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两盒粉膏高高地举起,让门外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诸位,你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请看看这两盒粉膏可是一模一样?”
围观的众人不明所以,却还是纷纷伸长了脖子抬起头去看向虞素素两只手拿着的那两盒粉膏,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差不多一样。”这是站在最前排中间位置的一个未婚女子说的,她刚说完,就遭到了旁边一个大婶的质疑和反驳。
“姑娘,你的眼睛是不是因为天天绣嫁衣给弄得不太好了,这哪里一样了,明明有好几处地方都不太一样。”
这位未婚女子被大婶这样调侃,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出言反驳,因为大婶说的是事实。她在十多天前与人定了亲,最近这些天确实是白天晚上都在绣嫁衣,眼睛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只是,大婶说那两个粉膏盒有好几处地方不太一样,她因为眼力不好的缘故没有办法进行证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她虽然不能证实,但围观的人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眼力极好的,他们说的话,一样可以证实大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瞧着这两盒粉膏也不是一模一样。”这是站在第二排的一个大叔说的。
“确实是好几处地方不太一样。”站在第一排的一个七旬老者点了点头,左手捋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但见那胡须是又长又多,都快垂到腰间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声道:“这两盒粉膏如果真是在一个铺子里买的,为什么连外观都不一样呢?”
“是啊,这可真是够奇怪的。”
听着围观之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铺子里的众人,除了那几名腰间佩带着剑的侍卫依旧是面色冷酷,其他人的神情都有了变化。
那群闹事的女子皆神情惶惶,掌柜和一众伙计则面露喜色,至于虞素素则是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你们都听见了吧,这两盒粉膏可是连外观都不太一样。”虞素素转头看向那些底气已经没有之前足的女子,笑靥如花的道:“试问你们的粉膏又怎么可能是我的铺子里买的呢?”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出声。
铺子里没有一点声音,铺子外面那些围观的众人却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而且,他们的言论明显已经偏向虞素素这边,没有几个为那些女子辩驳了。
带头的那个女子见状,心里很急,不由得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只是外观上有些许不一样而已,你凭什么就说不是在你铺子里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那些围观的人竟然都不再说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女子盯着虞素素,高声质问:“难道你铺子里的每个粉膏盒都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吗?”
虞素素眉头轻皱,没有回答。
装粉膏的这些盒子是由数名工匠一起做出来的,虽然他们是按照一样的图纸制做,但每个人的手法和技术都不是一样的,做出来的多少还是有些不同和差异,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不同。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还真有一点脑子,知道抓住这点来反驳她。
也对,光从外观上找不同,是不足以证明她们买的粉膏就不是出自她的铺子。
行,她就让所有人看看正品和仿品真正的区别在哪里。
“你无话可说了吧!”见虞素素半晌不发一言,女子以为她是被自己问住了,心里很是得意,再度嚣张起来。
虞素素眼角露出一丝冷笑,她这回不用说的,她要用行动。
“姑娘,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不知你可愿意?”虞素素伸手指向那个因为天天绣嫁衣导致视力都下降了不少的未婚女子,十分温和的问。
被虞素素指着的女子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反手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帮忙?”
“对。”虞素素点了点头,这个女子的皮肤有些干燥,显然是缺失水分导致的,但只要使用她家铺子的粉膏,不出十天,肌肤便能变得水水嫩嫩。
即便虞素素长得美若天仙,态度也分外温和,但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女子心中多少有些畏惧和害怕。
而且,她也想不通,外面有这么多人,需要人帮忙的虞素素,为什么会单单挑中她。
她害怕自己帮不上忙,却又不敢拒绝,只好杵在原地怯弱的问:“你要我帮什么忙?”
虞素素瞧出了女子的害怕和不安,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朝女子招了招手,“你先过来。”
女子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低垂着头拘谨地站着。
“姑娘,别怕,我让你帮的忙很简单。”虞素素温柔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随即面向铺子外面的众人,“诸位,既然她们非说粉膏是在我家铺子买的,那就让这位姑娘同时使用一下这两盒粉膏,看看效果到底是不是一样。”
听到虞素素这样说,女子吁了一口气,心里不再忐忑不安,让她帮的忙,原来真的很简单。
那些面容狰狞的闹事者,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而围观的众人以及掌柜伙计,都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看着虞素素的目光中都有着赞赏之色。
“姑娘,请问你怎么称呼啊?”在让女子试用两盒粉膏之前,虞素素笑着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姓柳。”已经放松下来的女子,没有任何犹豫地将自己的姓说了出来。
虞素素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女子纤细如柳的腰身上,“可是拂堤杨柳醉春烟的那个柳?”
“正是。”
虞素素点了点头,人和姓还是挺搭的。
“那我就叫你柳姑娘了。”虞素素将左手拿着的那盒粉膏放到柳姓女子手里,“柳姑娘,这盒粉膏是她们的,为了公平起见,你就先用这盒吧。”
“好。”完全听从虞素素安排的柳姓女子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将手里的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