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好歹在咱们县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送这么俩破药丸,恐怕说不过去吧?”沈红玉一脸不悦,在她看来,陈浮生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小流氓!
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看上他这种人?
陈浮生对沈红玉虽然不厌恶,但也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只得淡淡解释道:“我这药丸是特意炼制的,虽不贵重,但也代表了我一份心意……”
“呸!谁要你的心意?像你这种臭流氓能做出什么好药来?肯定是臭的坏的,吃了还会中毒!”
沈红玉说着,挽住了沈万才的手,满眼对陈浮生都是鄙夷神态。
要是陈浮生矢口否认了他的罪行,倒也还能挽回些。
但陈浮生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确实做了那些事,那沈红玉还有什么理由给他好脸色看?
“红玉,不要胡闹,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沈万才拍了拍沈红玉的肩膀,示意她退下。
沈红玉却十分急切地想要打压陈浮生,毕竟再这样下去,陈浮生与自己爷爷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自己这桩婚事岂不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要是自己跟这种人结婚了,以后恐怕会被家族里的所有人耻笑的!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居然跟一个臭流氓结了婚?
况且要是自己真被这种人轻易攀上,就太便宜了这穷小子!
一想起结婚之后,陈浮生就要露出他那卑鄙小人得逞的表情……沈红玉就感到浑身恶心!
“我知道了,爷爷。可是……我真的不想……”沈红玉嘀咕着,往后退了去。
心里再怎么想,也不能当着爷爷的面让爷爷出丑,这宴会可不是什么私人场合。
陈浮生看着沈红玉这般闹,早就看出她的内心所想的,不过就是担心自己想要借机贿赂沈万才,“买”下这桩婚姻么?
而自己出的东西又不够贵重,这就像是侮辱了她沈家小姐一样。
想到这里,陈浮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这药丸是我个人的心意,对您一定有用。放心,这桩婚约我可以退。”
借助这个接风宴,陈浮生才有机会见到这个自己一直都想要找的人——丁满堂!
换言之,沈万才无意间帮了陈浮生一个大忙,陈浮生是真心想要回礼的。
沈万才眯起了双眼,再次打量了陈浮生一番,今日这些事看起来,他对陈浮生又多了不少赞许。
这年轻人的谈吐教养不仅不俗,还有一身本领,绝不是池中之物。
他虽然双目失明,但却有一双慧眼,这可比外面那些长着眼睛的道貌岸然的畜生强太多了。
“乖孙女,你啊,不要心急,两个人互相不对付很正常,我们那个年代可是双手一拍,就成了!你们年轻人自由恋爱,我能理解,但是……你也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么不是?”眼看沈红玉百般推辞,沈万才改变了策略,开始循序渐进地引导。
“我这段时间啊,要在县里办点事儿,待一阵子。你们两个年轻人啊,就多接触接触,好吗?”沈万才笑着哄道。
见爷爷都这么说了,沈红玉也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陈浮生看着沈万才既不同意孙女的悔婚要求,又不主张二人继续履行婚约,看来是态度还十分暧昧。
不过他倒是不在乎这桩婚约是否继续,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先去找丁满堂,根据陈浮生的推测,那家伙背后估计还有主谋在指使!
交代完之后,沈万才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把沈红玉留了下来给二人相处的空间。
二人在角落对坐,无言以对。
见陈浮生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沈红玉打量了一番,而后趁机悄悄地溜走了。
陈浮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着沈家大小姐估计就是顽皮了一些,他感觉这沈小姐并没有太大恶意。
恶意……还不如四周的客人们大!
那些宾客看起来一个个体面十足,每每路过陈浮生这边,却总投来看不起的鄙夷模样,反倒是嘴里嫌弃着自己的沈红玉,却也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眼神。
陈浮生心想,这必然是因为仍然有人在沈红玉耳边说他的坏话!
宴会很快结束了,陈浮生趁着宾客散场之际,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老爷子这个态度刚刚好,既不把他往外推,想必也不会强留他,方便他去做自己的事。
他早就利用天眼瞳术,看清了宴会场外,自己归家必经的路口,有一堆混混正等着自己!
“哟,来了啊?死瞎子!你挺能耐啊?”为首的年轻混混立马叫嚣起来,但陈浮生只是神情淡定。
面对挥过来的拳头,他一把接住,而后轻松一扭。
这一扭,力大如牛,那混混整个人被扭得旋转起来,飞了出去!
空气中传来骨折的声音,接着是那混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身后的几个混混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只是对付一个瞎子,却不想这个瞎子居然还有些功夫在身?
但毕竟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因此三五个混混成群,仍然毫无畏惧地往前扑来。
陈浮生伸手就是一拳下去,面前那混混吃不住痛,朝后退了几步,蜷缩到了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另外两个人也都被陈浮生狠狠两巴掌,拍得鼻青脸肿,晕头转向去了。
他下手下得并不狠,倒不是他心慈手软,只因为他现在只朝着一个人缓步走去,目标十分明确!
那就是站在一群混混最后方的丁满堂本人!
丁满堂意识到了陈浮生居然在朝着他走来,怒吼道:“死瞎子!我看你他妈的就是纯心找死!”
他本来只想教训一下这小子,没想到他这么嚣张,顿时来气挥手道:“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一条腿!赏金十万!”
他脸上的肥肉一横,大批的混混就从四周扑了过来,足足有二十几人左右,而且新冲出来的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长棍!
但陈浮生却是面不改色,头轻轻一撇就躲开了劈来的长棍。而后一只手死死捏住长棍,轻松一震就将长棍给震断了!紧接着顺起自己手中的拐棍,一扫就将四周一排的混混扫开,个个倒地喊疼。
不一会儿,人就全倒下了,只剩下丁满堂一人。
丁满堂眼看这小子这么能打,顿时心生悔意,道:“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找你算账!”
陈浮生则是三步做两步上前,“不是你找我,是我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