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良示意柳月娥回来。
“他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柳月娥低声对丛良说。
她很清楚血见的残忍,“你不要以为这么多人看着,血见就不敢动手了,他做过太多当众杀人的事情,每一次都无罪释放,所以他这次也要如法炮制!”
“哦!没关系!”
丛良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兴奋。
柳月娥忽然愣住了,她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了一个想法,就是丛良要反杀血见!
可能吗?
很难!
血见是血洞府的天才。
将血洞府的杀功,和眼花缭乱的舞蹈结合在一起,让杀人这件事,变得更加难以防范,所以很难被找到证据!
六支队伍依次进行单组独舞,然后再按照抽签进行两组舞,前两组的四支队伍,都不是热门队伍,所以大家的反应平平,跳完后获得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就下去了。
最后轮到丛良组和血见组,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热烈起来,这两个都是有冠军相的队伍,简直就是龙争虎斗啊!
高台上,仲千舞忽然说,“你们觉得谁会赢?”
医科大的校长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医科大的校长,所以我肯定站在我们学生这边……”
仲千舞深深的看了一眼医科大的校长,“血见组,他俩都是血洞府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医科大校长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摄影机拍着,难道他还能当众动手吗?”
仲千舞轻笑道,“血洞府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之前就是干刺客起家的,刺客……是个最不容小觑的职业,杀人于无形,对他们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医科大校长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忽然站了起来,他决不能允许自己学校的学生出事儿,立刻站在舞台的边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血见组。
血见冷笑,以为这么看着我,我就没有办法杀人了?
音乐响起,是华尔兹,丛良扶着柳月娥的手,搂住柳月娥的腰,柳月娥此刻有些走神,丛良认真的说,“你只管尽情的跳舞,其余的交给我。”
虽然丛良这么说了,但是柳月娥还是很难专注下来,她不得不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血见组的动向,每当看到血见组就像红色的火焰飞快袭来的时候,柳月娥总是下意识的要往相反的方向挪动舞步。
看起来就像是和丛良的配合出现了问题一样,对于华尔兹来说,这可是大忌。
华尔兹的核心,就在于男舞者像定海神针一样的把控住核心,而女舞者则像花朵一样尽情的释放,这种状态是最美的。
一旦两个人出现方向不统一,就会有让人违和的撕裂感,看起来极其不美观。
丛良注意到高台上的评委们,有人微微摇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柳月娥说,评委评委是需要依据的,他们为了评分的公正性,会把罚分的依据写下来,写的越多,越说明罚分的点越多。
丛良皱眉,他可是目标冠军的,冠军可以获得高达十万的奖金,这笔奖金可以让家里缓解很大的资金压力,至少可以先让老爸还给对方一部分,让对方给老爸一些喘息的时间!
“稳住了!”
丛良在柳月娥的耳边提醒柳月娥。
柳月娥的声音都在有些颤抖,“你没有看到血见的眼神吗?他真的要杀了我们!我们柳家人,有很多都被血洞府的人杀掉了,他们非常残忍弑杀,在西南地区,除了西南医王谷的人,其他人他们是想杀就杀!”
看得出来,柳月娥有点被血洞府吓破胆子了,所以谈及血洞府时候,柳月娥几乎全身都在发抖。
“这么无法无天?”
丛良皱眉,这有点像他前世的作风了,不过前世他的心智已经彻底被恶念笼罩,所以当时他并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可怕。
现在看来,血洞府的这种行为确实可憎。
“所以我们还是避其锋芒吧,这支舞曲一共七分钟,我们就在边缘跳七分钟好吗?”
柳月娥近乎是颤抖的祈求。
丛良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们一定要逼近我们,他们两个人都是古武者,所以身法相当的快速,这场地最远距离也就是一百米,我们除非逃到场地外,否则以他们的脚程,几秒钟就可以快速接近我们……”
血见和那名女舞者,二人就像是两团火焰一般,穿着红衣,快速的在场地踱步、跳跃,看起来非常的华丽。
场外的观众们也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高台上的评委们也相当的激动,“华丽!太华丽了!感觉血见组完全解封了呀!”
“是啊,龙国舞似乎限制了他们的发挥,满场舞动的华尔兹才是他们的强项!”
评委们一致好评。
写下的评分依据也都是往好处写的。
“仲校长,你怎么不高兴呀?你们学校的学生,表现的这么出色,你应该给他们很大的鼓励呀!”
有人恭喜仲千舞。
仲千舞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恭喜?
呵呵,这两个人的底细他很清楚,血洞府的年轻天才,他们平时都不怎么来上课的,来参加大学生联赛,其实也就是为了追回“逃亡公主”柳月娥而已。
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干掉丛良!
徒弟绝色说,丛良虽然是丛黑手的儿子,但是丛黑手并没有教给丛良任何古武技法,甚至都没有把丛良带入到丛黑手所在的世界里,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培养。
几年不见,丛黑手居然这么窝囊了。
而且下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他以为不让儿子接触黑暗,他儿子就可以永远在光明世界和平的生活一辈子了吗?
黑暗之所以叫黑暗,就是因为黑暗会吞噬光明!
就像现在,他儿子只是因为和柳月娥组成了舞伴,就被血见盯上了,血见在追,他儿子连个反击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就只能一次次的逃到舞台的边上。
这难道就是丛黑手想要看到的吗?
与此同时。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在场地外围的饮水机上,装了一桶水。
擦汗的功夫,看了眼场内追逐的两组学生。
质朴的眼底深处,闪烁着惊天的杀意。
不知不觉中把饮水机的空桶捏成扁的,然后盯着身着红衣的血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