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何出此言啊?”
这可把忆安帝惊着了,急忙握住苏贵妃的手,“朕不准你死,朕已经让人再找闫神医了,他不是神医吗,能救你两次,就能救你第三次!要是救不了我让他和他的徒弟都给你偿命,你忘了当初和朕要白头到老的誓言了吗?”
(闫神医:你是皇上你牛逼呗,我可谢谢你嘞!)
苏贵妃看着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的忆安帝,生出了一丝可笑,“皇上承儿他是我们的儿子,那你要让他娶自己的皇妹?”
忆安帝半响转过弯来,瞪大眼睛,“你说萧景山他是承儿?”
苏贵妃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就连四皇子和余妃宫里都知道了,皇上不是还特意派人调查过了?”
若是他真如自己所言,一心记挂着丢失的承儿,又怎么不知。
怕是当初真痛彻心扉,在这么多年的消磨中,也没剩多少了。
谁都能放下,她这个亲娘放不下啊!
忆安帝皱眉,“朕查到的是萧景山确实是那猎户亲子,身份无异,怎么可能会是承儿,今日金銮殿一见,他长的也不像你。”
二皇子肖乾一眼就能看出来和贵妃像极。
“臣妾虽然没见他,有没有可能,他长的像皇上你呢,皇上,无论他是不是,能不能让他来见见臣妾,臣妾……咳咳咳……”
苏贵妃说着咳嗽一起来,冷不防又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如纸。
她真的时日无多了。
忆安帝大惊失色,“见,朕这就让他来见你,爱妃,你好好的,太医!太医!”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忆安帝见苏贵妃的一口气吊住了,马上回去调查萧景山,顺便打算自己见完他,再让贵妃见,并加派人手找闫神医。
苏贵妃看着床头的烛火出神。
她的贴身嬷嬷走上前将忆安帝的反应和举报一一说清,然后压低声音,“娘娘,储秀宫那位有孕了,皇上有意封赏。”
苏贵妃从床上坐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人把各宫都盯住了,别再让任何人有下手害我两个的机会。”
“是!”
嬷嬷应了一声,再心底微微叹气。
再深的情啊爱啊,也在这四四方方的深宫逐渐消磨殆尽了。
…………
国公府。
姜好和陶月榕一家子坐在一块儿吃饭。
今日崔国公公务繁忙,没吃几口就走了。
剩下崔永言,也被陶月榕以女人说话男子不方便听为由打发了。
剩下姜好陶月榕和小果子三个人。
陶月榕开始八卦,“他昨晚上来找你,你们有没有床头吵架床尾和,嘿嘿这么长时间没见,这干柴烈火的怕是……”
眼看话题越说越有了颜色,姜好开口,“打住,你儿子还在这儿呢,你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小果子被姜好抱着,平日闹人的孩子,乖巧的不像话。
陶月榕,“得了吧他一个小豆丁又听不懂,你别拿小果子当借口,快说说怎么回事。”
可憋死她了,昨晚上去想八卦来着,被他家老崔拦住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没人了,她得快点吃瓜。
姜好喂了小果子一口鸡蛋羹,头也没抬,“你还好意思说,偌大的国公府让人出入无人之境,丢不丢人。”
要不是国公府的人放水萧景山肯定是进不来的,崔国公干不出来这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事是陶月榕干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崔永言,不过概率不是特别大。
陶月榕撅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哎呀,好好你快说嘛,急死我了。”
她只想快点吃个姐妹爱恨情仇的瓜。
“那我可谢谢你嘞!”姜好翻了个白眼。
“没吵也没闹,说清楚他就走了。”
陶月榕惊讶,“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
姜好语气平静,“他本就没错,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是我自己作天作地作空气,过不了心理这道坎。”
她理解萧景山为了保护他们不辞而别,但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热恋期突然抽身离去,跟断崖式分手有什么区别。
陶月榕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也是,我理解你,不过话虽如此你可得把人看紧了,听说萧景山被封为定远将军之后,无数权贵想和他联姻。”
“正妻之位是不可能了,难保会有人给他送妾室,你别傻呵呵的把人往外推,别到时候他真有了旁人,哭都没地儿哭去。”
男人啊,能经得起权色诱惑的又有几个。
姜好磨了磨后槽牙,“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我立马改嫁。”
“你别嘴硬,男人这东西摸不透,可不是每个都是我家老崔。”
塑料姐妹说着说着就炫上了。
姜好突然冲她一笑,在小果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陶姐姐,反正你这么喜欢我,我改嫁了给你当儿媳妇啊。。”
“天呐,你良心何在,我家小果子才一岁啊!禽兽啊!”
“……”
伺候在姜好身边的凝霜凝露听的心惊肉跳。
国公夫人和姜娘子这玩笑开的也太可怕了。
国公夫人的儿子可不止一岁的小果子啊,还有个未成婚的崔世子啊,这话万一传出去,难免会被有心人当真。
凝露就在想,若是崔世子在这儿,恐怕……有可能会当真的吧。
毕竟来的时候,崔世子嘴上大义凛然半开玩笑,但看姜娘子的眼神可算不上清清白白。
“阿嚏!”
国公府门口,崔世子打了个大大喷嚏。
然后就看见青竹在盯着他看。
“有问题?”
青竹摇头,“没想到公子也会打喷嚏。”
崔永言:……
一晚上没见,青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先是罚了那些暗卫,这会儿敢看他的笑话了。
正打算一问究竟,门房来报,定远将军上门拜访。
崔永言直接带着青竹迎出去。
一看见萧景山那张脸,差点就笑出声来。
好家伙,这是谁打的打的真惨啊!
活该!
“崔……”
萧景山还没开口,崔永言就洋装惊讶。
“薛将军如今成了朝堂新贵,正是安府落脚走马上任繁忙时候,什么风把你吹到国公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