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漓一个人坐在宠物医院的走廊椅子上，她既担心小猫的身体状态，又担心去警察局的贺湛然他们。
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然哥他们到底能不能把那个变态组织挖出来啊！能不能曝光直播群里所有观看直播的人。
“小姐，小橘猫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它爪子上有严重外伤，尾巴处有轻微骨裂……还查了各项指标，没有猫瘟等疾病，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四个半月才看起来只有三个月大……”
柳漓轻轻舒了一口气，“谢谢医生，用什么针还有药，你们看着开……”
宠物医院的医生点头，
“里面王医生在给它清理爪子，这边我带您去缴费……不过…….它现在应激严重很怕人，还抓伤了我们的护士……我们只能给它打了一针麻醉。
柳漓称是，她打车去宠物医院的时候，用围巾根本禁锢不住应激的猫咪，从附近超市找了个纸箱子放进去，抱着箱子来到了医院。
“不好意思医生，猫咪刚刚从虐猫人手中解救出来……它一定对人类特别不信任，辛苦你们给它上药了……”
柳漓付过检查费和医药费后，她去猫咪病房看了一眼上过药，正在输消炎针的小橘猫。
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旁边给它开的罐头一动没动，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柳漓心疼坏了，恨虐猫的恨的牙痒痒。
恨不得那个变态被审问出来更多犯法的事情，让他坐穿牢底，不然这么多被残忍虐杀无辜的小生命讨不回公道。
…………
夜晚寒风瑟瑟，街上行人匆匆，都赶着下班回家吃一顿家里做好的饭，但有江城市公安局有一多半的人都在加班。
审讯室里，预审组组长郝义被冻的在桌子下面缩了缩胳膊，但他面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正义凛然的模样。
“姓名。”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
“张智强。”
郝义挑了一下眉毛，他还以为眼前的人会一直保持沉默，他按照流程询问了一遍。
张智强不知是在抗拒审讯还是心不在焉，回话都是愣了很久。
郝义了解了他的基本信息，直奔主题，
“今晚在你们家发现了榨汁机，硫酸，直播装置，还有证人提供的群聊信息以及录屏……虐猫事实成立，并且在公共平台传播暴力血腥视频并且售卖，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的手指敲着桌子，表现的极为不在意，双腿在桌子下面快速抖动，
“警察，我查过的，虐猫不犯法啊……就算事实成立又能怎样啊？”
郝义心里冷笑，丝毫不被他的态度牵着走，
“虐猫不犯法，但是非正规渠道获得硫酸呢？在网络平台传播出售血腥暴力视频呢？”
“还有……加入邪教组织，教唆青少年犯罪，危害国家安全呢？”
“难道这些都不违法犯罪吗？”
郝义一连串的发问让张智强慌乱一瞬，他眼神终于没有一开始的不以为意，额头冒出来细密的冷汗，慌张开口，
“我……我不知道啊。”
郝义忽然拍了下桌子，语气凌厉，
“你不知道？”
“不知道在核心成员群里透露邪教升级挣钱的途径。”
“什么杀人……黄赌毒……血腥直播……教唆未成年加入邪教……”
“技术部门已经破解了你手机里的黑色软件……有确切证据表明你涉嫌组织邪教，危害国家安全……这些你都否认不了，你只有把你知道的关于邪教……关于黑色软件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
“你才有从轻量刑的机会……你的人生才不至于一路走到死路……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郝义说到最后，说话语气循循善诱，看着对方的眼神带着鼓励，仿佛劝一个迷途知返的人，只要交代了就能重获新生。
在单向玻璃的另一侧，陈河放下来耳机，捂着肚子笑，笑到憋不住声音，惹的贺湛然无奈瞪他一眼。
陈河稍微收敛了一下，他活动下面部的肌肉，不禁笑郝义真的是如他外号郝大忽悠一样，实属实一个大忽悠。
犯罪嫌疑人再重获新生也得等蹲个十年八年的局子后，那个时候都人到中年了，那还有什么重新开始的人生。
贺湛然没有理会笑得合不拢嘴的陈河，他屏气凝神听着嫌疑人的供述。
“……你们所说的邪教其实是叫做K网的组织……就像暗网一样，在上面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只要有钱……”
郝义不禁用手敲了下桌面，出声打断他，
“你是怎么加入这个K网的。”
“说来话长……”
张智强陷入了回忆里，眼神看向虚空，带着一丝迷蒙。
…………
柳漓等到小橘猫挂完了消炎针，再三拜托了宠物医院医生好好照看一夜，明天再来看小橘猫，今天周天，宿舍里宿管阿姨还要查房。
周末放假，周天晚上十点还没有回宿舍的学生一律按照夜不归宿处理。
正当柳漓在软件上打车时，宠物医院进来了一个人。
前台小姐忙走到了门口，对着进来的人说他们宠物医院打烊了。
“不是，我来找猫……一只受伤的小橘猫。”
柳漓听见说话动静，连忙转弯去看，果然看见一个高大俊秀的少年。
“姜一源，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去宠物医院前，姜一源问柳漓要了她的手机号，想要知道她去哪个宠物医院，他要去看猫。
姜一源露出来自己身后背的航空包，
“从警局出来，我就回家了……我左思右想觉得那只小橘猫实在可怜，既然是我救了它的命……我想好了，我要对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