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是什么样的,已经没有人记住了,在记忆的最后,只剩下了眼前的鲜红,还有,充满鼻腔的薄荷香气。
······
“柯南!”步美小跑着到正在收拾书包的柯南身边:“柯南今天也要去看洛川姐姐吗?”
距离洛川言被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周,这段时间洛川言一直都在医院中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全身多处被动刀的痕迹,大量失血,血小板低于正常值等等的专有名词。
即使不解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洛川言现在的状态有多差。
这段时间大家也是在空闲时间去医院陪陪她,柯南更是一天都没间断过。
柯南点了点头,从桌洞里面拿出了个包装完美的礼盒,小心翼翼在书包中放好:“是啊,听医生说姐也就这几天就醒过来了,我就想着多陪陪她,也许就能早点醒了。”
“话说回来,洛川姐姐最近可真是多灾多难啊,感觉好像经常进医院?”光彦走过来说道。
元太也点头:“就是啊,洛川姐姐好像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柯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倒是真的,但姐一直都说自己身体没事来着,没想到这次直接出事了。”
“柯南,走了。”南川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倒是让几人都惊讶了一下。
“南川?你回来了啊!”柯南背起包跑了过去。
南川樱淡定点了点头:“对,家里谈完生意我也就回来了,大概明天就能回来继续上课了。”
灰原哀这会儿也走了过来:“那走吧,我也准备去看看洛川姐。”
三人当即敲定了计划,随后离开了。
路上,柯南还是没忍住问道:“南川,姐的事情······”
“我知道。”
“你知道?!”柯南瞬间震惊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回来看姐?”
南川樱睨了他一眼:“今天下飞机的时候,时姐给我们发的消息,其他哥姐已经赶过去了,我想着你快放学了估计会去,就来带你一起。”
柯南一听,顿时僵在原地,灰原哀没忍住嘲笑起来:“啊拉,大侦探也有判断失误的一天啊。”
“咳。”
路上,几人都没再说话,但柯南想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以前南川家也出国做过生意,但是家里面一定会留下两个人,要么是南川鹿露和南川樱,要么是南川龛和南川樱。
南川墨是必去的人,但是南川樱从来都没有去过。
那么为什么,这次是全家出动。
似乎是感觉到柯南的疑惑,南川樱直接解释道:“这次情况不一样,本来姐也要一起去的,但是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姐出不了霓虹,没办法这次才没跟着我们。”
听他这么说,柯南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似乎自己和洛川言出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限制。
医院离得比较远,他们又是走着去的,是属实花了不少时间。
等到了病房,里面着实是挤了一大帮的人。
而他们围着的中心······
“姐!你醒了啊!”柯南十分惊喜地跑到床边。
洛川言面上带着呼吸罩,轻轻笑了下,有些费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你们担心啦。”
“醒了就是好事,之后会越来越好的。”柯南就感觉眼睛有些发涩,强忍着没有流出来泪。
几人聊了好一阵时,小五郎说了件事:“洛川,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有什么事吗?”
小五郎将手机递给望月时,后者念出来给大家听了。
“总的来说就是,阿言你有空要去补一下笔录什么的,对了,我们也都很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所有人的印象都停留在了那扇门开的那一刻,我和小兰柯南还好,好歹还往里面走了一阵,之后就直接倒了。”
柯南点了点头,他印象中,他是最后一个倒下了,但是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直接在医院了。
医生说是有人提前打了电话他们才能及时到达,等到的时候就看到所有人都昏倒在地上,后来又叫了几辆救护车才全部带回医院。
当时给他们的检查是一切身体数据都没问题,就是他们所有人的血小板数都有些少,但也没多想,可能就是一时间有些上下波动什么的。
至于昏迷,所有人都说昏迷前闻到了一股薄荷味,可能就是这个味道导致他们昏迷的。
洛川言咳嗽两声,无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罪人了呗,我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被这些人给找到了。”
景光皱了皱眉:“这么说的话,小言你是认识那些人的?”
柯南一听直接精神了,直觉感觉接下来绝对是个重量级的消息。
洛川言听后眼眸微垂,沉默半晌才终于开口:“大家都知道吧,我是舅妈从洛川家收养的,而其实,我也不是洛川家的孩子,也是被他们收养的孩子。”
小兰认真点了点头:“这个洛川姐你以前说过的。”
洛川言抬头冲着她笑了笑:“我很少和你们说我被收养前的事情吧,你们可能都以为是因为那时候我小,不记得了,但其实,我记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我只是不想回忆罢了。”
“我啊,从有记忆开始的那一刻,就一直生活在一间白色的房间中,四周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最基本的家具,或者一条毯子都没有,唯一还算是有东西的还是卫生间,每天只有吃饭的时间会从一个窗口送进来食物,没人和我说话,更别提教我什么东西了。”
“再长大一点,他们终于把我带出了白色房间,但是,也只是从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换成了一个堆满了东西的房间罢了,后来我才知道,那间房间应该叫做实验室,而我就是那个被实验的小白鼠,做实验的,就是这次绑架我的那些白大褂。”
“从进入实验室之后的记忆就已经模糊了,我只记得刀子划过皮肤的感觉,针头扎进身子的感觉,还有永远都散不尽的,环绕在鼻腔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