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海边给她拍照的漂亮女孩子。
在温子度林念念的婚礼上,为什么她哭的这么伤心,她总不能是表姐林念念的朋友吧,看到表姐结婚为她高兴的哭了?
柳漓深深怀疑着,看着那个女生泪眼婆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绝望悲伤的气息,且目光时时紧盯着台上。
懂了,那这个女生一定是在看新郎温子度,柳漓恍然大悟。
在那篇古早玛丽苏文里,男主温子度的桃花挺多的,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哪位女配。
看那女孩只是伤心欲绝,没有什么破坏婚礼的行为,柳漓便把目光移开了,心里却想的是别的事。
傻姑娘,天下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不要总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不喜欢你,何必念念不忘,爱自己多好。
说起来沈柳漓上辈子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人,高中毕业她有去勇敢地试探心动男生的心意,但对方并没有打算谈恋爱或者对她无意的话,她会控制住自己的心意,慢慢疏远对方。
不好意思,追一个人挺累的,也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她不想试试,还有学习生活中的各种琐事要搞,忙得很。
但如果有男生追她,如果不是让她心动的人,她也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
说到底,她之所以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和她在感情上的态度脱不开关系,在感情上,她很自私,首先这个人她得心动,其次,让她心动的人能先向她表白。
说白了,她喜欢的人会更喜欢她。这种强盗逻辑让沈柳漓成功单身至今。
所以啊,她不奢求遇见爱情,毕业后顺利找到一份好工作相个亲找个顺眼且条件差不多的生活合伙人。
当然,即便她现在对贺湛然有了让她心动的好感,她也不会去追求对方,因为她太佛了,也害怕一段感情和对方差距过大给自己带来种种压力,贺湛然太好了,家世工作性情无一不好,她很有自知之明。
想想表姐林念念,哪怕再优秀,不也吃了一番苦头才和温子度修成正果。
柳漓想到里前期林念念被作者虐到肝疼,不禁感慨一下,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人生苦短,自己快乐就好。
婚礼这会进行到双方父母下台了,要伴娘伴郎们准备上场,柳漓赶紧收回神游已久的心思。
“有请我们的伴娘伴郎们出场。”司仪声线悦耳,言谈举止斯文有礼。
柳漓捋了捋落在肩膀前面的头发后起身,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随着前面的伴娘一起从右侧通道入台。
实际上,她内心还是有些惶恐,在座的都是各界大佬,看着别人的目光还是蛮有压迫感的,千万不要露怯,不要给表姐丢人啊。
柳漓稳稳地站立,当司仪让伴娘们先介绍自己的身份时,柳漓微笑答了一句是新娘的妹妹,至于祝福新娘的词句是早就选好的,在心里背得很熟,一字一句说出带有诚挚的祝福。
司仪有条不紊进行着主持,终于到了最令人激动的一个环节——新娘的手捧花究竟花落谁家。
现场的宾客尤其是年轻人眼睛都炯炯有神盯着台上。
柳漓对这个并不感兴趣,所以她就站在所有人的最后面。
最前面的是温子摇,宋一颜,她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林念念手捧着鲜艳的玫瑰花束,微笑着回头看了一下,像是在估算着距离。
“大家准备好了吗,倒数三秒钟,我要扔啦。三,二,一。”
鲜花束在众人头顶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
大家都抬头紧盯着鲜花的飞行路线。
不会吧,柳漓睁大大眼睛,心里呐喊。
然后眼睁睁看着鲜花要朝着她的头砸了过来,柳漓赶紧伸出手掌挡住脑袋。
一只手掌却突然冒出来,抓住了那个花束。
柳漓松了一口气。
但婚礼现场的宾客们却“咦”了一声,大家都笑起来,现场氛围突然变得欢快。
柳漓顺着手掌抬眼看去,是贺湛然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花束,一身黑色西装让他身形更显笔直挺拔。
“此时此刻,竟然是我们的伴郎接到了捧花,请问这位伴郎有女朋友了,还是单身呀。”司仪此刻变得八卦起来,开玩笑,人家婚礼现场的主调怎么也得是温馨欢快吧。
cue一下伴郎,活跃气氛这不就来了。
贺湛然接过话筒,看向身边伴郎以及台下好友戏谑的眼神,轻轻开口“单身。”
“单身啊,单身不怕,接到我们新娘的捧花也就接收到了新娘的祝福,寓意着要么未来有女朋友,要么步入婚姻的殿堂。”
司仪真诚的祝福着,台下的宾客都笑着鼓掌。
贺湛然轻笑一声,对着话筒说“借你吉言,我已经有了心动的女孩子,希望未来可以和她在一起。”
此话一出,认识贺湛然的朋友都起哄起来,开玩笑,贺三哥出身京城贺家,祖父曾任元帅,父亲也是某地的市委书记,身份贵重,可他身边却从无莺莺燕燕。
就连和他们出来去会所聚会总是清心寡欲,不沾酒色,素的像和尚一样,一点也不像他们这个阶级出身的人
肖秀津忍不住,噌地站起来,“然哥,你快说,是谁,快说。”
“是啊,湛然快说,你单身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会动凡心呢,是哪位姑娘让你芳心倾许,”
贺湛然嘴角含笑看向宾客,最后轻飘飘的说出来“不好意思,保密。”
在坐的年轻人都“嗨”了一声,好奇心被勾起来,又不告诉是谁,心里和猫抓一样。
柳漓却低下了眼眸,贺湛然说完话最后一眼为什么要看她?看她就看她,还那么温柔的眼光,天,那个心动的女生,不会说的是她吧。
难道她之前的感觉没错?她有好感的对象对她有好感?
说是不可能吧,可心跳的有点快啊。
柳漓努力保持着镇定,最后和其他伴娘一起退场。
退到宾客最后面的通道,柳漓一直乱七八糟的想,没注意眼下,穿的不习惯高跟鞋被别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往前趴的身形,心里呐喊,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