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檀栾放开了他的手,颇冷淡的说道。
然后转身出去了。
韩谦急忙拉住了她,脸上尽是焦急:“你别走,我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他的手握着檀栾的胳膊,她皱眉道:“我说不用了,下次有需要会找人做。”
韩谦还以为是自己脏兮兮的手让她嫌恶了,连忙放开了手,失望的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既然已经说明白,那他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
于是,韩谦来时没带东西,走时也是一个人。
当檀栾拿着伤药来到厨房,里面空无一人。
她以为韩谦出去了,也走了出来。
碰到南晚歌,问道:“韩谦呢?”
南晚歌指了指厨房:“他不是在厨房吗?”
檀栾心中闪过异样:“他不在。”
那南晚歌不清楚了,她也不会平白去关注一个男子。
“我去找找他。”
檀栾将手里的东西让南晚歌先保管着,自己出了门去。
脚步挺急。
南晚歌看着,然后笑了一笑。
果然,面对这样的大美人,死缠烂打,是最好的追求方式。
檀栾并不知道韩谦会去哪里,凭感觉,她往出村的方向走。
来到村口与外面大路的交汇处,她看到了韩谦。
韩谦情绪低落,他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苦笑了一声。
“韩谦!”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韩谦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往前走。
“韩谦!”
声音又再次响起。
这时,韩谦才恍惚意识到,这不是错觉。
他一回头,就见檀栾提着裙子,追了上来。
等到檀栾跑到他跟前,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快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檀栾心情不太好,质问道:“你为什么走了?”
想到她说的话,韩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让我下次不要再做了,有人会做……不是在赶我走吗?”
檀栾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我是见你手受伤了,这些活还是交给熟练的人吧,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一切明了。
韩谦脸上挂了大大的微笑,露出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笑得极为灿烂。
像极了天上暖乎乎的太阳。
檀栾随着他的笑容,也微勾了勾嘴角:“回去吧,我给你拿了伤药,把血泡挑破,再涂点药膏,好起来好一些。”
“都听你的。”
韩谦这话让檀栾心里的异样感觉又多了点。
她不甚在意的说道:“听我的做什么?我的话,又不一定都对。”
不料,韩谦却说:“但肯定不会错。”
檀栾的话被噎了回去。
两人回来时,檀栾面无表情,但韩谦露着一张笑脸。
南晚歌将东西交给檀栾的时候,笑得意味深长。
檀栾假装没看见,带着韩谦又回到了厨房。
韩谦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檀栾认真的将他手上的血泡挑破,涂抹好药膏后,用绷带绑了起来。
过程中,檀栾还时不时的问他痛不痛。
这对于韩谦来说就是小伤,可被人关心着的感觉极好。
等他的血泡都绑好绷带,檀栾松了口气,
收拾起散落在桌上的东西。
目光触及这张圆桌,檀栾又夸了一句:“这桌子……做得很好。”
韩谦不好意思道:“真的吗?我觉得不太满意。”
檀栾并不是说客套话,这桌子做得还真可以。
“我很满意。”
等檀栾出去后,韩谦的俊脸微红,一颗心儿猛跳,虽然一见钟情的初衷是见色起意,但是他真的喜欢她。
圆桌极宽敞,也不用再挤来挤去。
但心机瞳昽仍旧装受伤来博取梁音的同情,继续和她坐在一起,并要她夹菜,喂饭倒是不让她喂了。
吃完晚饭,就留檀栾和韩谦在厨房收拾,别人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明眼人都看出来韩谦喜欢檀栾,但檀栾有没有这个意思,就看她自己领悟了。
原本南晚歌想找檀栾商量一下去帝都的事,不过韩谦一直在檀栾身边,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翌日。
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吵吵闹闹。
南晚歌睡得浅,在有人来时,就睁开了眼睛。
一片清明。
身边的汀雪澜抱住了她,将头埋着左右晃动,眼睛依旧闭着:“娘子,吵~~”
腰间痒痒的,南晚歌制住了他的头,凑到他耳边:“乖,放手,我去看看。”
他的头瑟缩了一下,乖乖地放开了手,翻了个身,腿夹着被子,手捂住了耳朵。
南晚歌翻身下床。
掐了个诀后,打开门。
旁边的屋子也门开了,是韩谦。
他与两兄弟住在一起,打得地铺,听外面吵吵闹闹,便出来看看。
南晚歌朝他点了点头,韩谦也同样颔首。
韩谦说道:“我去做早饭,你一个可以吗?”
南晚歌打量着他,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檀栾喜欢吃甜的。”
“……谢谢。”韩谦其实就不想檀栾起来还要给他们做早饭,便想自己去做,她也能多睡会儿。
看着韩谦的背影,南晚歌大叹:檀栾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啊!
院子外面是一群鼻青脸肿的天衍宗弟子,他们推推搡搡,都不敢上前。
戒律堂长老被人抓走的事情,一旦传回问天山,那必将引起骚动。
他们是一个都不敢回去啊,长老没了,他们这些弟子完好无损的回去了,背后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于是这四十个弟子们商量了一下,在隶属于云城管辖范围内进行搜索,总算是获得了一些线索。
有个叫新渔村的地方,有户人家门口绑了一个老头,通过他的描述,他们很肯定,这个人就是闻人长老。
这才一大早就来了此地,想看看是真是假。
只是上次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心存恐惧,怕又被人暴打一顿,就在院门外徘徊。
四十个人围拢在一块儿,那声势可不小。
推着姜竹从这里经过的姜万金喜出望外,看吧,做人太嚣张是会遭报应的!
姜竹的腿,就是因为他们才断了的,姜万金巴不得这些人把这家全部砸了毁了。
这样也能给他们父女俩出口恶气。
自上次被汀雪澜踹飞后断了腿,姜竹就不再对他抱有渴望,却不恨他,只恨那个把他夺走的贱女人。
在家做了那个贱女人的小布偶人,整天拿绣花针扎,可恨就是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现在看他们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她连忙说道:“爹,我们去看看!”
姜万金也正有此意,推着姜竹的轮椅往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