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茂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李秀花的身影。
这女人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条碎花裙配着一双平跟凉鞋,脸上还化了妆,头发散在脑后,哪里像是男人刚被抓进去的样子,倒像是去赴约的小少妇。
王小茂的眼神冷了几分,气愤之下,连饥饿的感觉都消减了几分,干脆转身继续干起了活,
而李秀花远远看到他和赵泽源,顿时双眼一亮,又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这才快步走了过去,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赵少,这里面有水和吃的,你快……”
话还没说完,赵泽源就直接扑了上来,几下就把塑料袋撕烂,拿出里面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李秀花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轻拍着他的后背,很是关心的说道:“赵少,你慢点喝,还有呢!”
赵泽源就像是听不见似的,一直到把一瓶水全都灌没了,这才掏出里面的一个大白馒头,抱着狂啃了起来!
“赵少,您可真是受苦了啊!”李秀花看着赵泽源满脸泥土,很是憔悴的样子,故作心疼的关切道。
“不不不!不苦,我这是活该!”赵泽源一边狼吞虎咽的啃着馒头,一边说道:“我得罪了秦哥,罪该万死!秦哥留我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干点活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李秀花直接傻眼了。
这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赵大少吗?
怎么就被秦风收拾成了这幅模样?
“行了,我吃饱了,你赶紧走吧,别被秦哥看见了,要不然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赵泽源生怕秦风会忽然出现,吓得他也没敢多吃,吞了一个馒头之后,就赶紧埋头继续干起了活。
“赵少,你晚上累了就去我那休息会儿,我给你留门!”
李秀花若有所指的说了句。
这才是她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
她在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就想趁机来给赵泽源送点吃喝,好拉近一下关系。
毕竟王德才进去之后,她就没了靠山,更没了收入来源!
而且,她还听说王德才的那点老本,也很有可能会被没收充公呢,搞得她这几天都很是发愁!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傍上富二代的机会,她也顾不上会不会因此得罪秦风了,赶紧梳洗打扮了一番,就跑过来献起了殷勤。
不过,赵泽源面对她的邀请,竟然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可拉倒吧,秦哥说了,要让我们在明天早晨之前,干完地里的活,我要是半夜溜了,秦哥肯定饶不了我!”
另外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自己的命根都被秦风踹废了,能不能再做回男人都不一定呢,就算他想和李秀花胡搞,也没那个能力啊!
李秀花闻言却还不死心,语气暧昧的说了句:“那明天早晨,你干完活先去我那歇歇吧,我下面给你吃。”
说完,她正想走呢,眼角余光却看到了王小茂几乎快要晕倒的身影,顿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赶紧跑过去说道:“小茂,你快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不用!”
王小茂语气冰冷的将她推开。
李秀花愣了愣,皱眉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你也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让我陪赵大少睡觉的!”
“就你那骚样,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偷摸跟他搞到一起去!”王小茂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
李秀花气呼呼的跺了跺脚,扔下瓶水扭头就走了!
王小茂看了一眼那瓶矿泉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愣是没捡起来喝!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王大喜,悄悄从地头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李秀花扭着腚离开的背影,他暗骂一句:“真是个骚货,亏得老子以前还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接着,他便将两个馒头和一瓶水送到王小茂的跟前。
“秦哥说了,不能让你们死在他的地里,快吃吧!”
已经快要晕厥的王小茂,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当即拿起一个大白馒头,狼吞虎咽了起来!
“真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还挺有骨气的!”指了指李秀花扔在地上的那瓶水,王大喜说道。
王小茂把手里的馒头吃完,又猛灌了几口水,话都来不及说,就赶紧低头继续干起了活。
看着他仿佛魔障了似的,王大喜赶紧跑回村里,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全都告诉了秦风。
刚吸收完屋内那几袋玉石边角料的秦风,听完后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李秀花愿意送饭就让她送去,反正赵泽源是不可能逃跑的。”
“至于王小茂,这小子跟以往有些不同,你要盯紧点,防止他再搞什么花样。”
“是!”王大喜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赶紧去地里盯梢了!
秦风则是回到屋里,把已经没有灵气,变成普通石头的边角料,全都装回编织袋里,扔到了院子外面。
接着,他又开始制作起了灵水。
…………
此时的东洲王家,看着王振寰面容平静的陷入了沉睡,于玲玉欣喜对一旁的儿子说道:“你爸今天没打镇定剂就睡着了,看来这顶级帝王绿安神助眠的效果确实不错啊!”
“嗯!”王耀宗略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
虽然老爸的睡眠情况得到了改善,可是他清醒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暴躁,自己想要跟他商量下昨天晚上在连绵山遇到的事情,都没有机会。
也不知道那个姓秦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司家是否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来自京城的庇护?!
“不对!那小子姓秦,害我爸生病的那人也姓秦,而且都跟司家有关系!”
王耀宗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给严非打了个电话。
“表哥,什么事?”严非客气中带着一丝冷淡的声音传来。
王耀宗却压根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急切的问道:“导致我爸生病的那个人,你确定是叫秦风吗?”
“没错!”顿了顿,严非试探的问了句:“表哥,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是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