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候这边正坐在冷薇的车上送她回家,半路上冷薇难受想吐,便让司机停了下来,自己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宋候拿着水在旁边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说道:“早知道不让你喝了,你这肯定是之前喝了一场吧?”
冷薇朝他摆摆手:“我没事。”
宋候将水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朝他说道:“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
宋侯急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一个人走?”
冷薇推开他吼道:“我没事,你走!”
说完便晃晃悠悠的往车子旁边走去,又差点摔倒被宋候扶住:“我还是送你吧。”
冷薇没再拒绝,被他搀扶上了车,她迷迷糊糊的靠在了宋候的肩膀上,嘴里却呢喃着凌野的名字。
宋候眼神悲切,他从小就知道她喜欢的是凌野,可是凌野只当她是姐姐。
她心里也知道,只是不敢去面对。
汽车停在了小区地下停车场,宋候将她扶上了楼,打开房门之后,将她先放在了沙发之上,去卫生间打水给她泡泡脚。
常年穿高跟鞋的她脚经常会痛,他知道,只是她不说。
先帮她擦了擦脸和手,又开始帮她按摩脚丫,按摩的时候她表情舒展了很多,宋候心里想,应该是舒服的吧?
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她一直拒绝自己靠近,什么也不让他做,要不是今天苏梦然的怂恿,恐怕他还是不敢跟上来。
他心里默默谢着苏梦然。
泡完脚他把她抱上了床,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她的身躯很软,像没有骨头一般的缩在他怀里,他有点不想放下她。
他想这样抱着她睡,于是便抱着她坐在了床边上,他倚靠在床背上。
过了好一会她咳了几声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是爱意。
她把他当成了凌野,他知道…
因为她嘴里喊着凌野的名字,她声音软软的说道:“小野,是你吗?”
宋候:“是我,我是小野…”
冷薇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再次问道:“真的是你?”
宋候再次点点头:“真的是我…”
冷薇:“我真的好喜欢你。”
然后便吻上了他的唇,那急切的模样和她平时高冷的样子相差甚远。
他没有拒绝,他也拒绝不了,他太喜欢她了,谁能拒绝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投怀送抱呢?
她疯狂的吻着他,他也疯狂的回应她。
此时他心中已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就算把他当作凌野也无妨,他太爱她!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她了,他太想念她的吻了。
两人吻了不知道多久,衣衫尽落,他看到她身上的斑斑红痕,他好痛,他哭了,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那些红色印记。
他知道为什么她喜欢穿旗袍,因为高领可以盖住她脖子上的吻痕…
也许不是吻痕,是那个畜牲对她的施暴,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那么糟践自己,她明明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仅仅是因为报恩吗?
这么些年应该都还清了吧?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八岁,她十三岁,她浑身脏兮兮的,他主动去拉她的手,她拒绝了,她那时就去拉了凌野的手。
因为是凌野带头救了她,但其实是他先发现别人在欺负她,他去求凌野救她。
因为他发育晚个子小,没有凌野高,打架也不如凌野厉害。
所以她的目光一直追遂着凌野,后来被凌野的父亲凌振丰收养,从此为凌家卖命。
去年她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他问她:“为什么?”
她只淡淡的说:“不想让那个老东西拿走她第一次!”
他知道那个老东西是谁,就是秦昊宇的爹,陵城市的市长秦书润!
为了一个迟迟批不下来的项目,秦书润以冷薇做她情妇为条件要胁她,这件事凌野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杀了那个王八蛋!
当时他劝阻过她不要那么做,项目没了就没了,可是她毫不犹豫的在他面前脱下了衣服,绝决的眼神看向他:“开始吧。”
他知道劝不了她,只有凌野能劝住她,可是他又不能告诉他…
他很纠结很痛苦,他在犹豫,直到她开始脱他的衣服,吻上了他,他释然了。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很紧张,没有给她什么好的体验,她也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捡起衣服就走了。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好好的表现,可是他还是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风月老手,他就有过那么一次。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青涩,她便主动了起来。
把他当成凌野,就算她迷糊中看到他的模样不是凌野,她也把他当成了凌野…
因为她内心渴望被爱,她渴望有一个男人好好的爱她,如果是清醒的她肯定无法这样放肆,她也不可能把宋候当成凌野。
她一遍遍的催眠自己,他就是凌野!
她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就算是死,她只对他喜欢的人做那件事!
但是变态的老男人每次都要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就在刚刚他还又打了电话,要不是看到凌野她恐怕已经去了。
所以她提前喝了很多酒,这样她就可以借着酒劲来减轻些痛苦,可是宋候跟了过来,她让司机改变了路线。
她不想让他知道晚上要去陪那个老男人,他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也罢,让自己疯狂一次又如何?
她感受到他的强硬的柔情,这才应该是人生活着的乐趣,她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累了,然后她便睡着了。
他没睡,他看着她略微勾起的唇角,他知道这一次她很满意,因为她一直在夸赞他,虽然他说的是:
“小野,做你女人真好。”
但是他一点不在意,他知道,他再一次的得到她就足够了。
不,不止一次,好几次…
他将揽在怀中,紧紧拥她入眠。
第二天天亮了,他看到自己旁边空空如也,他以为是做梦,但是他看到床上的斑斑战绩,他知道不是在做梦。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连个再见也不说,连个纸条也不留…
他起身穿好了衣服,环视了四周,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