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我要告你故意杀害何满。”
傻柱猛地拍开李副厂长的手。
“哎，傻柱，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什么叫我为难何满？
说话要负责任的，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乱说一通。”
“何满一个新人，你不找人带他就算了，
你还让他去最远的陀壁公社去采购，你还说你不是成心的？”
“我们工厂采购部本来就缺人手，何满来报道又晚，
只剩下陀壁公社了，他不去那儿采购去哪里？
我是让他去陀壁公社采购，我没有让他去救人，
也没有让他进山去逞英雄！
你要告我是吧？
你去，我就在这等着你去。”
在厂门口的热闹，易中海没有去看，
他身为八级钳工，自然有人巴结他，在路上，他就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
何满死了，
死了好啊，
何满就是个灾星，何满一来他就各种灾害不断。
一路上，易中海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
哼着小调回家去。
何满去采购死在外面了，尸骨无存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红星四合院，
四合院居民基本都在轧钢厂上班，所以，消息传的飞快。
前院三大爷家，
三大爷阎埠贵是小学教师，他们一家没有人在轧钢厂上班，
连他们家都收到了消息，
“真是造化弄人啊，何满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刚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人就没有了，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阎埠贵唏嘘着何满的命，一边卖弄着文化，说话净挑成语出来嚼。
“什么体面的工作啊？那是危险的工作，
以前只是听说干采购很危险，多少采购在外采购失踪，就再也没回来，
现在发生在身边才感觉到是真实的，
之前还羡慕何满一来就能进轧钢厂工作，我们老二都能进去，
现在我是一点儿都不羡慕了。”
他们老两口虽然爱算计，连子女的饭钱也得算清楚，
但那是为了这个家的生计着想，
他们是爱孩子的，以后，他们还指望着孩子养老呢。
“你没听到吗？
何满非要跟着公社的人进山才死的，
他要是安安分分地收公社生产队的农副产品就不会出事，
说来说去，就是何满急功近利了，
才去采购科就想立功。”
一句同样的话，由不同的人传达，到最后会演变成完全偏离了原本的意思。
三大爷将听到的消息加以自己的分析，
得出何满是想立功想立疯了，
才不顾自己安危进山，把命送在了里面。
“何满真的死了？”贾家，贾张氏也听说了这件事，
等秦淮茹回来，贾张氏又问道。
秦淮茹：“是啊，人家公社的人都亲自上门来报丧了。”
何满没了，秦淮茹想着，傻柱以后的饭盒和工资又会回到她的手里。
甭提有多高兴了，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
“这是我儿东旭在天上显灵了，看见何满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下来将何满收了去。”
贾张氏双手合十，四处瞧，像是在找贾东旭一样。
秦淮茹背脊发凉：“妈，现在是新人新事新国家，您别这样，被人发现了，不得说你搞四旧。”
当初嫁给贾东旭的时候，秦淮茹是真心喜欢贾东旭，
不然也不会为贾东旭生了三个孩子，
在贾东旭死后，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啥也不干的婆婆过了这么多年。
但是，婆婆时不时地东旭东旭，
是个人都害怕啊。
“我们在家，你不出去说，谁知道我搞四旧？
再说了，何满才把我们贾家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出去人就没了，
不是东旭保佑还能是什么？”
贾张氏在儿媳妇秦淮茹面前永远趾高气昂。
“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贾张氏那张嘴厉害着呢，秦淮茹很快就败下阵来。
贾张氏哼地一声：
“今晚傻柱他们家应该吃不下饭了，
你去看看傻柱，顺便将饭盒给带回来，
也不知道何满给傻柱灌了什么迷魂汤，何满不在的这几天，
傻柱饭盒全部往何雨水那儿送，
我们家都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棒梗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都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这话说出来秦淮茹就不乐意了，道：
“妈，我没本事？我没本事能把三个孩子拉扯这么大？
我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还每月固定给您三块钱，
要是您把每个月三块钱拿出来补贴家用，我们家也不至于揭不开锅。”
“去去去，还不去看傻柱回来了没有，
别一天天的盯着我这点儿钱，没出息。”
秦淮茹被轰到院子里。
现在前院，中院，后院的人都有意无意集中在中院，
傻柱失魂落魄回到四合院，
见到这么多人，
傻柱当然知道这些人集中在中院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说什么。
“哥！你回来了。”
何雨水一见到傻柱回来，哭着跑到傻柱面前，
一张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哥，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小满叔很快就回来了，他们是骗我的，呜呜，哥。”
傻柱搂着妹妹，道：“雨水，没事，我们回家，什么都不用理会，好好睡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傻柱没有直接回答雨水，只让雨水去睡觉。
“傻柱，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现在雨水中长大了，你还想瞒着雨水，就像小时候你爸和白寡妇私奔那会儿那样吗？”
要说四合院有谁敢和傻柱直接硬钢的，
非后院的许大茂不可，
许大茂贱一次，被打一次，从小他就被傻柱摁着捶，
每次被捶了，下次还敢。
他和傻柱的仇恨多到记不清，只要让傻柱不痛快的事情，他都干！
“许大茂，爷爷今天不想动手，
你再满嘴喷粪，我发起疯来，我抽死你。”
“你抽我干什么？
你抽我，何满也遭了报应，
这就是他趁我不在家，娄晓娥来找我相亲，何满却骗走了娄晓娥的下场，
罪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知道吧？”
许大茂对后面娄晓娥再也不来找他，
甚至他还听说娄晓娥要嫁给何满，把许大茂气得够呛，
他的泼天富贵！
此仇不共戴天，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何满。
怎么想都不解恨，
许大茂又出口不逊：
“一对狗男女，报应不爽，娄晓娥还嫁进来就成了寡妇，是个克夫的命，
还好我没娶，不然我不得被她克死。”
“许大茂，今天我不把你打得爹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叫傻柱！”
傻柱紧握着拳头冲了上去，
逮着许大茂就一顿狂揍，发了疯的傻柱下手比往日来得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