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完全架空,剧情毫无影射与关联,切勿代入现实,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脑子寄存处~】
夜,小雨淅淅沥沥。
住宅楼外红与蓝的警灯交替闪烁,照亮了行色匆匆的警员,照亮了看热闹的居民,还有将两者隔离的警戒线。
“大晚上的,七号楼怎么了这是?”
“不道啊,那枪声真吓人。”
居民们打着伞,议论纷纷。
“让一让...”
一道身影从后方闯入,迅速扒开人群。
这是个稍显狼狈的大叔,已经被雨淋透,发丝如海藻般趴在头顶。
他上身披着黑色外衣,下身还是一条卡通短裤,脚底踩着人字拖,可见行色匆匆。
来到警戒线旁,他从外衣掏出证件,顺手拉起警戒线钻了进去:“刑警。”
还没走出两步,已经有警员慌忙赶来:“张队!”
“什么情况。”
“电话里说的是家暴,在床下看见丈夫殴打、撕咬妻子,但实际情况有些复杂。”
“他们说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没进楼就被歹徒袭击,重伤一名警员,小孙警告无果后开了枪...”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前行,穿过一辆辆警车与救护车,看到了坐在石墩上淋着大雨、精神恍惚的小孙。
张队只是扫了一眼,踩着人字拖大步前行,走向住宅楼外用白布掩盖的尸体。
“小孙开了八枪,七枪命中胸腹,最后一枪才将他击毙。”警员回顾着当时的场景,依旧心有余悸。
明明身上绽放着一蓬蓬血花,却仿若未闻,死死咬着队友的脖颈,如同疯狂的野兽连皮带肉吞入腹中。
那喉结的蠕动和唇角混着雨水垂落的殷红历历在目。
现在回想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张队不言,看向白布下早已失去动静的尸体。
歹徒是一名男子,面色狰狞,哪怕是身死双眼也依旧大睁着,瞳孔比常人小了一倍有余,显得无比凶厉。
嘴巴被鲜血沾染,原本洁白的牙齿变得猩红,齿缝仍残留着少许碎肉。
弹孔则位于他的右脸蛋,后脑的鲜血早已蔓延开来。
“这是第几枪?”张队忽然发问,指着歹徒的心口。
警员没有过多思考就回应道:“第三枪,我也是回过头来才发现这个问题,明明已经打中心脏了啊,还能坚持那么久。”
张队眉头紧皱:“这案子有些似曾相识,群里通报过的。”
“是有那么点,但咱们的目标是703的家暴,这人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话间,前方的单元门内忽然有异响传来。
楼梯间的灯光骤然亮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楼梯上滚落,磕得头破血流。
她脑袋剐蹭着地面,关节扭曲,露骨的狰狞伤势清晰可见,却一摇一晃地支起身子,艰难走出。
沾血的披散长发将她的面部遮掩,透过发丝可见瞳孔的反光,模糊不清。
“医生!”
警员大喊一声,本能般站起了身,看女人凄惨的模样赶忙过去搀扶。
临近时女人呜咽低吟渐渐入耳,那声音无力、压抑,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之前被袭击的情景入眼,警员上前帮忙的脚步不自觉慢了几分,距离一摇一晃前行的女人仅剩三米之距。
他的动作放慢了,女人却在警员临近时陡然变速,像是发现了猎物,原有的低吟化作厉吼,跌跌撞撞地冲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警员显然没能反应过来,不足半秒的呆愣足矣让他深陷险境。
眼看着女人临近,腥味扑面,警员再想逃离已经毫无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忽然从身侧闪入,透明防暴盾迎着前冲的女人,两者悍然相撞。
“嘭!!”
女人力量不及,在一声闷响中被撞回了单元门,身体被楼梯绊倒,后脑重磕在楼梯角。
以她被撞退的力道,这一下怕是得丢掉大半条命。
来不及细看,单元门已经在一声闷响中重重闭合,将门后的景象尽数封锁。
“张...张队...”
警员这时才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那女人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宛若厉鬼的景象已经挥之不去,今后怕是会频频出现在噩梦中。
张队回头看他一眼,将手中的防爆盾丢向一边,不经松了口气。
他的神情无比严峻,前所未有:
“立刻带人把这栋...不,把整个小区的出入口全部封锁,通知所有居民回家紧锁屋门,不要外出。”
“另外,召集所有应急部门到白杨树小区来。”
“这事不归咱们管。”
警员明显一愣,咱们是刑警啊,这事不归咱归谁?
他不解问道:“打给谁?”
“消防队、特警队、帝国安全部...”
说着,张队的话音明显一顿,仰头看着依旧敞亮的七号楼,任由大雨拍打着,恍惚中似能听见惨叫从高层遥遥传来。
“...还有疾控中心。”
话音刚落,一只血掌骤然拍在单元门的小窗口上,留下一个刺目的血印。
......
大秦帝国,扬州,启明市,银河湾大厦。
“嘶...”
灼痛惊扰了美梦。
轻吟一声,郑千奇在一阵灼烧感中迅速转醒。
雨过天晴,初日的暖阳照耀着,他正躺在顶层花园的凉亭下,身子微微蜷缩,本能般紧捂着手腕。
郑千奇的着装宽松,留着清爽短发,面容稍稍扭曲却依旧难掩俊朗与英姿。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眉宇间自然流露的自信和硬朗衬出远超于同龄人的沉稳与铁血。
从躺椅上坐起,郑千奇强忍片刻,灼烧感才一点点退却。
透过指缝,似乎能看见微茫在有规律地转变着。
“什么鬼东西。”
他嘀咕一声,松开了手,手腕处的倒计时映入眼帘。
11:58:45...
11:58:44...
11:58:43...
这倒计时呈橘黄色,很科幻,像是有滚滚岩浆容纳其中,剧烈的灼烧感似乎也在印证这一点,好在已经退却。
生命倒计时?
危机预警?
亦或者,是个什么恶作剧?
越深思就越让人感到不安。
明明只是倾听着夜雨安眠一晚,睡醒后怎么会出现这种超自然现象?
郑千奇浓密的眉毛皱起,狭长双眸紧盯着数字,思索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倒计时出现得突然,且毫无预兆,任由他绞尽脑汁也无从探寻。
深吸一口气,良好的心理素质压下迅速攀升的焦虑,重归镇定。
他掏出手机,一边返回室内,一边进行搜索,看看网友们有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结果网上的搜索一无所获。
简单洗漱,从冰箱里取出虾、油菜、少量面条,郑千奇已经熟练系上围裙,在辽阔的大厅里忙碌起来。
只是相较于以往的轻松惬意,今天他的面色有些过分凝重,总是在分神思考着什么。
清香中,两份鲜虾早餐面迅速出炉。
时间是七点四十三分,看着深处依旧紧锁的屋门,郑千奇踩着拖鞋步入,转动把手顺利推开。
房间里遍布馨粉和小女人的幽香。
大床上,女人披头散发,肌肤胜雪,半遮半掩的狐媚子脸尽显舒然与娇艳。
郑千奇原本紧迫的心情都不自觉放松几分。
他僵硬的神情一点点柔软,伸手敲了敲敞开的屋门,却没能将女人惊醒,仅换来一声慵懒娇吟,然后转了身,露出一瓣翘臀和黑色性感内裤。
那白到晃眼的修长玉腿和臀腹胸间骤转的弧度实在惊心动魄,傲人曲线展露无疑。
郑千奇也不自觉失了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唇角含笑,信步而入:“这可怪不得我了。”
一声脆响和惊叫先后传出,然后是小女人咬牙切齿的怒音。
......
餐桌前,郑千奇和姜狸并肩而坐,小口吮着面条。
“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喜欢咬人...”看着掌侧的浅浅牙印,郑千奇随口嘟囔着。
昨晚那句“起不来就扇我”依旧清晰可闻,他只是奉命行事。
姜狸不答,紧咬着贝齿,不自觉挪了挪臀瓣儿。
这臭小子下手是真狠,依旧火辣辣地,怕是都留下了清晰掌印。
“阿狸?”
“没大没小得,叫姐姐!”姜狸美眸回瞪,余怒未消。
郑千奇笑而不语,侧头看着姜狸过分精美的容颜,不禁有些陶醉。
昨夜的朦胧梦境也渐渐浮现。
梦境绵长,他梦到了末世爆发,梦到了大姐郁寒秋和二姐姜狸,还有很多很多熟悉的人。
眼看着基地组建,美好生活在即,梦境却于紧要关头戛然而止,实在遗憾。
“看什么看?”姜狸撩了撩耳畔秀发,魅力浑然天成,天鹅颈光洁如玉。
郑千奇摇头。
饶是早已习惯,依旧被这女人的妖颜迷得不轻。
正欣赏中,两人前方的新闻渐渐涌入耳畔。
“昨夜,白杨树小区发生一起凶杀案,歹徒已被警方当场击毙,具体情况仍在调查中,本台会持续关注...”
姜狸美眸回望,当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好吓人,我昨天才路过白杨树小区,居然这么近...”看着晃动镜头中奔忙的人群,姜狸面露担忧。
郑千奇仅是象征性看了一眼。
相较于这个,他反而更担心自己手腕上的倒计时。
低头吸了一大口面,他正欲回应,裤兜里的手机传来喜庆铃声:“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噫,好土...”姜狸嫌弃道。
郑千奇不答,看着屏幕上的师傅二字。
这老家伙也只有在正事的时候才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喂,师傅。”
“九点前来一趟应急管理总局。”
“是。”
“别迟到。”
简单两句,电话另一边已经传来忙音,倒是符合自家师傅雷厉风行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