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吃了早饭就开工。”
等到博古斋的工作人员离开,导演专门找了两个信得过的剧组工作人员负责看好这盒首饰。
赵艺就是其中一个。
他接过那把钥匙非常郑重得放在衣服内侧的兜里。
真是个幸福又有压力的活,万一搞丢了钥匙出了些不好的事情,他给剧组打一辈子工都赔不起啊。
上午九点半左右,化好妆的演员们准时开工。
今天上午的戏份是要在巳时,也就是9点到十点期间,阳光明媚的时候。
殿试上新出来的状元探花,都是青年才俊,榜眼年龄大了一点,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官家赐前三甲游金街,三人都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圣诏,骑着金鞍红鬃马,有旗鼓开路,前呼后拥,很是气派。
观看的百姓都是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前三甲都是青年才俊,官家大喜特赐他们打马游街。”
“天爷呢,可真是光宗耀祖,我家的小孙子未来要是能考中个秀才,我都要念阿弥陀佛了。”
“哎?都说这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有状元之才,又是仙人之姿,你看最前面的那个是陆公子嘛?”
“可别说这回事了,想想我就心痛,我押了1两银子,押那陆从文中状元,没想到他不仅没进一甲,差点连二甲进士都没保住,我那白花花的银子没了。”
旁边人一听见这回事,都围起来看这个爆出来消息的络腮胡子,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得,说这陆从文殿试上大放厥词得罪杜相。”
络腮胡子说到杜相的时候声音明显小起来了。
“还是太子殿下求情才没有被黜落,听说还要打发到偏远地方做七品县令,调令都下来了。”
众人皆是叹息,可惜这青年才俊,杜相如今在朝中手眼遮天,太子都避其锋芒。
人群里,穿着青色长袍的陆从文和这群百姓擦肩而过,听到议论他的话满脸平静。
但年少成名,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遇到这么大的打击哪里能半点感觉没有。
他放空思绪慢慢走回家,拐到金桥边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瞬间恶臭味弥漫开来。
对面的倒夜香的人正要开口大骂,一见对方是身穿锦袍,佩戴玉佩,那玉佩是羊脂白玉的,麒麟模样,一看价值不菲,他连忙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赶紧弯腰低头道歉。
陆从文愣住,低头一看,自己的长袍上沾了夜香,他突然仰起来头,闭上眼睛,堵住了那滴要掉下来的泪。
“没事,你走吧。”
倒夜香的黑瘦青年连忙把桶捡了起来,飞快地逃走了。
“卡。”
“这里处理的非常好,大家休息20分钟,换下一场。”
饰演倒夜香的黑瘦小伙正是肖秀津,此刻他正在水池边,嫌弃的洗自己的手,都撮红了才擦手。
“我天,真是臭啊,你知道吗,柳漓,我刚刚差点被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