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条温热的胳膊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又把柳漓给拽倒。
柳漓懵了一瞬,贺湛然又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贺湛然的声音低哑,撩人心弦。
“乖,还早。”
…………
谁家好人一觉睡到天黑!
没错,是她沈柳漓!
柳漓起床的时候,还是头一次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
柳漓看着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她依稀记得贺湛然抱着她去洗了一次澡。
浑身清爽但是也酸爽。
柳漓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不小心动作大了,她嘶了一声,忍着疼去了卫生间。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端着水杯推门进来,
“琉璃,起来了吗?”
柳漓冲了下厕所,洗干净手,看着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牙印,她头脑里想起来昨天的疯狂,一时不想见贺湛然,她打算当缩头乌龟,一会再出去。
贺湛然没看见她,在卫生间门口喊了两声,柳漓没理,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坦诚相待,天理人伦。
贺湛然却吓到了,他以为柳漓在卫生间晕过去了。
正要拿备用钥匙开门。
柳漓拧开了门,“怎么了,然哥?”
柳漓脸上一副特别自然的样子,心里默念我不尴尬,我不尴尬。
贺湛然松了口气,“我以为你晕倒了呢,来,喝点水。”
柳漓接过来喝了整整一杯,她真的太渴了。
不仅渴,她还特别的饿!
贺湛然接过杯子,牵着柳漓的手去客厅。
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贺湛然已经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柳漓想要快步过去,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
贺湛然看出柳漓走路别扭,他眼里闪过内疚,昨天晚上他缠得紧,便把柳漓打横抱起来。
柳漓“啊”了一声,拍拍贺湛然的肩膀。
“然哥,我先去卫生间洗漱。”
贺湛然拐了一个弯,把柳漓送到了卫生间。
“琉璃,台子上有一盒墨绿色的药膏,是可以缓解……那里……疼痛的,你看着用。”
贺湛然对卫生间喊了一声,耳朵也有些不自然的红。
他昨晚也是第一次,有些没轻没重,他去买菜的时候,顺便去药店买了这药。
柳漓听见了,只“嗯”了一声。
这确实有些尴尬。
她对着镜子,先用手把头发梳顺,然后用头绳把头发高高扎起。
刷牙、洗脸一步步来。
最后一切妥当了,柳漓才把目光看到那个小罐子上。
柳漓拿起来看了功效,确定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才按说明涂抹起来。
果然,涂了以后凉丝丝的,缓解了一些酸痛。
洗干净手,柳漓推开门去客厅。
贺湛然为她摆好碗筷,“那个药……感觉怎么样。”
柳漓狠狠地点头,“好用!”
关于这个话题好像都有些难为情,两人就认真吃饭。
贺湛然给柳漓夹了好多菜,柳漓都吃干净了。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柳漓看了一眼钟表,晚上八点多了。
本来今天贺湛然休假,说好了带柳漓出去。
没想到两人在家里度过了一天。
贺湛然刷了碗,把碗筷放回柜子里。
柳漓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后背的红痕,不知道是不是上药了,她的指甲一向很尖。
“然哥,你后背涂药了吗?”
贺湛然一愣,随即想起来柳漓说的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没事,不用涂。”
相对于柳漓的疼痛,他身上的就像挠痒痒,他真的是有些混蛋。
明明昨天柳漓哭的嗓子都哑了,他还不放过。
今天中午起来的时候,他的理智回笼,看到柳漓白皙的肌肤上骇人的痕迹,青紫一片,心中的愧疚更甚。
他先是把浴池放满水,然后把沉睡中的她抱进卫生间,用温水轻柔地给她清洗。
给柳漓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贺湛然虽然内疚,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仿佛有无限精力。
他把房间收拾干净,把被子也清洗了,只是床单一直没换,只能等柳漓醒过来。
他自己身上的指甲痕估计已经结痂了。
柳漓一听连忙摇头,“这怎么行,你脱下衣服我给你看看。”
贺湛然转身,对上柳漓担忧的视线,心里胀地满满的。
他快速地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来精壮的胸膛。
贺湛然常年锻炼,自律作息,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再加上肌肉结实,一看就蓄满了力量。
怪不得夜里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
柳漓用手指戳一戳贺湛然的肌肉,暗戳戳报昨夜之仇。
若不其然她听见贺湛然嘶了一声,柳漓偷笑,然后在他转头前赶紧把准备好的碘酒棉签掰断。
“别动,我这就给你消毒了……”
柳漓视线放在他后背上的错综复杂的红痕,有的地方下手深变成了血痕。
柳漓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狠,心里愧疚,轻柔地用棉签消毒。
然后她拿了几个创可贴,贴在有血痕的地方。
“好了,还是有些红,可别发炎了。”
贺湛然穿好衣服,回头深情地看柳漓,“嗯,好。”
“咱们不出去,那就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