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维也纳,耿炳文在两天以内,就帮他剿灭了所谓的反叛军,全部坑杀,一个都没有留下!
对于这种事情,西格蒙德也是乐见其成,而且就在这个时候,维也纳城中也冒出了很多乱民,这些乱民高举着扶皇灭明的旗帜,在城中攻打大明百姓的店铺!
但大明百姓又岂是好惹的?在军队的配合下,直接就把这群乱民打的啥都不是,数千暴民被押送到了维也纳的市中心,在那里斩首示众!
一时间血流成河!
其实明军在这场平叛当中,起的作用并不是那么决定性的,起决定性的反而是西格蒙德的军队,他的军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英勇善战,把那些暴民镇压的服服帖帖,有些手段,甚至耿炳文都感觉有些过于残忍。
但是没办法,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人家的皇帝在镇压叛乱,耿炳文也不好插手,再说擦手又没什么好处……
在这一纸合约之下,神圣罗马帝国重新焕发了生机,只不过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毕竟如此之多的银币被拉到了大明帝国,也是给他们本国的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甚至到后来他们的银币已经没剩几个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朝廷没有办法,只能用实物顶债,大批量的物资通过海陆被运回大明,甚至差点压沉一艘运兵船!
徐达看着返回中原神州的船队,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老人家心里可是有数的,他出来一次不容易,出来一次那就一定要捞够功劳,否则的话得不偿失,他的两个女儿坐镇后宫,他在外边捞功劳,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儿吗?
所以这次如此庞大的物资运回中原,徐达只派出一艘镇远号护送,他也相信,就算是一艘镇远号,也没有人敢打大明海军的主意!
徐达的舰队继续在西方游戈,四处访问,加强大明与西方的友好关系。
大半个月以后。
奉天殿。
朱标拿着一沓厚厚的奏章,正看的心潮澎湃,这奏章正是徐达写的,上面详细的写着西方大战的整个过程,着重突出了耿炳文的功劳,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后边长长的清单!
六丈多长的奏章,上面写的满满都是西方的稀罕玩意儿,光砸教堂得到的东西,就足足装满了十一个运兵船!一桩桩一件件的写在奏章上,也是难为徐达的师爷了。
还抢了维也纳的皇宫,海军陆战营刮地皮的方法,朱标那是非常的清楚,再看那长长的清单,顿时心情变好了很多。
一旁坐在小凳子上的朱雄英,用眼角偷偷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看着那厚实之极的奏章,小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好奇。
朱标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看就过来看……”
朱雄英的小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屁颠屁颠的来到了自家老爹身旁,费力的拿起那一摞奏章,一点一点的往后看。
朱标点了点头,“你小子还挺有劲儿,这么厚的奏章你都能拿起来……”
朱雄英听到这话,十分郑重的朝朱标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爹每天殚精竭虑,批改奏章几十斤,做儿子的怎么改松懈,无论是筋骨还是头脑,都要多多打熬……”
朱标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考校的意思开口问道,“英儿,你说,这么多的好东西,还都是异国他乡的玩意儿,拿回来咱们大明该如何处置啊?”
朱标一边说,眼神一边紧紧的盯着自家儿子,他倒想看看,自家大儿子能聪明到一个什么程度?
朱雄英歪着脑袋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在儿臣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父皇武功卓绝的见证,当施以广厦!陈列其中,供万民瞻仰!”
朱标心中满意,但脸上却不露声色,继续开口问道,“那为何如此啊?天下百姓看这种宝物,看了之后又能怎样?”
朱标的问题可能把朱雄英问住了,孩子放下手中的奏章,静静的坐在了自己的小椅子上,半晌才开口说话,先是冲朱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却被朱标伸手打断。
“你我父子,不必如此客气!当年我和你爷爷也没有说话就行礼这么一条规矩……”
朱雄英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暖色,放下双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的开口说道,“儿子这么做的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就是让咱们大明百姓看一看咱们大明的富强!”
“第二个原因,就是让百姓之中的有识之士引以为戒,咱们大明强,就可以纳万国之宝,陈列于广厦,如果咱们大明弱,大明就要丧权辱国,委曲求全!”
“第三个原因,就是彰显父皇的万世武功!让咱们大明百姓万世景仰……”
不得不说,这孩子说话滴水不漏,朱标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英儿说的对,那既然如此,为父就从宫中拿出白银五百万两,由你来选择位置,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朱雄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微微行礼,眼神之中有几分感动之色,这五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对大明皇室来说九牛一毛,但这恰恰说明是自家父皇的一种信任!
其实朱标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家这个大儿子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不像话,给他点差事,看看他能不能露出一些马脚,可别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样的话,这事儿可就好玩儿了!
朱标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又亲切了几分。
太阳渐渐的西沉,朱标一天朴实无华的生活也慢慢结束,和朱雄英一前一后,父子二人慢慢悠悠的往宁寿宫的方向走。
朱雄英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的是徐达送过来的奏章。
这几天老爷子可能是岁数大了,总是让朱标和朱雄英他们两个去宫中吃饭,朱标也乐此不疲,天天批改完奏章就往宁寿宫跑。
走进宁寿宫的大门,朱标定睛一看,立马就看到了坐在院里仿佛老农一样的自家老爹,精致好看的院子之中,摆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土炉子,炉子里面还烤着烧饼。
朱元璋一边拿火筷子拨弄里边的木炭,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里边的烧饼,看到父子二人来了,朱元璋立刻喜笑颜开,用袖子擦了擦周围的灰尘,轻轻拍了拍,“你俩来了,坐……”
朱标毫不嫌弃的坐在了自家老爹身旁,朱雄英则是围着火炉瞎玩,时不时帮忙看一看炉子里边的烧饼。
很难想象开国皇帝竟然喜欢吃这种玩意儿,但是这对于老朱来说,完全是属于正常操作。
宫殿之中的马皇后,也在笑呵呵的作着女红,缝着朱标和朱雄英的中衣,看到爷俩来了,也是笑呵呵的迎了出来,一身朴素的布衣,看不出来有母仪天下的气派。
朱标挥手把自家儿子喊了过来,拿出奏章给自家老爹看,朱元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这才眯着眼睛去看奏章,看来看去,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这徐天德也让你小子带坏了,就看看上面的物件,那老小子应该是派人刮地皮了吧……”
朱标点了点头,“是啊爹,这回的前军主将是耿炳文,把那神圣罗马帝国好一顿抢!”
朱标又看了朱雄英一眼,又把他的想法对朱元璋说了一遍,朱元璋听罢也很是开心。
祖孙三代又聊了几句以后,朱元璋猛的一拍大腿,“哎哟!我的烧饼糊了!你们爷俩快进屋吧!去陪你娘聊聊天,爹再给给你们烤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