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栾也是一脸担忧：“小澜，你怎么了？”
而瞳昽见到昔日背叛者吐血，幸灾乐祸：“看来还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不料檀栾趁他不注意，狠狠的掐了他的腰侧一把，双手叉腰，瞪着眼睛：“老娘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要吃拳头是吧？”
瞳昽手背还冒血，腰上又被她掐，疼得龇牙咧嘴的，敢怒不敢言。
这只母老虎，一个不顺心就拿他们兄弟俩当出气筒。
他皱着眉，冷哼了一声，走到远处，不想再和檀栾说话了。
南晚歌扶着汀雪澜，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闭上眼睛喘息，还没挨过那阵痛楚。
“小澜，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檀栾想起，那场诸神之战中，小澜就已经受伤严重，这么多年来，难道还没好全？
汀雪澜睁开眼睛，摇摇头：“不碍事。”
果然，就是旧伤复发了。
檀栾叹了叹气，看向了远处生着闷气的瞳昽：“小澜，我从未怪过你，你也别对瞳昽有怨气，他和桃蹊，本来就不喜束缚。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难免被关得有火气。”
汀雪澜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蹲坐在他前面的南晚歌，她脸上的笑很浅，是如释重负。
他心微微颤动，才对檀栾道：“当日之战，非一朝一夕能解决。生灵涂炭，我……”
檀栾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小澜，我们沦为邪神，是咎由自取。我现在时常梦到，双手染血，遍地哀嚎，关在虚无境里，是对我们的惩罚。”
因此，在他们被封印进虚无境的时候，她不像瞳昽和桃蹊想方设法要出去报仇，反而心沉静了下来。
待在这里也不错，好过伙伴们一个个的陨落。
若非今日桃蹊发现了封印虚无境的诛仙阵有了裂痕，恐怕她都要遗忘外面的时光了。
南晚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下，然后听他们的往事。
这些上古大神说的秘密，是她能听的吗？
这两人怎么一点都不顾及她？
檀栾看出了南晚歌的纠结，又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忽然暧昧一笑，小澜居然也动情了。
要说两人间没点猫腻她是不信的，虽然小澜天生冷冰冰的，可有一副好皮相，不少女子都想和他成就一段良缘。
无奈小澜似乎对此不感兴趣，她当时还一直以为他喜欢男子来着……
现在有了这位女子陪着，倒是挺不错的。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儿休息，我去和瞳昽说几句话。”檀栾也不再打扰他们，准备去“安慰”一下某个气鼓鼓的人。
等檀栾走开，南晚歌摸了摸鼻子：“上神，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谈话的。”
她的意思就是：你们太旁若无人了！
汀雪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尴尬，居然微微勾唇。
第一次在她面前。
笑了！
犹如枝头带雪的春花，待雪融化，露出美好的颜色来。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带了点柔柔的光芒，性感的嘴唇上扬的弧度虽小，但是还是让南晚歌为此痴迷了一瞬。
特别是嘴唇上沾了点儿血色，有种惊心动魄的味道。
不知道这个嘴尝起来，软不软？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不行不行！
她怎么越来越女流氓了？
都怪这人笑起来的模样太温柔了，跟他满目寒霜时候的样子，差别太大了。
如果原来冷冰冰的他是一座冰山，那笑了的他就是冰山里面的熔岩，灼烧着那些白雪，努力的露出火色的颜色来。
南晚歌，无耻的心动了。
在她决定不把他当替身后，她又沉迷于他的颜值了。
他继而又不笑了，刚才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不过，已经满足的南晚歌心情放松了些，她看着树下檀栾把瞳昽摁在地上左右开弓，打得他“嗷嗷”直叫，求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