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错了就错了,以后知道了就是。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退出了洞府。
在里头待了许久,出来倒是还未看到月中天。
走到院子里头。
她不愿闲着,出于多练练的想法,她随手拿了把剑,按着那日的剑法练了起来。
剑在她手中越舞越快,剑气荡开,让远些的树木的皮上多了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她瞥了眼,眼中闪过不甘。
继而更加专注地练起剑来,手带着几分气力一挥,带动着剑伸展开来,与空气相撞,发出清脆却莫名有些尖锐的声响。
真是应了“剑舞跃游雷,随风萦且回”这句诗。
剑气涉及的范围广了些,那痕迹也深了些。
她的眼中仍是看不到一丝短暂的快感或是满意,有的是熊熊燃烧的志向和不朽的目的。
她一下不停。
使劲将剑一挥,剑气多了几分,可剑也不受控制地钉到了树上。
?怎么回事
以前她练剑天赋再不好,也没个剑飞出的先例啊。
这到底……是剑出了问题,还是她的力道有问题?
她瞧云清衍,可不就是这样演示的剑法嘛!
她百思不得其解,从来没有这么希望他出现过。
可命运终究是“眷顾”她的,没有一个人来。
可凭着她与生俱来(被“生拉硬拽”来)的剑道天赋,她还是决定再练练。
……从自己入手。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在经历了不下六次的练习后,她找到了自己的错处。
这套剑法里头云清衍向她演示时,的确是用力(用眼看,用感官感受)的。
她先前不是没有动用五感,只是……被误导了。
什么力道,都是表象罢了。
她一领悟到,便拿起了剑,再度舞了起来。
依旧是“唰唰”“唰唰”的叶片被波及到发出的声音。
此刻,专注于练剑的她,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不想听,也听不到。
她的剑一来一回,渐渐有了回旋的地步。
剑风一转,那回旋的余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续的剑招,招招致命,杀机四伏。
那旁的花花草草,更是受不住了般地伏下了身子,可也免不得被那剑势和剑气,斩了个一干二净。
她仍旧未停,剑锋一转,看着,倒是无害极了。
可里头,却不是完完全全这般无害的。
同上头的剑法相接,这次的剑招,只是看着平平无奇,还带了几分柔和与温柔。
可,同样是暗藏杀机。
毕竟,越无害的,越能让人放下警惕心不是?
接着,她的剑招剑法又演化出了新的分支,这次的既不失柔情,亦不失杀机。只是,杀机少了太多,瞧着没几分威胁。
看着,倒是个不会让相斗者高看几眼的。
怕是只会想着“女修终究是想着怎么美美地退场的,肤浅至极”。
可,有些东西,终归是不能被眼睛看的骗到的。
什么杀机没个一分,没个两分的,可都是假的。
看的,远没有感受到的……来得真切。
一套他人所授的剑法,本是潇洒出尘的,在她手上,却是先后变了四五种不同的剑法剑气。
怎么看,也不像先前那个连剑都会飞出去的小姑娘。
时间也不是个不动的。
很快,月中也早早地过了,夜色的黑也渐渐浅了不少。
她没有抬头看看天色。
还微微亮着的星星点点照到了她的身上手上脸上,她才发觉,已过了许久了。
她不打算入眠,她的身体负荷还受得住,她也没个什么想停下的打算。
毕竟,前世的云清宗可是因了个什么宗门大比还是小比,开了几个去秘境里头闯闯的名额啊。
此次,念在他们入宗不久,灵力微弱,修为尚浅,比的是剑法。
以后,说不准。
她拿起了剑,又开始了一轮剑法的修习。
剑依旧在她手上灵活地运动着,婉若游龙。
剑气扩散开来,已然有了几分气候。
不同前几日的练剑那般稚嫩。
剑气也好,剑法也罢,在纠正了那么个错处后,都提升了不少。
待到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到她的脸上,她微眯了眯眼,感受着第一缕光的温度。
她的脸上,有些倦意。
但光照在她脸上,却生生掩住了那倦容。
此刻的她,更像只享受着下午光照的波斯猫。
……带着几分贵气与迷人。
仿佛是生来就该在阳光下,而不是被挤到臭水沟里、被人说得连灰尘也不如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她依旧是练剑占三分之二,休闲时间占个三分之一。
多的时候,会跟练剑再来几个不舍昼夜。
她与剑的缘分,日夜不断。
断了也能给她直接接上,继而牢牢焊上。
至于小凤凰,她也会日日陪着那么点时间,逗逗他,愉悦愉悦自己。
全当是欢乐多了。
她为练好剑法,到入宗比试的那天前,一天也没睡。
不会有柔弱晕倒的模样,用不着休息。
体力不支,她有丹药。
身体机能哪哪不好,她就吃个相应的丹药。
剑坏了,没关系,她换一把。
随手一挥,剑不就来了?(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洞府里头洞府里头,以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