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闫盛,家里一下变得冷清了。
姜好和萧景山各自忙着手头上的活,果园果树基本已经挂上了果子,头一年载下去,结的果子不太多,姜好已经很满足了。
山上用来做罐头的瓶子也已经存了一批货。
期间吴老板上门了一趟,言语之间颇为可惜萧景山一身本领却在乡下埋没。
萧景山却不以为然,他没多大志向,如今钱赚够了,再供萧平安读书,就想媳妇孩子热炕头。
和好好的两年之约快到了,今年冬天他就能圆房了。
美滋滋。
见吴老板愁眉苦脸,萧景山却神游天外,姜好只好开口,“吴老板有酒楼生意何必换一种经营理念。”
“怎么换?”吴劲松兴致缺缺。
最近主上那边内忧外患,他这些当下臣的什么忙都帮不上。贵妃身体状况每日俞下,真要是不好了,主上这场夺嫡之争恐怕更加难上加难。
姜好喝了一口茶,“我问一个问题,吴老板酒楼里的土豆算什么菜?每日换多少种做法?”
“土豆就是配菜啊,能算什么菜,总不能当做主菜放上去,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吴老板不解。
“那茄子呢?”
“红烧茄子。”
姜好:“……没了?”
“没了,难不成这种烂大街的菜还有别的吃法?”
“干锅土豆,酸辣土豆丝,香酥土豆,红烧土豆,土豆烧排骨,土豆烧牛肉……”
姜好一口气说了几十道菜名,“这些你的酒楼都有吗?”
吴老板都听的傻眼了,“有些有,有些没有。”
土豆真有这么多做法?
姜好肯定的点头,当场去厨房做了几道土豆菜出来,吴老板吃了赞不绝口。
“这些菜能不能进吴老板的酒楼?”
吴老板使劲点头。
姜好拍了拍手,“当然,这是只土豆,还有白菜,芹菜,到时候在菜品天天换,在菜名上花点功夫,一个月不重样,再打打广告,何愁不能赚钱。”
吴老板:“……”
“绝了,绝了,真是绝了。”吴劲松对着姜好竖起大拇指,一连说了好几个绝。
他发现他一开始就使错了劲,紧盯着萧景山不放,就算萧景山一身的好本事,但主子手下功夫高的人多了去了。
可姜好不一样,她肚子里有货,能赚钱,这才是对他来说真正的人才啊。
夺嫡之争费钱啊。
想通了这一点,吴劲松转了方向开始拉拢姜好,“姜娘子不如来我酒楼当大厨,不用你动手,你只需适当的提个意见自然有人会做,我一月给你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二十两啊,普通家庭一年都见不到这么多钱。这要是换了她刚来醒来肚子都吃不饱那会儿,她保证屁颠屁颠就去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自由惯了,真不想按时按点的上下班。
于是委婉拒绝,“我志不在此,也也不打算开酒楼,吴老板有问题尽管拆人来问我就行,不过到时候我的罐头做出来,可得吴老板帮帮忙打开市场。”
“第一批我先订了,这是定金。”吴老板二话不说掏出五百两银票。
罐头他早就吃过了,这样的东西绝对稳赚不赔。
姜好也高兴,“吴老板真是个爽快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送走了吴老板,姜好就被萧景山一把抱进了怀里。
“好好,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不理我。”
萧景山声音低沉,十分撩人。
姜好有些招架不住,“你使眼色了?我怎么没看见。”
这男人自从抓了蛇之后,她就借口不让他近身,其实就是怕他吃了蛇肉忍不住擦枪走火。
闫老爷子也说了那蛇肉有壮阳的功效。所以萧景山这段时间顿不顿就勾引她,还想不想好了。
萧景山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我是想提醒你防着点吴劲松,这人身份不简单。”
和夺嫡之争有牵扯,这样的人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
所以他才会及时和吴劲松撇清关系,就是为了安安稳稳过日子。
姜好躲开他近一步的动作,忍不住吸气,“身份不简单又能如何,我是个生意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要是各个都想那么多,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对立面,吴劲松身份越复杂,越有利于她打开市场。
萧景山呼吸粗重,“好好,都一个月了,我身上都快洗的掉了一层皮了,你摸摸。”
洞房之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他还没一雪前耻呢。
姜好察觉到他带着自己的手往下按,羞得面红耳赤。
忍不住啐了一口,“你不要脸。”
“要脸能娶到媳妇?”萧景山引导着她的手,闷声笑。
房间内气氛逐渐升温,外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姜好一把把人推开去开门。
萧景山恨门外的人恨的咬牙切齿,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打开门,门外只站着一身白衣的崔永言。
“崔大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姜好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人,就连马车都没有,估计是被崔永言打发走了。
崔永言一脸无奈,“我来你这儿躲躲,带上青竹容易被发现。”
他真是怕了翟如意那个神经病了,每日都追着他跑,一点脑子也没有,他烦透了。
姜好出声调侃,“怎么,被你那个亲亲表妹追的没地方去了?我可不敢收留你,万一找到我这儿来,我这小门小户的脏地方可承受不住。”
虽然不知道那个翟如意是什么身份,想来应该也不简单,起码和崔永言算得上门当户对。
不过一身的公主病,崔永言这种性格,应该凑不成一对。
崔永言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要不是收到信我娘再来的路上,我立马让人把她绑着送回去。”
翟如意对他娘有恩,他不好下手太过,要不然怎么可能放任她在永安镇蹦跶这么久。
“快让我进去,我头晕。”
崔永言遮了遮头顶刺目的阳光,身子虚晃了一下。
姜好这才发现他面色苍白的厉害,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瞧着有些吓人。
“你这是……我去请大夫。”
姜好说着就要往外跑,被崔永言拦住了。
“老毛病了,不打紧,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多少名医都看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好好,不用费事了。”
崔永言挪着身子进了门,示意姜好把门关上。
惨兮兮的美人,目光哀伤的看着姜好,瞧着我见犹怜。
萧景山刚从房里一出来就是这么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