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榕一进来就是这幅场景。
她也顾不上许多,赶紧让大夫诊脉。
“廖大夫,怎么样了?”
脉才刚搭上,陶月榕就在一旁紧张的问。
“皇子妃胎像稳定,并无大碍。”
廖大夫能在国公府常驻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看个胎像还是不在话下。
陶月榕这才拍了拍胸口。
“外面这会儿乱哄哄的,你别出去,就说动了胎气需要保胎,我出面去张罗。”
“陶姐姐,对不住,你明明不让我来,我还非要来。”姜好有些自责。
她猜到这样的场合会出点意外,但没猜到三皇子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陶月榕气的点她额头,“你和我还说什么见外的话,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就是你这死丫头注意大,万一出点事你男人不得疯了。”
陶月榕想起刚才的事都害怕,萧景山真杀了三皇子,这天就要提前变了。
说完她就先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姜好亲了亲萧景山的脸。
也是她有些任性了,这种时候就应该老实待着不出门。
萧景山摸了摸她的脸,眼神认真,“好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不怕,我总不能让你在皇子府里躲一辈子。”
他也有些等不及了,他的妻儿不能一直这样处于被动地位。
外面肖乾和沈妤都快要担心疯了。
但他们现在明面上和萧景山不和,就只能假装问候了一下,继续坐着吃席。
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今日闹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忆安帝耳朵里。
喜宴还没结束,忆安帝传召所有皇子。
“父皇,儿臣不过是一时失误,大哥就想杀我!今日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要不是崔国公出手,你今日可就见不到儿臣了。”
一见到忆安帝,三皇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忆安帝早就已经知道了喜宴上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嘴角还带伤的三皇子。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萧景山。
“承儿,兄弟之间,生气归生气不能这么没分寸,今日是你过了。”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子手足相残,更何况姜好的胎没事。
萧景山低头,“是,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心急才失了分寸,求父皇责罚。”
忆安帝原本以为以他对姜好的上心程度,今日之事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才对,结果一张嘴就认错了。
???
忆安帝沉默了一下,估计承儿也觉得自己过了。
“下去吧,今日之事你们都有错,朕开私库多补偿大皇子妃,让她压压惊,安心养胎。”
“谢父皇。”
于是四人又出来了。
四皇子还以为今日之事怎么也要闹大了,结果父皇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一旁的肖乾也觉得大哥今日有些反常。
唯独三皇子还笑得出来,故意走到萧景山身边,“大皇兄,今日是你莽撞了,臣弟又不是故意的。”
萧景山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跟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费太多口舌。
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各怀心思离开了。
肖乾是急着追上去关心大哥大嫂,至于四皇子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出了宫门,三皇子的贴身太监才低声开口。
“殿下,你今日做的未免也有些太明显了,万一被皇上怪罪下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三皇子眼神带着傲气和嚣张,“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没生出来的孩子,就算查出证据又能如何,父皇知道孰轻孰重的。”
“三皇子妃流产了,后院那些女人也真是不中用,这么久了居然连一个有孕的没有。”
要知道子嗣也是夺嫡的筹码。
好在其他皇子府也没什么动静,三皇子这才能保持心态平衡。
可惜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肖乾急着去追萧景山,结果还是没追上。
萧景山去国公府接姜好回家了,他只好蔫哒哒的回二皇子府。
“殿下回来了?皇上怎么说。”
沈妤刚让下人摆了饭,就在等着肖乾回来。
自从大哥说明面上不来往之后,肖乾就感觉缺了什么一样,吃饭都有些没滋没味。
姜好还笑话他害了相思病。
肖乾觉得自己是真害了相思病了。
“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兄友弟恭那一套。”
皇子府人多耳杂,肖乾不好明说,以沈妤的聪明程度自然也知道。
“殿下也累了,先用膳吧。”
沈妤坐下亲自给肖乾盛了一碗汤,自己吃菜的时候,突然干呕了起来。
肖乾第一反应就是饭菜有毒。
立马变脸,“传府医,快传府医!”
“不用!”
沈妤急忙将婢女拦下,解释,“我近来胃口有些不太好罢了,殿下不必大惊小怪。”
“还是让府医验一下饭菜比较好。”肖乾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苦大仇深。
沈妤深吸了一口气,凑近肖乾耳边说话。
肖乾半响瞪大了眼睛。
他要当爹了?
……
姜好的胎想瞒没瞒住,沈妤的倒是瞒住了。
不过沈妤还是亲自送信给姜好,说了她怀孕一事。
姜好也挺高兴的,到时候沈妤和她一前一后生,孩子还能有伴儿玩。
宫里边暂时还不知道沈妤怀孕的事,因为这次的事,宫内如水一般的赏赐往大皇子府送,看的人眼红。
苏皇后要不是顾及宫规,恨不得出宫来看姜好。
姜好也不方便进宫,只能萧景山偶尔去看看苏皇后。
朝堂上突然就斗得如火如荼了起来。
四个皇子分别斗了起来,原本薛将军崔国公这两大中立派突然站到了萧景山身后。
萧景山和风头正盛的三皇子平分秋色,反而之前呼声不错二皇子消沉了下来,至于四皇子,更像是个透明人。
这个节骨眼上,忆安帝因为劳累过度,突然就病倒了。
“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忆安帝刚清醒不久,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床边的女子,一时没认出来是谁。
“皇后?”
“皇后娘娘去处理宫务了,臣妾是余妃啊。”
余妃穿着素色宫装,看着明黄色床榻上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很快就变成了担忧。
“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忆安帝这才认出来。
是余妃,四皇子生母。
因为之前四皇子闹出脏病那种丑闻,连带他也不怎么待见余妃,说起来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余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