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姿月气的敲窗上前理论，柳漓也走到旁边，透过窗户看到前面车窗坐的是一个红色吊带裙的长发女生。
那个女生把窗户按下来，嚼着口香糖吐了个泡泡，挑着一双妩媚的丹凤眼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可你晚了一步，我先坐上车的呀。”
“师傅，开车去双子星城。”
杨姿月一听，直喊“等等，我们也去。”
“司机，快开车。”
那个女生命令道，显然对和杨姿月和柳漓拼车不爽，但司机不答应了，这三人明显不是一起的，拉一辆车明明可以挣两单钱。
“你要出双倍的钱我就开走。”
言外之意别耽误他挣钱。江城本地的中年以上的司机大都比较豪横，因为家里都有几套拆迁房，虽然有钱但在家闲不住，出来就爱干出租这一行，能和乘客唠唠嗑，打发打发时间。
丹凤眼女生明显气得不轻，却没再出声，毕竟她不想下车，也不会出双倍的钱。
杨姿月和柳漓坐上去就松了一口气，这个点可不好打车。
到了双子星城，司机直接在步行街门口停了车，三人下了车，那个丹凤眼女生瞪了一眼她们，踏着高跟鞋走了。
“你得罪她了吗。”
“你认识她嘛？”
柳漓和杨姿月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个女生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这小辣椒，脾气比我还暴。”
杨姿月第一次承认自己脾气火辣。
柳漓好笑地拉起她的手，“难得见你承认自己有待提升点。”
“好啊，你也觉得我脾气火爆，但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啊。”
两人手拉着手上了电梯，去了3楼的自助餐厅。
柳漓提前在美团买好了餐券，扫了码在服务员带领下去了靠窗的位置。
两人放下来背包各自奔向自己爱吃的食物。
杨姿月是海城人，自然热爱海鲜和贝类。
柳漓除了螃蟹和虾，连鱼都不大爱吃，更不要说贝类，因此就去拿了一些烤肉还有小炒。
两人来回去了几趟把桌子都摆满了，柳漓随手拍了一张，发给了男朋友贺湛然。
“别忘记吃晚饭［微笑狗头］”
因为贺湛然说有案子在忙，所以她也想着贺湛然不会回复，但提醒一下他吃晚饭还是可以做的。
杨姿月拿的东西都是海鲜之类的，没有主食，她是表演专业的，对体型还是要稍微控制一下。
柳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决定还是吃完这顿自助餐再控制一下吧。
反正她从来不追求太瘦，167的身高维持在100斤也就够了。
没一会，桌面手机“叮”振动一下。
柳漓正在剥虾，她歪头一看，是贺湛然的。
“姿月，把你带的的湿纸巾给我用一下。”
“咋滴了，男朋友啊？”
杨姿月一看柳漓眉眼带笑，一看就是因为男朋友发信息而高兴。
“是啊。”
柳漓看似回答的漫不经心，但她手上的动作暴露了她欣喜的心情，快速摘下来手套擦干净手，打开手机。
杨姿月挑起了眉，是什么让曾经视爱情如粪土的小琉璃变得面目全非，她可太好奇柳漓的男朋友了，得是什么样的角色能让这母单脱单，并且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样，啧。
“马上，刚在食堂要了碗面，吃完加班，你那好丰盛啊［色］。”
柳漓万万想不出来贺湛然发表情包的样子，她笑着丢过去一个网络表情包，带着向日葵的小狗头。
“我在双子星和舍友在一起呢，吃完就回去，你安心工作，不打扰你啦。”
叮咚一声。
对方发了一张热腾腾的阳春面照片。
“好，琉璃，回去打车的时候务必打专车，把车牌号拍给我，到了宿舍给我报平安！”
男朋友最后加个感叹号，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柳漓赶紧发了个ok的手势。
……
贺湛然这边情况确实不太乐观，案子……有些棘手，他大口吃着面，脑海里却想着2年前发生在襄省楠城的特大连环杀人案的细节，那个案件也是民间所传的玩偶女孩案，也是那天他给柳漓讲过的案子。
这次江城的9.15杀人案竟然和两年前的案件特别相像，受害人同样是在家里被迷晕后受到侵害，接着被勒死杀害，但结束犯罪后凶手给受害人穿上了公主裙，这和楠城受害人被穿的玩偶服不同。不排除有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但是绝不可能是楠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放出来，因为罪犯已经死了一年。
当年楠城特大连环杀人案的罪犯在落网后，由襄省检察院提起公诉，证据确凿后经法院审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江城这个凶杀案本来是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楠城的案子，但贺湛然去了案发现场就想起了两年前的案子。
因为他看到了死者最后的场景，死者面色平静，身穿上衣蓝色下裙黄色的公主裙，头带红色蝴蝶结发卡——这是格林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的装扮。
那种被残忍杀害的冤屈妙龄女子和童话故事里天真无辜的白雪公主，形成了一种极大的荒缪感，这是凶手得意洋洋向警察宣战，或者说凶手更欣赏自己的杰作……
贺湛然甚至冒出来一种不祥预感……怕只怕，这只是9.15杀人案件的第一起……
市局领导高度重视这次杀人案，把休假的刑警全都叫回来，成立专案组，由严肃担任9.15杀人案的组长，贺湛然为副组长，以期早日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
贺湛然扒完了最后一口面条，匆匆去找严肃说一声他的看法，至于是不是凶手模仿襄城案作案，就看会不会有第二个死者出现。
……
柳漓吃过了饭就和杨姿月来商城逛了逛，主要是吃的太多了。
“琉璃，你看看这个衣服好不好看。”杨姿月拿起一见毛衣开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
“啊？”柳漓从窗外回过神，见杨姿月晃了晃手中的衣服，说“搭配你这条裤子挺好看的。”
“你刚在那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看到和我们坐同一辆车来的女生。她出了商场，应该是要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