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们陷入尴尬处境时。
她又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都杵在这,是想受罚吗?”
额。
这是沈凝的声音?
还没踏入学院,就又见到她的大姐姐了呢。
刚才声音还软绵绵的守门师兄,看到沈凝过来,仿佛换了一副面孔,殷勤了起来,笑着喊道,
“大师姐!你回来了。”
“大师姐!”
“大师姐!”
“师弟们辛苦了。”
沈凝走过来时,轻微的瞥了她一眼后,又错开了视线。
不屑?看不起?
沈凝在门口停顿,看着守门弟子,一字一句说道,
“学院让你们看好山门,你们就睁大了眼睛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学院。”
声音很大,就像是生怕她听不见一样,目光扫到她。
小孩子把戏。
突然她感觉身后有人在扯她的衣衫,她转过头,
嗯……
“往下看。”
她:“……”
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差点没逗笑她。
平常正经的跟他小朋友的身份不符合,如今倒还学会委屈了。
她低下头,浅笑出声,问道,
“站累了。”
被人戳破心思的小鬼,稍作矜持后,转而点了点头。
结果脸色又一下黑了下来,小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衫。
耳边一直重复着少女的那句,“忍着。”
终于,
“女人,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是小朋友,这小短腿走了多远的路,它不会疼吗?”
“叫什么!现在终于承认自己是小朋友了,平常倒是挺会装正经,既然腿疼,那本小姐就帮帮你。”
话音刚落,
小鬼一下就发现自己双腿离地。
他这是被提起来了?
士可忍他不可忍。
因被提起来,他与少女之间近在咫尺,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少女,唇红齿白,就是脸上有些蜡黄,还有那豆大的痣。
说服自己,算了吧,看在她如此难看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小嘴一撇,用他自以为最软萌的声音说道,
“姐姐……姐姐,快放我下来哦。”
画风突变。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又在搞什么!
好吧,她忍。
先进学院,选拔赛快要开始了。
他们两人的互动。
在周围的人眼里,就是一副教训不孝子的场面。
早就已经给她挂上了年纪轻轻就失贞,与狗男人苟同,还带着一个私生子招摇过市的形象。
她回来还是经过易容了的,就是为了换个身份再次进入外院,刚好还能带着小鬼。
等沈凝走远之后,她才让黑球从空间角落寻到清风道人给她的令牌。
“这是我的宝贝儿子,那是我小妹,我都要带进学院,令牌!”
小鬼:“………”宝贝儿子?他不敢反驳。
守门男子刚想反驳,看着丢过来的令牌,怔愣在原地。
“这………”
她眉头一皱,看着远去沈凝的背影,说道,
“不认识令牌吗,需不需要把你们亲爱的大师姐叫过来认认。”
一听此话,男子很快就用殷勤的语气说道,
“可以进可以进,需不需要我找人带你们去。”
上前一步将令牌恭恭敬敬的还给了她。
态度与之前宛若两人。
等她走远后。
“怎么给她们放行了,大师姐不是交代………”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男子重重敲了一下额头,呵斥道,
“院长的专属令牌,你敢阻拦!!!谁给你的胆子,你爹吗?”嘲讽一声。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带着专属于院长的令牌,真是不可思议。”
男子显然有些诧异。
“难不成是院长的………”
啪!
“闭嘴,议论院长的私事,你不想在学院呆下去了。”男子脸一下黑了下来,拍了他一下。
外院。
武试场,选拔赛。
“各位同门,如今各位来学院已有月余,今日在此设立选拔赛,为选拔出进入五峰的预选队员,同门们应当尽力而为,修炼不易,点到即止,勿伤他人性命。”
“赛场分为一赛场,二塞场,三赛场,每个赛场选拔出前三名,三个赛场前三名诞生之后,将进入试炼之地,再次选拔出前五名,成为进入五峰的预选队员。”
“现在开始,依次进行抽签,两个时辰后,比赛正式开始!!”
台上的人一宣布完,底下的师生便纷纷讨论了起来,她在这里面还看到了不少老熟人呢。
白寒,王衍,血九,沈凝,还是那个什么大师兄。
不过,有件事她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血九与白寒走的如此近了。
白寒与血九谈笑风生的模样,不像是一般的关系。
“姐姐,你在看什么。”声音一出,本来就安静的广场,瞬间鸦雀无声,随之而来的目光,纷纷停留在她的身上。
额。
她不约而同的跟血九,王衍,白寒相视。
“她是谁啊,怎么还带着个小土豆,这么重要的比赛,她明目张胆的带着一个小土豆……”
“就是,外院什么时候也能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了。”女子立马附和道。
她看向旁边的声音,眉头紧皱,散发出冷意。
背后议论,她听得到。
无语。
“嘘……”她朝小鬼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片刻后,众人又纷纷讨论起比赛的事项。
渐渐淡忘了她们二人。
只有白寒还在盯着他们,视线久久不放。
“白寒,你在看什么。”血九也看到了旁边的白寒,视线总是看着一个地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在外院带着孩子,还真是少见。
“你可真是重口味。”
血九嘲笑一番,说道。
“我只是见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白寒也收回了目光,淡淡回道。
几个月的时光,他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反观她。
易容的她,在他们的眼里皮肤蜡黄,身材与相貌极其不符。
虽对身材也多加掩盖了一番,不过,这原主身材许是有些过分好,怎么盖都盖不住,索性她就放弃挣扎了。
才十三出头,就如此,她都有些不敢想象及笄后的她是如何的傲人身材。
想到这,她不禁扶了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