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山低声笑了笑,这小子看起来对自己有点意见啊。
大壮走的时候萧景山已经不辞而别了,它在边境找过萧景山,也找到了,只不过当时人多眼杂,不适合出现。
二壮给它说了母后这些年过的多不容易,还大病了一场,在大壮看来,都是萧景山的错。
所以大壮对萧景山有点微词。
“今晚就歇在帐篷里吧,你爹猎了羊,还剩一只给你吃。”
从小养大,姜好把大壮二壮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这会儿看见大壮就想他多留一段时间。
大壮吃了野羊却没留下。
“我得回去看二壮那个蠢货,要不然它准能闯祸。”
姜好像个老母亲一样殷勤叮嘱,“那你避开点人,藏好了,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忆安帝身边守卫如云,万一突发奇看上大壮二壮任何一个,都是不小的麻烦。
大壮尽管不舍,还是离开了。
它如今还肩负着狼族的重任,不能像从前那么自由自在。
姜好坐下嘀咕,“一走就是两年,刚来就又走了,这是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萧景山将人抱在怀里,“你这么喜欢孩子,咱们生一个,我们生个贴心的小闺女,不生皮小子。”
他总觉得如今的日子有些不真实,好好说不定哪天就不要他,回到天上去了。
“顺其自然吧,有了就生。”
姜好这话没答应,也没拒绝,却让萧景山激动不行。
在他看来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已经很晚了,两人回到床上歇歇。
片刻之后被褥里传出姜好的声音,“萧景山这可是在外面,你要是不想被人看见光屁股,最好收敛着点。”
……
各家都睡着了,唯独薛家人睡不着。
此时薛家帐篷里,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薛莹莹和贴身丫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薛宏和夫人听完丫鬟的话才知道自家女儿闯了多大的祸。
“逆女,逆女!”
薛宏气的直拍桌子。
薛莹莹缩写脖子,就跟鹌鹑一样不敢吱声。
好端端的跑去救人,居然把人家世子裤子扒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女儿还知道廉耻,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女儿见色起意故意的了。
薛夫人艰难开口,“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若是国公府愿意结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宏打断了,“崔世子再病弱好歹也是个男人,如此被一个女子……面子上如何能下的去,你觉得崔世子愿意?”
换他以身代入一下,被一个女人强了,他都觉得没脸见人。
薛宏抹了一把老脸,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夫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薛夫人也来气了,“那你说怎么办,让女儿去以死谢罪吗?”
薛宏抱着头,“崔世子要是出了意外,也就只有一次谢罪这条路了。”
夫妻两个尽管在吵架,声音要多低有多低,门外还有人层层把守,生怕被人听了去。
薛莹莹在心里默默想,崔世子要是死了,她就赔命好了。
怪她太蠢,还要帮忙却害了世子。
到底是自己女儿自己疼,薛宏考虑了半天,一拍大腿。
“明日我去找大皇子,你去跟大皇子妃套套近乎,豁出去这把老脸了一定要让莹莹和崔世子成了。”
他清清白白如花似玉一女儿,而且心地善良跑去救崔世子,虽说过程那啥了点,但初心是好的,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吧。
薛宏决定了之后转身出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薛夫人这才起身扶起女儿,“快起来吧,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瞧瞧这小脸白的。
“娘,我……”薛莹莹不敢看母亲的脸,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小心中招的,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万一被传出去,整个家族都要蒙羞了。
薛夫人安抚的拍他的手,“你是我们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不帮你谁帮你,你别怕,万一不亲事成,娘找个庄子把你送过去,大不了咱不嫁人了,爹娘养你一辈子,等爹娘不在了你就去边关找你哥哥。”
薛莹莹感动的眼泪汪汪,“娘,你和爹真好。”
“你也真是彪悍。”
薛夫人又气又心疼指了她的额头一下。
次日一大早。
姜好还在睡着,就听见凝霜说薛夫人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薛夫人怎么过来了。”姜好闻言起床了。
凝霜,“奴婢也不清楚,大皇子也让薛将军请走了。”
“凝霜,你让薛夫人稍等片刻,凝露,替我梳妆。”
等姜好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薛夫人已经喝了一盏茶了。
看见姜好连忙赔罪,“臣妇实在不应该这么早来打扰皇子妃,求皇子妃见谅。”
她一晚上没合眼,天一亮就来了。
“薛夫人快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姜好也不想弯弯绕绕。
“这事……”薛夫人十分为难的看着姜好身边的婢女。
虽说要求人,可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好示意凝霜凝露,“你们两个先下去,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傻妞和小九守在暗处,她这儿明面上伺候的就是凝霜凝露。
等没人了,薛夫人在心里反复斟酌才艰难开口,“大皇子妃,这事说起来是一场误会……”
姜好听完事情经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这义兄清白没了???
“大皇子妃,你看这事……已经发生了,能不能求你在中间做个媒。”薛夫人卑微的恳求姜好。
当然也不白求,好处也是要给的。
“这……”姜好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心想她这消息还是太落后了啊,比起人家运筹帷幄的穿越女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我也不好说,还得看我义母的意思。”姜好自然不可能替崔永言应下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崔永言的婚事说到底还是要陶姐姐点头的。
薛夫人姿态低了又低,“是我家女儿太过蠢笨了才会闹出这种事来,臣妇只求皇子妃能在中间说和说和,臣妇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