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诸可回来的时候,同来的还有许家三口人。
负责接待的还是那个医生,在许父拿出足够的钱后,那医生给许致远开具了精神疾病的证明,并且办理了入院手续,那手续上的入院日期写的是一周前。
而在监控室看着这一切的沐歌除了感叹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外,还能说什么。
那个医生就是这样的人,沐歌完全不需要指示他做什么,只要让他忘记变成病人的事情,他就瞬间化身为揽财小能手,可以为了利益做任何事。
“你这是?”徐昌宇不解沐歌为何又把这个医生放出来了。
“这小子出事了,以为躲到精神病院,开具一张精神疾病的证明,就可以摆脱法律的制裁。”沐歌冷哼一声,“他在想屁吃!”
“那为什么还要收他入院?”
这让沐歌怎么说,用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的方法,还是她让诸可去托梦提醒的。
那许母眯了一小觉,就想到了这个好方法,许父听到以后也觉得可行。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他再多给一些补偿款,这件事情确实会好办不少。
可沐歌费心尽力地操控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许致远在她这精神病院走个过场,让她先把任务完成了。
等任务完成后,这个许致远以及帮他制造伪证的医生,就全都得去接受法院的审判、法律的制裁。
在许家夫妻送儿子去病房时,沐歌先去了许明珠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
许明珠现在看到沐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她可以到处乱晃,而自己却只能被捆绑在病床上,这种床上吃床上拉的日子,已经快要磨灭她作为人的尊严。
她可以认命地放弃挣扎,却不愿意让沈沐歌看到她的这一面。
“你爸和我妈来了,还有许致远。”
许明珠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们在哪?”
沐歌走到床边看着许明珠的眼睛,“一会儿就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关心你了。”
她前脚刚离开许明珠的房间,后脚那对夫妻便过来了。
不得不说,许父再坏也比原身的亲妈强,原身的亲妈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见过沐歌。
“明珠,你现在怎么样了?”许母装模作样地开口询问。
可许明珠的脸一直看向窗外,根本不搭理她。
“明珠,你阿姨问你话呢!”
“明珠应该还在生气。”许母安抚地拍了拍许父的胳膊,轻声道,“明珠应该挺好的,你看这孩子的脸都圆润了一些。”
听了老婆的话,许父仔细看了一眼女儿,确实比以前长了一些肉。
“那就好。你好好治疗,我们先走了。”
两人心中有事,也无心在这里浪费时间,径直离开了医院。
若是他们走到床的另一面,若是能看到许明珠的脸,就会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如泉涌般将枕头湿透。
直到二人离开,许明珠才像是脱离了桎梏,脖颈可以恢复正常。
可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而另一边的许致远,躺在病房的小床上,烦躁地摆弄着手机,对于许母发给他的信息,全都视而不见。
不让他上游戏,还不让他和朋友们联系,光看有什么意思。
这床还这么窄这么硬,晚上怎么睡觉。
越想越心烦,正这个时候,病房门开了。
率先进来的就是沈沐歌。
“怎么是你?”许致远一脸嫌弃地看着沐歌,“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沐歌看着他拽到不行的样子,哪里有杀完人该有的后怕与恐慌。
“去吧,住院就要有住院的样子,不要搞特殊对待。”
沐歌一声令下,其他两个人便快速上前,抢过他的手机,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艹你M,你们放开我!我特……”骂人的话说了一半,便被电击棒电到身体麻木,然后被强行注入镇静剂。
很快他便被扒光换上病号服,并且将他的所有行李全都没收。
好一会,他抖动着下巴才勉强说出了声音,“电话……给我……我要找……我爸……我家出了……这么多钱……你们……敢这么……对我……”
“找你爸?你还是托梦来得快一点。”
“沈……沐歌……你……死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陷入昏迷中。
沐歌转身往外走,边走边交代道,“你们好好让他体会一下精神病医院里的生活。”
许致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近半夜,胃部因饥饿而轻微绞痛。
“有人吗?来人啊!”
他一直在大声喊,可他以为的大声实则小到门外的蚊子都听不到。
忍耐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他便接着喊,却根本没有人搭理他,直到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睛,病房的门才被打开。
他的早饭只有一碗稀到能见底的粥,以及一个发黄的全麦馒头,配上一小碟咸菜。
他从来就没吃过这么简陋的食物。
这是人吃的吗?
在护工将捆绑他手的绳结解开后,他一把掀翻托盘上的早餐,就往门边的方向跑。
刚跑两步,就感受到针尖扎入皮肉的痛感。
那门就在眼前,可他却一步都迈不过去。
饥饿,痛苦,不甘,愤恨,多种情绪交织下,他再度陷入昏迷。
这一次摄入的药物剂量并不大,三个小时后他便苏醒过来,胃部抽痛得厉害,可看着晚餐那连油水都没有的白菜炖豆腐,以及粗粮馒头,就觉得委屈。
他从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可他已经饿了好几顿,再不吃会饿死的。
那护工根本不惯他毛病,“饭你还吃不吃?你要是不吃,下一顿要五个小时后。”
“吃!”许致远是真的饿坏了,明明没有什么味道的大炖菜,吃着却觉得有一点点甜。
唯一不习惯的就是那个粗粮馒头,吞咽的时候都觉得喇嗓子。
“昨天过来的那个沈沐歌,你认识她吗?”
“你说沈小姐。”
昨天就觉得那沈沐歌不像病人,既没穿病号服,还能指使护工,此时听到面前这人如此恭敬的语气,许致远的声调都变了。
“她是我姐姐,你跟她说我要见她!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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