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随着双方大军在雨地之中摆好阵势,双方大军也是渐渐的被荧荧火光团团包裹,其张济之侄,纵马上前,单手持枪,目光冷厉,且一步步走出百步开外,立于场中。
“尔等是何兵马?若是黄巾贼人,前来打家劫舍!我张绣奉劝你们立马离开!否则后果自负”!看着前面的大军,张绣丝毫不惧,高声喊道。
对于张绣来看,这群贼兵不过就是一帮打家劫舍,无意间来到这河东郡城的贼兵。
听到张绣的高喊之声,这田豫脸色冷峻,淡淡一笑,说道:“我等乃天公将军麾下之军,虽为残部,可我骑兵之数也有数千人马,呵!尔等莫要小觑”!
闻言,张绣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却并未言语,就好像这田豫说出话,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至于旁边的赵云在听到张绣二字之时,早已愣住了。心道:“张绣?这....这不是我的师兄吗,怎会在此帮助董贼助纣为虐”!想到这儿。
赵云便又想起自己少年之时,他与师兄张绣的对话。
〖冀州,五邙山,一片竹林之中——〗
〖“师兄,你家在哪儿啊,可还有亲人在世”?〗
〖听到问话,看着一片竹林的青年张绣便对少年赵云笑道:“子龙啊,这为兄的家在凉州,武威郡人氏,有一个叔父尚在”。〗
〖闻言,赵云便惊讶道:“凉州啊!原来师兄你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拜师的”!〗
〖点点头,张绣便说道:“也是在凉州听闻师父枪法如神之名,才特来拜师学艺的”!〗
〖听完张绣的话后,赵云本想再问时。被一道不合时宜的严肃之声将其打断:“祐维、子龙!你们两个不去练功,跑来这儿闲聊何事?嗯...?是何趣事不妨也与为师也道道,如何?”〗
〖听到这熟悉的话,赵云和张绣怎还会说话,于是立马认错,表示绝不会再有下次,对此二人还是被严厉的童渊,训斥了一顿,还被罚了一天不准吃饭。对此二人也是欣然接受。〗
〖而到了晚上,张绣和赵云也是饿的不行,等确定师父熟睡之后,二人也是摸着黑爬起床,借着月光,跑到河边儿,抓起了鱼儿,烤来吃......。〗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
也是将赵云也回了思绪。待摇摇头后便睁大自己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场中之将,慢慢随着火光的照耀之下,一张令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
而正当赵云打量之时,这张绣也是止住笑声,先在空中耍了一个枪花,其长枪再指向赵云军中,眼眸一寒。冷冷的说道:
“原来是张角贼人的乱党之辈,不过一群败阵的蝼蚁,也敢再此与我张绣叫嚣!有种的,可有能者敢出阵与我北地枪王张绣斗将否,若是不敢就此离去”!
“贼人敢否”!
“贼人敢否”!
“贼人敢否”!
其后士卒见少将军提出斗将,也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高声挑衅了起来。
见状,田豫也是刚想出战,就听见旁边的赵云问道:“田将军有没有长巾在身”?
闻言,田豫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在身上捣鼓了片刻,便拿出一块黑布说道:“赵将军,此布可需之”?
听到田豫的话后,赵云也是轻轻一笑,待拿起黑布之后,自顾自的一边蒙脸,一边说道:“哈哈,多谢田将军了,这斗将之事,不如就由子龙代劳。如何”?
见赵云想去斗将,田豫便说道:“既然如此,将军且万分小心才是,豫看此人武艺定然不俗”!
对此,赵云也是轻轻一笑便是双腿一夹,夜照玉便是如利箭般,飞射而出,其脸部被黑布包裹着的赵云便是枪指张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至于张绣再见其来将也是用枪后,不以为然的高声问道:“尔为何人?竟也要用枪想与我张绣一战”!
“吁~”!
“我乃常....”,勒住马缰停下的赵云说到一半,也是及时反应,立马改正高声道:“我乃黄巾军渠帅,赵有知,今前来与之斗将”!
闻言,张绣便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赵有知,不过得提前恭喜你,能成为我张绣这枪下亡魂之一”!
“驾”!
最后暴呵一声,张绣就如同那从牢笼之中刚放出的饿狼一样,疯狂的冲向猎物,就像是要将其撕碎一般。
“驾”!
看着气势汹汹的张绣,赵云也是紧握长枪纵马杀出,气势更是十足,不多时。二人便在场中对上了。
“贼人受死”!
“嗖~”!
看着近前的赵云,这张绣也是大喝一声,便朝着赵云身前狠狠的一枪刺出。
看着寒芒逼近,赵云也是眼中前所未有的认真之态,随后利用身法,侧身迅速闪开,随后一枪刺向张绣。
“看招”!
“嗖~”!
等听见了赵云的大喝之声,张绣自然是没想到赵云竟如此之快的躲开自己的致命一枪。
“哼”!
冷哼一声之后,张绣便是提枪阻挡这迅猛一击。待张绣挡下后,其眉头便是微微一皱,但片刻见赵云再次挥枪,张绣也是不再多想,与之斗在了一起。
“叮、叮、叮...~”!
“铛、铛、铛...~”!
随着两支长枪在空中交鸣的脆响之声响起,赵云与张绣的招式也是是络绎不绝,其酣战之中大喝之声也是不时的响起,在这略显寂静的清冷的夜里是显得如此格外的清晰,其怒吼之声也是在二人口中迸发而出。
三十招过后,两人交错分开 ——
“不错,算你还有点儿本事”!张绣的长枪在接触到赵云的长枪后,心中也是如此想到。
而张绣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师弟赵云此时则是如此之想:“若是用全力定会伤着师兄,不过这多年不见,师兄的武艺倒是有了不少精进”!
至于双方军队之中,早已是看得眼花缭乱,其目光惊叹之表也是尽在眼中。
“这赵将军的武艺竟如此之好,起初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多想罢了”!想完,田豫也是不禁摇摇头。
至于张济则有些不淡定了,借着火光看着二人打斗不分上下,这张济有怎会不知自己的侄儿武艺如何。
不说别的就算是和相国的上将华雄相比,其华雄都未必是自己侄儿的对手。对此心中也是不免想道:
“这黄巾贼人之中,竟还有如此悍将?大开眼界!哈哈!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啊”!
而双方将卒更是撕心裂肺的呐喊出声:
“吼、吼、吼.......”!
“赵将军威武”!
“赵将军威武”!
“咚、咚、咚.......”!
“少将军必胜”!
“少将军必胜”!
回到场中,只见赵云和张绣相对而立,其口中也是有言语在其中。
“哈哈哈!赵有知!你的枪法造诣的确很强,但你今天遇到是我张绣,北地枪王”!看着赵云的方向,张绣大笑道。
闻言,蒙着面的赵云便说道:“张将军的枪法造诣,也是不凡,不过我赵有知也并非等闲之辈”!
微眯双眸,张绣枪指赵云喝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驾”!
言闭,张绣提枪纵马也是再次冲向了赵云的方向。
看着冲向自己的张绣,赵云左手紧握马缰,其紧握于右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也是在夜里寒芒闪闪。
“驾”!
暴呵一声之后,赵云也是纵马而出,与之斗在了一起。
“叮...”!
“铛...”!
“叮...”!
“铛...”!
双方长枪在空中,极速飞舞,犹如两只雄鹰在空中争斗一般,起上起下,左右横飞,无不彰显大将之态。其地上的淤泥之水,更是被夜照玉、西凉宝驹蹬的是四处横飞,其势不可挡者,就是说的此二人。
“这赵有知的招式,怎.....怎与那小师弟有些相似”!
双方大战百多之合,张绣心中也是疑惑出声。
至于赵云则是一种忘乎所以的状态,但并非是走火入魔,而一种态度,一种认真对敌的态度。
就这样二人一直相斗也是不知几时,至于场外之人早已目瞪口呆,有惊讶、有不解、也有不可置信......。
“叮”!
“铛”!
随着最后两声“叮、铛”之响,张绣也是虚枪一挥,便与赵云再次分开,纵马朝着百步开外而去。至于赵云则是立于原地,并非追赶而去。
至此二人也是相斗一百六十多合才结束。
“你究竟是何人”?
看着赵云的方向,张绣将自己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
闻言,蒙着面的赵云淡淡的道:“我乃赵有知,这次你可听明白了”!
再次确认后,张绣也是心中想道:“哼!此人定不是我那小师弟,我小师弟怎会用这等语气与我说话”!
回过思绪,张绣便再次说道:“好!赵有知,我张绣算是记住你了,不过这领兵作战,想必你这黄巾贼人,根本不熟”!
“呵!熟与不熟,不战有怎知”!赵云说完,也是直接纵马回身,朝着自己的军中而去。
“哼”!
见状,张绣也是冷哼一声,也是回身朝着自己的军中而去,自然返回的二人,不免被张济、田豫关心一番。
“赵将军,此战可有碍”?
“祐维你可有受伤”?
“田将军(叔父)我并无大碍”!二人回答的话语也是一模一样。
看着自己的侄儿无事后,张济也是大刀朝前一挥发令喝道:“全军听令!随本将诛杀黄巾余孽”!
“杀”!
“杀”!
随着一声令下,东营数前骑兵本就在攻城之时有所怒气,而莫名其妙出现的贼人也正好成了他们的发泄口一般。
看着进攻而来的西凉骑兵,赵云也是吩咐众将卒以计行事后,便是大喝一声,高声道:“全军听令!随本渠帅...杀”!
说完,赵云自然是身先士卒,田豫则是紧跟其后,而河东郡,东城门外的也是大战一触即发......。
——
“蹄踏....蹄踏....”!
北面,数千黄衣战骑,在一个手持开山斧之人的立拳止行后,对前来的斥候问道:“前方可有驻军”?
闻言,斥候便下马抱拳道:“禀徐将军,河东郡城外有一驻军营寨,其火光冲天,应该是董卓的兵马”!
听到斥候所汇报的话后,徐晃淡淡一笑对两旁的牵招和阎柔说道:“两位,此次救出丁太守,这北门驻军营寨需趁早除之,以防止救出丁太守之时,有所不便”!
见徐晃如此说,阎柔便抱拳道:“难道徐将军是想除去北门驻军的营寨”!
等阎柔说完。牵招也是抱拳说道:“徐将军之言不无道理,这北门的驻军不除,就如同一根倒刺一般,让你疼的时候,都不知道”!
听完牵招的话后,徐晃便大笑道:“哈哈,自然是突袭北营,而牵将军之言,晃也是十分赞同啊”!
等徐晃说完,阎柔的建议也是随着响起:“不过徐将军,在这袭营之前,应当派人悄悄潜入郡城,告知丁太守,我主幽王,发兵而至”!
“徐将军,阎兄弟之言,不无道理”!看着阎柔,牵招也是朝徐晃抱拳道。
听完二人的话后后,徐晃便说道:“好!既然如此,阎将军此事就由你来办,至于牵将军与我则去突袭北营,以脱时间,助你顺利入城”!
“诺”!
等牵招和阎柔同时应诺后,大军的行动便无声无息的开始了。
至于北门,牛字旗的大帐之中。
——
“禀牛将军,此次攻城,这北门守军的滚木、巨石已是消耗殆尽,想必明日攻城,定可破其河东郡城”!一个贼眉鼠眼的传令之人笑着对牛辅说道。
闻言,牛辅便从主位上站起,摇摇晃晃的来到其禀告之人面前,笑道:“哈哈哈!郝吭,你之言,甚得我心!哈哈哈!来人!赏酒”!
得到牛辅的命令,营外的士卒便在营中找到一桶酒,将其提了过来,献于营帐之内。
见到酒桶,牛辅便大笑着来到其面前说道:“郝吭,此酒你自行倒己一杯,我要与你共饮之”!
见牛辅如此说,郝吭也是笑着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营帐的帐帘被打开来,而后就是禀告之音响起:
“禀牛将军!北门,西北角外,发现打量骑兵,不知是敌是友”!现已在营寨两百步外”!
闻言,醉酒之态的牛辅,也是有些紧皱眉头,说道:“既然外面不知是敌是有,那就出去一探究竟,若是敌人,我等将其剿灭,回洛阳之时,相国也定会对我等进行封赏的,哈哈哈”!
“既然如此,还请牛将军移步营外”!郝吭说完。便离开了营帐。
闻言,帐内的牛辅,刚是猛然起身,不禁头则是感觉有些晕乎,稀里糊涂的走出,便看见郝吭已经在集结军队去了,而这营外的徐晃早已严阵以待,恭候多时。
“嘎吱”!
“蹄踏...,蹄踏...”!
随着营寨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响起,其牛辅和郝吭便是率众骑兵从营寨之中迅速而出,并调整好了阵势。
稍稍醒酒的牛辅自然是,高声笑道:“嗝儿~,哈哈哈!尔等黄巾余孽,如同丧家之犬,如今还敢漂泊来到了河东郡城的北营,阻碍我等的好事,可谓是愚蠢!而你等贼人想半夜破我牛辅的营帐,呵!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若是没有,尔等就可以逃了”!
闻言,牵招和阎柔便是同时骂道:“你等为董贼所部,岂可与我等同异”!
摆摆手,徐晃便纵马而出,笑道:“不知足下是何人”?
听到此言,牛辅便是大笑道:“哈哈哈!尔等贼人听好了,我乃洛阳董相国麾下大将,中郎将牛辅是也,尔等贼人可听好了”?
说完这醉酒的牛辅竟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徐晃等人,眼神之间像是在炫耀一般。
至于徐晃、牵招以及阎柔早已扶额摇头。心想这董卓的将领,难道就都是这种水平?酒囊饭袋之辈也懂领兵?笑话!天大的笑话!
“哼!牛辅!我徐开山,不管你是西郎将还是东郎将,此战你的大营我徐开山收下了”!冷哼一声,徐晃也是嘲讽之后,便令众骑兵冲向了西凉军。
“轰隆隆!轰隆隆.....”!众骑兵冲锋的马蹄轰鸣之声响起。
其对面的牛辅见状,便是下了一跳,其额头上的汗水留了下来之后,才立马下令道:“全...全军听令,给我杀”!
等牛辅的命令下达之后,其西凉军士卒,便是不要命冲向徐晃的骑兵,想要混战在一起。
“杀....”!
“杀....”!
至于徐晃并未立马发起进攻,先是看了看牛辅骑兵混乱冲锋的位置,又看了看己方所在的位置,淡淡一笑,徐晃便选择了后撤,迂回作战.......。
随着东门和北门的动静越来越大,这郡城城墙之内,传令之人也是得到命令,便迅的朝郡城府的方向而去。至于西营和南营的大帐之内也是得到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