就是有问题!也是你有问题!”
“没错没错!我们都好好存着,它自己就变成那样了!”
“你这小丫头心真毒啊,见种子真坏了就说是我们的错是吧?!”
“大家伙儿都瞧瞧!这江素兰就这态度,往后你们的种子有问题,她也都怪在你们身上!”
江素兰再次被群起而攻之。
但她依旧没有慌乱,镇定的看着这几人,“我在说他的种子呢,你们是住他家里吗?怎么就知道他是怎么存着种子,这种子又是怎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