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房间里沉思的陈锋,听到有人敲门,起身开门一看,竟是三位室友。
“你们……”
姚晋鹏大步进来,喊道:“锋哥,你事业受阻,为什么不找我?我可是华夏未来的首富,有什么事是我搞不掂的?”
高向明没有说话,而是表情坚定的望着陈锋。
关弘博舔着笑说道:“我就回寝室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就拉着我过来。”
“锋哥,啥也别说,特么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们,干就完事,你可别一个人去搞事情,没你这样做兄弟的。”
姚晋鹏冲着陈锋喊道。
陈锋心里一暖,但是他表情严厉的说道:“你们这些学生仔,回寝室等通知,用得到你们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
“去他特么的到时候,反正我是赖在这不走了,别想支开我们。而且老子今天把刚泡上的妹子都扔路边了,就是为了过来帮你搞事情!”
姚晋鹏丝毫不吃这套。
陈锋指着姚晋鹏,有些无奈,接着手一摊。
“行吧,我正好缺几个跑腿的,兄弟几个过来,那我就指挥你们了?”
“没问题!”
三人异口同声,顿时摩拳擦掌起来。
……
打着石膏的朱老六,最近没去中心街收保护费,毕竟现在看上去不太雅观,容易降低自己的威信,而且狗急跳墙的商贩,说不定会跟他鱼死网破。
仓库爆炸之后,现在朱老六最急的就是要补货,免得那些金主过来要东西,自己又拿不出。
一旦自己的牌子砸了,以后的财路就断了。
白天刚刚从外地接收了一批货,朱老六就收到金主的订单。
于是今晚,朱老六带伤送货,将一批管制刀具给客户送了过去,此时刚交完货的他,口袋满满当当的,哼着小曲,带着小弟,走在回家路上。
他看了眼半夜的街道,行人稀少,站街妹也不见踪迹。
“这些小妹妹,今天这么早下班,真是太不专业,算了,明天再来。”
朱老六带着跟班,继续回家。
突然,从巷口拐角处冲出了数人,当朱老六三人听到脚步声,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身后的三个麻布袋已经等着他们。
布袋直接套在他们头上,对方也不吭声,只是噼哩啪啦的往死里打。
朱老六手还骨折着,他急忙大喊:“别动手,我是伤员,我手骨折了!别打了,我有钱!啊!我的手,又要断了!救命,啊啊啊!”
两个跟班,此时也被打得嗷嗷叫。
凌晨的城中村,惨叫在回荡。
“骨折?就是要把你打骨折!兄弟们,拖走!”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然后朱老六就感觉自己被活生生的绑住,接着直接被拖上车,与自己跟班叠在一起。
“谁在我身上,压住我的断手了,我痛~~”
“老大,我是大长!”
“老大,我是小弟,大长,你有点重啊!”
车没开多远,就停下,然后三人被分别拉了出来,相互分开,他们头上还被套着麻袋,眼前黑茫茫的。
朱老六护住自己骨折的右手,此时他瑟瑟发抖。
“朱老六,你这个街道毒瘤,我们今天就代表正义消灭你!”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朱老六已经被闷在袋子里有些呼吸困难。
“大哥,求求你,让我透透气,我快闷死了!!”
“闷?那你老实交待,你最近干了哪些缺德事,交待的越详细越好,要是有所隐瞒,我就拿棍子帮你的断手正正骨!”
“不要,大哥,我说我说!!”
“缺德的事,有没有什么范围没有,我不知道该说哪件啊?”
朱老六纠结的问道。
“就说说你违法犯纪的事,快点交代!再废话,我就动棍子了。”
“我说我说,我……我今天晚上卖了点管制刀具,昨天找熟人订了一批货……前几天,撬了一个学生仔的房子,抄了他家……”
朱老六断断续续的说道。
“等会,你特么管偷东西叫抄家?抄你个王八蛋!”
陈锋用力的拍了拍朱老六的头,就知道是你个王八蛋偷了我的东西。
“不对,你少说了事,前天晚上你干了什么?”
“我前天晚上?我前天晚上没干嘛啊!”
朱老六被闷得有些头晕。
“没干嘛?那你在干什么?特么前天晚上老子的兄弟,被你揍了,你说你没干嘛?”
陈锋追问道。
“不是我打的,真不是,那天晚上我……我在家看电影……”
“看……你踏马的电影,你当我傻子吗?你一个流氓在家看什么电影??”
陈锋拿起棍子,挥了挥。
“我……我看的是岛国伦理家庭动作片!”
朱老六无奈的说出实情。
陈锋的棍子停在半空,他嘴角一抽,“你说你一个街霸,躲在家里看片子?混成这样?”
“我也不想的,前几天我的仓库爆炸了,我损失惨重,差点破产,哪有钱出去玩!”
“行,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抄……呸,偷那个学生仔家的东西,你这是惯犯吗?喜欢抄家?”
“都是冯庆生那个王八蛋逼我干的!”
朱老六语气一变,带着仇恨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看来打老周的不是这朱胖子,而是另有其人。
“把冯庆生的资料给我说说。”
朱老六将他所知道的一脑股,说了出来。
“他是牙科诊所的人?噢~”
陈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利益纠纷,那么下狠手就说得通了,他在朱老六的身上瞄了瞄,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胖子,那冯庆生打断了你的手,你就不想报仇?”
朱老六摇着脑袋,“冯庆生有个表弟……很能打……我不敢惹他,呃……”
朱老六结结巴巴地说道,露出了胆怯的语气。
“不是,你到底是谁?”
朱老六突然一惊,身子颤抖了起来,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冯庆生的人,但现在一听,对方好像要对付冯庆生。
“胖子,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我有办法,让那个姓冯的没好日子过,怎么样?你是当一个孬种,被人打断手也不吭声,还是像个爷们……”
陈锋循循善诱的说道。
“我当然是爷们!我特么那天在医院就要揍他了,之前给我一万块,就把我坑沟里去了,后来还打断我的手,我跟那个小赤佬,不共戴天!”
陈锋看着闷着头、怒吼的朱老六,嘴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