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公司出问题了,我得赶回公司一趟。”沈红玉的神情有些紧张。
她这一次来省城,目的就是处理公司的账务问题,但由于经验的不足,来省城不仅没有解决好先前的账务问题,反而是新问题接踵而至。
沈红玉当即就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她身旁的陈浮生也开始整理衣物,还带上一件外套,给沈红玉披在身上。
“陈浮生,你这是……”沈红玉一怔,她没想到陈浮生居然会主动温柔地关心她,而且虽然陈浮生的眼睛是瞎的,她却时刻能感受到陈浮生的心犹如明镜那般通透。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解决沈家公司的事儿么?我跟你一起去。”陈浮生心想,自己既然已经占有了沈红玉,身上又有沈家的婚约,那他就应该把沈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
“行,我知道了。”沈红玉点点头,她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心中却有些悸动。
经历过这次跟陈浮生的袒露心扉,她也终于能够放开自己对陈浮生深藏的情感,二人的关系正式开始进展,走入正轨。
在车上,沈红玉给陈浮生好好解释了这次出问题的公司。
沈家这些年在省城的势力范围遍布极广,虽然没有像李家那样成立财团,但沈家作为地道的家族企业,手里掌握的资源足够在省城以“龙头企业”著称。
这些年来,沈家的手下企业涉及金融、日常用品、材料生产、钢铁技术等等省城核心产业,这一次沈红玉手底下出事的,倒是一个小型公司。
“这家公司名叫美玉护肤集团,是我手里掌握的流水量最大的公司,我爷爷很快就要给我更多实权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沈红玉一脸焦急地解释道。
陈浮生一边听一边微微皱眉,他心想,原来这是沈红玉手里的公司?
在沈红玉的解释下他已经摸清楚整个沈家大致触摸的产业,护肤品这个行业沈家应该不算涉猎很深,这家公司对于沈家来说事小,对于沈红玉来说事大。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暗中作梗,对方针对的很有可能不是沈家,而是冲着沈红玉本人来的!
陈浮生眯起双瞳,他的心中隐约有了方向,只要任何人对沈红玉出手,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到了地方下车后,陈浮生玉石色的瞳孔一凝,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他抬头一看,眼前的高楼竟足足有二十多层,这种大厦有着县城和乡村完全看不到的繁荣气派之象。
而如此气派的大楼,居然只是一家没有上市的小公司?陈浮生心想,看来沈家的家底他并没有估算准确,很可能沈家实际的企业体量大得惊人。
一个中年人走过来迎接沈红玉,带着二人一路走向大厦,一路上,中年人都在给沈红玉说明正在发生的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沈小姐,咱们美玉公司前段时间研发的新产品——泥浆面膜,一直都采用先进且安全的技术进行研发,结果居然有病人反馈使用后出现了中毒的迹象!”中年人恭敬地解释着。
“既然采用的是安全的技术,为什么还会中毒?一派胡言!”沈红玉冷冷呵斥道。
很显然这个中年人是负责和大厦公司对接的,他身上指责难免,但他还是解释道:“沈小姐,实在是我经验不够!不过我们对研发流程进行了调查和确认,也真的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啊!”
“没有任何问题为何还会让顾客中毒?我们生产的是护肤品!不是毒物!去给我把生产部门的经理叫过来!”沈红玉说完后,那中年人连声道歉地离开。
看见这一幕,陈浮生对沈红玉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她平日里表现出一副娇生惯养大小姐的模样,实际上却有镇住一个大公司负责人的气魄?
这样的反差感,让陈浮生对沈红玉也心生不少敬佩之意。
沈红玉带着陈浮生走进大厦,二人刚进去,里头就传来一个男人暴躁的咒骂声。
“他娘的负责人呢!给老子出来!叫你们产品经理过来!实在不行叫你们的老总过来!”一个大约四十岁、皮肤黝黑的胖男人正叫骂着,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人正昏倒在担架上。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遇到什么问题了?”沈红玉走上前去,向对方问候。
胖男人警惕地瞥了一眼沈红玉,还不忘打量一番沈红玉的身材,“我叫谢文星,我老婆叫资玉兰,这家公司的产品有问题!我要找他们的产品经理算账!”
谢文星气势汹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沈红玉咬了咬唇,瞥一眼担架上的女人,只见那女人三十五岁左右,脸上的皮肤白皙……甚至发白到有些瘆人,毫无血色。
但女人的嘴唇却彰显着浓浓的紫色,很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我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您要这事儿要怎样处理……”沈红玉心中感到愧疚,想要第一时间进行补偿。
谢文星瞪圆眼睛,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这小姑娘,你真是这家公司的总裁?产品经理是你吗?”
“我是美玉护肤集团的总裁,这是我的名片,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产品经理过来了。”沈红玉递出自己的名片。
谁知谢文星接过去看了一眼,突然暴起,一把掐住沈红玉的双肩,咬牙暴怒道:“你还敢出来!你能怎么处理?我老婆已经昏迷三天醒不过来!吃饭都只能吃流食!医生说她很有可能变成一辈子的植物人!”
“你拿什么救她?啊?”谢文星激动地掐住沈红玉的肩膀,直到沈红玉的肩膀都有些发紫,但沈红玉的嘴里还在呢喃道歉。
“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放开我们总裁!”一个保安上前无力地劝解,但谢文星丝毫没有要松开沈红玉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痛骂。
忽然一只手过来,一把捏住谢文星的手腕,狠狠一转!
“哇啊!啊!”谢文星痛苦地嚎叫起来。
众人看去,只见是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瞎子,一手杵着导盲棍,另一只手控制住谢文星,令其浑身颤抖求饶。
“有什么事好好说,不然躺在担架上的就不只有你老婆了。”陈浮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