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和傻柱回家叫上雨水商量餐券分配问题,
秦淮茹傻傻地站在院子里,
双手冻得刺骨红肿,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这么艰难过,
以前东旭去世,她认为她一个女人,养不活三个孩子和婆婆,
便将希望寄托在对她嫁过来就一直对她献殷勤的傻柱身上,
傻柱果然尽全力无私的帮助她,
这么多年了,她除了没有名义上的丈夫,
生活过得并不差,
甚至比东旭在的时候经济上更好一些。
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习惯傻柱的接济,习惯四处打秋风,
接济了这么久,突然就断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
“淮茹啊,别洗了,这水冷着呢。”
易中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一大爷,没事儿,马上 就好了。”
秦淮茹转过头去,看见易中海手里拿了一个鼓鼓嬢嬢的白布袋子,
这个熟悉的白布袋子,秦淮茹委屈地抿着唇。
“来,这是二十斤白面和两张票,明天去买点煤炭来吧,
那冷水洗衣服也不是个事儿。”
“一大爷,您,您这让我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们家这个月实在太困难了,
我替孩子们谢谢您。”
易中海:“甭说这些话,我们街坊四邻的,对门住着,
你们有困难,我们能帮就帮着点,
我和你一大妈也没有个孩子,这些也用不完。”
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易中海的养老第一选是他的徒弟是贾东旭,
没想到,贾东旭还没有他活得长,
他辛辛苦苦培养的徒弟,倾注心血栽培的养老人,最后付诸东流,
贾东旭的孩子们又还很小,
易中海才把目光放在傻柱身上,
开始,他对傻柱还是很满意的,嘴虽然臭了点儿,但是性子直率好拿捏,
谁曾想到中途冒出来个何满,
打乱了他所有计划,还把他送进派出所,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
“一大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秦淮茹泫然欲泣,她不是第一次拿易中海的东西,
但是一大爷自从派出所回来后,就不爱掺和院儿里的事情,
连他们家也很久没有得到一大爷的接济了,
现在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一大爷送来的白面和票,
无异于雪中送炭,秦淮茹心都暖了回来。
“行了,给你,你就收好,被人其他人看见了,
免得院儿里的人说闲话。”
“行,一大爷,我后天要回乡下一趟,麻烦您在院儿里帮我多注意我们家这几个孩子点儿,
我婆婆年纪大了,我怕她力不从心。”
“好,放心吧,早去早回。”
秦淮茹点头:“好嘞。”
秦淮茹洗好衣服回到屋里,
贾张氏一张脸阴阳怪气的,看得秦淮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在外面受够了别人的眼色,回家来还有看婆婆的脸色,
秦淮茹暖暖了手,准备脱了衣服上炕睡觉。
但看见,炕上三个熟睡的孩子,
棒梗睡着了还嘟囔着饿,
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现在拿不到傻柱的饭盒,
她又没有能力让棒梗像之前那样,顿顿白面馒头,顿顿油水充足,
棒梗每天都不怎么吃得下饭。
真是把棒梗和小当槐花的嘴养刁了,现在遭罪的是她。
但是,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
这个院儿只有傻柱有这个条件。
可是,现在,傻柱刚发的工资都拿给何雨水去了,
雨水简直已经被何满同化了,
再说,她一个长辈,也不可能舔着脸去问雨水要傻柱的工资吧?
虽说以前两家人好得像是一家人一样,
但毕竟傻柱和雨水与她们家没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看着棒梗变瘦的脸颊,越想越心疼,
她又重新披上衣服,打开柜子,拿出瓶只剩一半的二锅头和花生米。
细心伺候着火候,用小火不断翻炒,锅里转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一会儿,将花生米炸得的酥脆,再撒上盐,
香气弥漫在屋子里,棒梗三人醒了过来。
“妈,你在炸花生米,真香,我要吃。”
“妈,我也要吃。”
“妈,我也要,我也要。”
三个孩子齐齐盯着秦淮茹。
“别整天妈妈妈的,不行,你们仨儿,乖乖睡觉吧啊,这是你们傻叔的。”
“给傻柱干什么,他现在都不给我们饭吃了,
你还炸花生米给他,那是我从傻柱家拿来的最后一点花生米了,
现在他老是锁着门,我现在都进不去,
哼,别以为那样就能够阻挡得住小爷,迟早有一天我要撬了他的窗户,我再进去。”
棒梗气得捶了捶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