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第二次空手而归。
贾张氏脸拉成了张驴脸。
虽然她在窗子边看见了事情的全过程,
但是不妨碍她怪儿媳妇没有本事。
“又空手而归?
今晚上我们吃什么?”
昨天没有拿到晚饭,好在家里还剩下半斤棒子面,
昨晚将就对付了一顿。
吃惯了细粮,突然吃棒子面,贾张氏实在难以下咽。
昨晚到今天白天她都饿着肚子。
她的大孙子棒梗也和她一样,根本没吃多少,
剩下的被秦淮茹和小当,槐花两个赔钱货吃完了。
她们都以为昨天没有得到饭盒,
今天傻柱怎么也会把饭盒给秦淮茹,
所以,今晚贾家依旧没有准备晚饭。
没想到,何满又把饭盒给截胡了。
贾张氏眼中熊熊怒火。
“妈,您都看到了,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贾张氏纳着鞋底的手突然停下来。
“我就说你没有出息,什么怎么办?
到嘴的鸭子你都能让它飞了,
在何满出来之前你不知道先把饭盒抢过来再说吗?
一直在那叽叽歪歪,
也不知道矜持什么?
你平日做的那些事情还少了?
到了傻柱这里倒扭捏起来。
非得等何满出来把饭盒抢走,
你就算不管我老太婆的死活,
你也不能不管你儿子啊!”
贾张氏这一番话下来,
秦淮茹直接被气哭了。
“妈,您说话得凭良心,
我怎么就不管你死活了?
我平日做了什么事情了?”
闻言,贾张氏冷哼:
“你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我问心无愧。”
秦淮茹豆大的泪珠直接掉下来。
婆婆当着孩子们的面戳破这些事,让秦淮茹委屈极了。
“什么都没做?
除了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你时不时带回来的白花花的白面馒头哪里来的?
我儿子早就死了,你去上环干什么?”
平时为了吃口好的,贾张氏这些话也只是隐晦的,明里暗里说一两句。
今天,秦淮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饿肚子。
贾张氏直接捅破了秦淮茹的遮羞布。
“您,您要是嫌弃我带回来的细粮脏,
以后您就别吃了。”
秦淮茹气得拍了拍桌子。
“不吃就不吃,反正现在也没得吃。”
贾张氏声音降了下来,嘀嘀咕咕道。
贾张氏知道,现在棒梗还没长大,
还得靠秦淮茹养家,
她也不敢逼急了秦淮茹。
等到她大孙子长大了,这些账她再和秦淮茹算。
“妈,傻柱是不是不给我们家饭吃了?”
家里气氛剑拔弩张,
孩子中年纪最长的棒梗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他只关心他的饭。
“哥,妈不让我们叫傻柱,让我们叫何叔。”
年纪最小的槐花提醒道。
“你懂什么?
全院的人都叫傻柱,我是大人了,我也得这么叫。”
棒梗昂着头理直气壮。
要是傻柱在这不知道做什么感想。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
快想想办法今晚上吃什么吧?
孩子们都还饿着呢。”
贾张氏自知刚刚自己说得狠了,连忙转化了语气道。
“我们家现在没有余粮,
一大爷现在还在派出所,
只能去聋老太太家借点儿了。”
说着,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走出门。
聋老太太住后院,
秦淮茹去后院得经过傻柱家。
听见傻柱家传来欢声笑语,
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满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屋里。
吃完饭的何满三人正围着坐在桌边。
雨水缠何满给她讲爷爷奶奶的事情。
也许是血缘关系在作祟,
或是在末世见过太多的丧尸,
现在对活生生的,还活泼的何雨水,
何满难得有耐心给她讲原主记忆里父母的事情。
“傻柱,孙子诶。”
就在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
门外滴答滴答拐杖杵地的声音由远及近。
人还未到,就已经呼唤了傻柱好几声了。
“诶,太太。”
傻柱连忙起身,掀开门帘将一瞒头白发的老太太迎了进来。
何满一眼就知道,这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在这院子里算是除了后期的娄晓娥以外,真心对傻柱好的人。
不过,这也是基于聋老太太需要傻柱给她养老的条件下。
“您怎么来了?”傻柱道。
“趁着雪停了,过来看看我孙子。
这是何满吧?
都长成大伙子了。”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对何满打招呼。
“老太太,您好,我是何满。”
在聋老太太进来的时候,何满和雨水已经站起来了。
“好,好,长得像你母亲,好看。”
何满手上握着念珠,聋老太太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说,当做没看见一样。
何满不由内心夸赞:
聋老太太不愧是四合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心里门儿清。
何满手上的念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要是以搞封建迷信之说,状告何满,
何满少不得要去街道办或是派出所走一趟。
“太太,您坐。”
雨水搬了根凳子到聋老太太身旁。
“雨水乖。”
聋老太太移步坐下。
聋老太太突然造访,是为什么,何满心知肚明。
刚才秦淮茹经过门口去后院,何满一清二楚。
虽然刚重生到何满身上,
他的异能没有丧尸晶核吸收,现在只是一级阶段,
无法监视秦淮茹去干了什么。
但是,从秦淮茹去后院,到聋老太太上门。
无非就是秦淮茹,将这两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讲给老太太了。
这两年,聋老太太年纪大了,
院儿里就傻柱和易中海夫妻俩时不时去看看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
但在院儿里地位极高。
这也是秦淮茹去后院找聋老太太的原因之一。
一直给她养老的易中海被何满给弄到派出所去了。
聋老太太肯定不答应。
秦淮茹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