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封王之后他们就要立刻启程去封地。
但三皇子和四皇子进宫求情,说要留下来轮流侍疾,年后暖和一些再前往封地。
忆安帝如今病着自然乐意享受这种都儿子环绕孝顺的感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萧景山正好也不想走,姜好快要生了,不适合长途跋涉,这孩子必须生在京城。
天气越来越冷,临近过年,姜好快也要生了。
她自己算的预产期应该就是过年那几天。
过年生,好处就是不用进宫了,可以待在家里安安稳稳。
不好处就是过年应酬往来多,她不方便
腊月二十八这天。
“王妃,门外有人送信来了,说是你娘家兄弟的信。”
“可是姜茂来信了,快拿进来。”
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终于有了姜茂的信,姜好满心激动的打开。
“什么好事?”
萧景山带着二壮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喜气洋洋。
姜好快生了,他经常外出不放心,特意去庄子把二壮带回来看家,二壮比常人灵敏,让它守着姜好。
“萧景山,我弟弟发现火器了!”姜好拿起信给他看。
“什么是火器?”
“这东西杀伤力极大,若是能用于行军打仗简直如虎添翼……”姜好解释完又愣住了。
难不成她要让萧景山造冷兵器?
姜好只是犹豫片刻就下定了决心,“你派人让他带能制造火器的人回来,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武器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万一大战的时候,落后就意味着挨打。
萧景山在忆安帝面前亲口说要守边境,西北也离边境比较近,她得未雨绸缪。
“我这就安排。”萧景山听完姜好解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离开了。
二壮气宇轩昂的围着姜好转悠了两圈,“啧啧,我哥的崽子都快生了,母后你的崽子怎么还没动静,看样子你男人不行啊!”
“你把这话当着萧景山的面去说。”姜好白了它一眼,“不过大壮这小子动作挺快的啊。”
狼怀孕生崽只需要四五个月,她都不知道,大壮的孩子都快要生了。
“昂,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后院找姐姐们玩一圈。”二壮眼珠子一转就想溜。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那小心眼的男人知道了,它肯定惨了。
“二壮!回来。”
姜好把二壮叫回来,咬牙切齿,“你老实交代,你不找配偶是不是把自己当人了啊?是不是还想找个漂亮姐姐当老婆?”
“呸,你可别污蔑我,你们人类长的跟没毛猴似的丑死了,我是瞎了眼了才能看得上人类。”
“二壮!”
……
除夕夜悄然来临。
姜好的肚子还没动静,闫老爷把脉之后,估摸着可能不生。
再姜好的再三催促下,萧景山才进了宫参加宫宴。
他如今是翎亲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再加上忆安帝还没落气,自然不能随意缺席。
今日的宫宴尽管忆安帝病着还是强撑着身子来了。
大家伙儿都顾及着忆安帝的龙体,宴会上一片其乐融融。
一阵歌舞过后,忆安帝感觉身体不济了。
正要离席,他身后偏远处一个妃子突然冲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上。
“皇上!臣妾要告发苏婉婷私通,生下孽种,混淆皇室血脉!”
“大胆!”
忆安帝一甩衣袖,御案上的茶杯落地四分五裂。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上顿时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听的见。
当事人苏婉婷从后妃席出来跪地,期期艾艾。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自从入宫之后谨小慎微,不知何时得罪了香美人要如此污蔑臣妾清白。”
忆安帝重新提起了精神,目光阴沉的扫过跪地的两个女人。
苏皇后适时开口,“香美人,既然你说婉贵人私通,那奸夫是谁,可有证据?”
后宫的事本来就是归她管的,今日这事闹在除夕宴上,也是她治宫不严。
香美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浑身颤抖了起来,大声道:“和他私通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娘娘的爱子!臣妾实在是不忍皇上继续蒙在鼓中,这才冒死说出真相!”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后妃和皇子有染还生了孩子?
在众人震惊非常却只能安静的情况下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吃瓜。
忆安帝缓缓开口,“你说的是翎亲王还是太子?可知道污蔑是什么罪过?”
“臣妾知道,可臣妾实在是不忍皇上被蒙在鼓中,这个人就是太子殿下!”
香美人直直的指着太子肖乾。
太子妃沈妤忍不住皱眉,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夫君的,怎么可能和皇上的妃子有染。
萧景山也看了一眼肖乾,唯独肖乾用手指摸索着酒杯面不改色起身。
“父皇,儿臣冤枉。”
香美人,“太子殿下何必喊冤,当初苏婉婷就对你有意,这才入宫看望还是苏贵妃的皇后,这才阴差阳错成了皇上的人……听说你喜欢猛兽,苏婉婷还曾在舜天府用苏家身份压迫一女子让他献出爱宠,这桩桩件件都是苏婉婷对你的情意,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还有好几个例子香美人也一并说了出来。
苏婉婷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她确实对二皇子有意,也曾十分不甘过。
可生下女儿之后她已经没这份心思了,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女儿养大这才投靠静妃。
可静妃居然用女儿的命威胁她让她以身做局,要不然她的女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没办法,抬头去看肖乾,带着希冀的目光。
肖乾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苏婉婷,“那又如何,你说的这些年不过是婉贵人一厢情愿,那是她下贱罢了,本殿何时与他有染,证据呢?”
下贱!
苏婉婷被这两个字打击的摇摇欲坠,落在别人眼里她看太子的眼神可实在算不得清白。
香美人,“那婉贵人亲口说太子殿下左腰处有个淡淡的胎记,还有她贴身收着太子的一炳折扇,甚至生出来的孩子就是证据。”
胎记这种东西若不是亲近之人,哪会让人知晓。
“婉贵人,你有何话要说?”忆安帝看着这个被自己酒后宠幸的女人。
当初为她还愧对了贵妃,是以忆安帝只宠幸了几次就抛在脑后了。
“妾……”苏婉婷跪服在地,身子微微颤抖,一副心虚无力辩驳的模样。
临死前能攀上太子,她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多年的心愿。
“父皇,不如滴血认亲吧。”
三皇子开口提议。
眼底的兴奋和恶毒差点遮掩不住。
“是啊,滴血认清是还太子清白最快的办法了。”
四皇子也担忧的看着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