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劲松那儿,姜好琢磨了一下,不能空着手去,毕竟有求于人。
她买了几瓶牛肉了和罐头放在篮子里,这才提着来了吴劲松府上。
碍于姜好是女眷不方便,吴劲松还特意带着两个丫鬟接待姜好。
“冒然前来,打扰吴老板了,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粗漏吃食,上不得台面,还请吴老板不要见怪。”
姜好笑着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吴劲松十分热情,“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弟妹真是太客气了,你那一手好厨艺,我可是惦记着呢,若不是萧兄弟出了远门,早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了。”
“吴老板过奖了。”姜好在心底酝酿着等会儿怎么开口。
“弟妹也真是见外,前两次都闹到公堂上去了,怎么就差人通知我一声,若不是我从别人口中听到风声,还不知道这事。”
吴劲松佯装怪罪了一番,这才开口,“弟妹若是碰见了什么难处,尽管直说。”
萧景山正在为主子卖命,姜好是她的他的家眷,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事,自然要多关照着些。
“我想让吴老板帮我找个人。”
姜好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吴劲松当场应下。
以他的人脉,在永安镇找个人还是易如反掌。
姜好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舒了一口气,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姜旺明日就要成亲了,好多事情她还要帮忙。
等姜好走了之后,管家上前来查看姜好放下的坛坛罐罐。
其中四个是牛肉酱,另外四个是黄桃罐头。
管家打开之后臭着一张脸,“老爷,这大酱我也就不说了,可这一罐子,分明就是坏桃子啊!”
这夫妻俩真是奇葩,拿这种东西求人办事!
吴劲松从他手中夺过坛子,“你知道个屁啊,快去给我拿双筷子来!”
萧家送来的东西,分量少,都是他一个人吃的,管家自然不知道这滋味有多好。
吴劲松闻着味等不及,直接端起坛子喝了一口。
眼睁睁看着吴劲松喝了一口坏桃子水,管家一脸便秘的去拿筷子了。
……
次日,姜旺成亲。
许是的威胁起了作用,姜来福和钱氏没再来闹,整个流程异常的顺利。
姜好坐完席面就回村里了,同时姜旺入赘的消息也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黄花村。
被大家伙儿当做热闹笑话看的姜家,此时大门紧闭。
一家子都在各自的屋里睡着。
钱氏和姜来福姜来福今天之所以没去闹,纯粹是两人都见不了人了。
昨天老两口干的那一仗,异常惨烈。
钱氏挠花了姜来福的脸,把他的头发也薅秃了一块。
至于她自己,更惨,半边脸都肿的见不了人,浑身上下都疼。
姜秀秀还在消化自己昨天偷听到的消息,也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
临近晌午了,钱氏饿的实在受不住,这才起来做饭。
姜秀秀在厨房门口探头,“娘,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天师,是不是在隔壁县里?”
钱氏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追问,“你找张天师干什么!”
姜秀秀撇嘴,“还能干什么,我找天师算算我的姻缘是不是出错了,要是不行,趁早和张文和离,你不是说我是富贵命吗,没瞧见富贵到哪儿了。”
她得想法子弄清楚,姜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骂爹是乌龟绿王八,那指不定姜好都不是爹的孩子,是个野种。
到时候姜好就不是姜家人,那她和萧景山的婚书也不算数……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之前听见消息,说天师这个月经过县里,我再打听打听,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去。”钱氏在衣摆上擦了把手。
她得让天师想个法子治治姜好那小贱人。
天师可是说了,姜好生来就是克她的,她最近这么倒霉,都是被克的。
钱氏还不知道,她满心依仗的张天师,此时正被套了麻袋,堵了嘴,像货物一样仍在马车里。
等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把人从麻袋里放出来,张天师已经尿了一裤裆,吓晕了过去,马车里都是一股子冲人的味道。
“嚯,就这么个怂货,也配叫天师?”王五十分嫌弃的踢了一脚。
王六面无表情的把人像死狗一样拖进屋里,泼了一盆冷水。
张天师当即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神色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见拿着刀,故作凶神恶煞举着大刀的王五王六时,立马跪地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不知小人怎么得罪了两位英雄,求两位英雄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王五王六今日不当值,正好就被姜好抓了壮丁,两人脱下捕快衣服,拿着大刀,十分匪气。
王五看屏风后的姜好,姜好给她打了个眼色。
王五凶巴巴,“知道捉你来为什么吗?”
张天师在心里飞速的想着,他最近骗谁了,是不是事情暴露了被人家上门寻仇了。
想了半天实在不确定谁,只好痛哭流涕的一一承认,什么风水看他其实一窍不通,就是靠着一本路边摊上捡来的破书,偏偏那些迷信之人。
“两位大爷,我就是骗了点钱财,可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把钱还给你,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姜好听的冷笑,好家伙,搞了半天,原来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十六年前,在永安镇黄花村,你给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批过命,你可记得?”
就是因为这个神棍张天师一句生来克亲,原主从小到大都过着那样的日子,如今她占着原主的身子,那些记忆全部在她脑海里,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遍。
怎么能让她不恨。
张天师听见声音,偷偷看了眼屏风,原来这位才是正主,他刚才求错人了。
心里他当初只是为了骗钱,哪能想起来随口编了什么。
姜好声音毫无温度,“即然想不起来,那就好好给他醒醒脑子。”
王六提来了一大桶水,还没等张天师二话不说就把他的脑袋按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才把人提起来,张天师浑身都湿透了,张大嘴巴喘息,肚子里隔了一肚子水,涨的他直打嗝。
“天师,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