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余兄,公司账户里一下入账了八百九十万!”沈葶等在酒店里,一看到余诚回来就兴奋的说:“那根人参真的这么值钱啊?”
余诚笑着说:“有钱人的世界嘛,咱们不懂!”
“你在酒店,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沈葶奇怪的问:“没有呀,怎么了?”
“没有就好。”余诚将那个来路不明的来电抛在脑后:“走吧,吃饭去。”
“还是叫外卖吧。”沈葶不放心的说:“你那些宝贝就放在行李箱里,要是屋里没人被偷了怎么办?”
“怕啥,我行李箱有锁。”
沈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余诚:“人家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开,直接把箱子拎走不行吗?”
“你对天子脚下的治安有点信心行不行?再说了这是五星酒店,客人在酒店里丢了东西,酒店的招牌还要不要?”
沈葶还要再说,余诚却坏笑着双手搭上沈葶的肩膀,将沈葶身体扭转个方向变成背对着自己。
沈葶红着脸低声说:“干什么后?现在可是白天。”
“你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余诚轻轻一推:“我是让你回去换身衣服,穿正式点,吃完饭我们还有个合同要签。”
沈葶气得一跺脚,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抱着一只脚原地直蹦的余诚。
还好穿得是拖鞋,不然我该去看骨科了。余诚摇着头摊开手,掌心是刚才从沈葶那儿拔下的几根发丝。
如果真的只是相信京师治安与酒店方的品牌声誉,那也太傻了点。余诚倚仗的只有自己的手段,留在酒店的行李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餐厅里。
“余先生可以看看合同,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来。”
合同很短,余诚看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便点头表示同意。
“合同签订之前,我们还需要您提供一点样品。”
余诚早就准备好了,将一个手机大小的布袋抛给对方。
对面那人打开只看了一眼,就面带微笑的说:“没有问题,合作愉快!”
直到双方签完合同,沈葶还是处于懵圈状态:“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签的什么合同呀?”
余诚这才将合同递给沈葶。
“品牌推广?商务咨询?”沈葶看得一头雾水:“咱们公司还有这业务?”
等看到合同金额,沈葶更是惊呼出声:“八百四十万?”
“只是第一期。”余诚得意洋洋说:“这次只是增进互信,如果合作的好的话,以后这可能是咱们公司的日常业务。”
“我还是想不通,这么大的企业有啥需要咱们给推广的,我是不是没睡醒?”
余诚总不能说这个合同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交易内容是黄金吧。以后黄金可以分批交给天盛集团,而资金则通过类似方式打到余诚这边。等余诚回去将第一批黄金二十公斤交付给当地天盛集团的分公司,这笔钱就会打到余诚公司的账上。
“那需不需要我掐你一下?”
沈葶没好气的拍开余诚的爪子:“大庭广众的,你信不信我喊抓流氓?”
余诚想了想把手伸回来,认真的说:“你说得对,还是等晚上再喊比较刺激一些。”
沈葶白了他一眼,感慨道:“我记得你以前很腼腆啊,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说到这个话题,余诚神情恍惚了一下,在明朝遇到的种种惨事再次浮现在眼前。经历过这些事,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天真,可能哪天就会糊里糊涂的死掉吧?
感受到余诚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沈葶换了个话题:“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去紫禁城吧,我去认认路?”
“认什么路?”
“认认崇祯皇帝是在哪吊死的,到时候来场直播!”
“是不是这个?”保洁从清扫车底下拿出行李箱:“他们房里两个行李箱,一个里边我看了,都是换洗的衣服,只有这个行李箱锁着。”
杜健急不可耐的将行李箱接过来,“老章瞧瞧,能打开不?”
在他旁边正是那天晚上被王教授撵出来的章明涛。他看了一下箱子上边的锁,不由嗤笑道:“这么简单的锁?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保洁忧心忡忡道:“涛子,不会出问题吧?走廊里可都是监控,人家一查就能查出来。”
杜健劝慰道:“常姐您放心,他们就算报警又能怎么样?谁能证明他们行李箱里装着的古董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他们找个由头来讹酒店呢?”
“开了开了。”
章明涛确实没有吹牛,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破解了密码。杜健忙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两件仿品拿出来,准备来一手狸猫换太子。
箱子打开,里边用报纸包裹着长短不一的几只盒子。杜健手忙脚乱的将外层报纸去掉。心心念念的宝贝已经近在咫尺。
钧窑的托盏,还有那卷不能确定是否真迹的《群峰茂林图》。即使不是李思训真迹,那也肯定是宋朝摹品,一样价值非凡。
盒子打开,杜健顿时傻了眼,里边是一只瓷碗,很显然不是古董,因为碗身上“XX大酒店”这一行字相当醒目。
章明涛看了,粗鲁的将其余盒子打开,无一例外都是普普通通的碗碟,甚至上边还有油渍。那个原以为装有画卷的长盒子更是过分,里边是一根擀面杖。
章明涛忍不住爆粗口:“这孙子是有病吧?”
杜健首先冷静下来:“上当了。”
保洁不安的说:“他们两人离开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手里没拿东西啊。那个女的倒是挎了个包,可那包挺小的,装不了啥呀。”
“会不会还在客房里,要不我再回去翻一翻?”
杜健将碗碟放回盒子,重新用报纸包起来放回原位,道:“不找了,人家既然早有防备,就不会让咱们这么轻松就找到的。”
“常姐,你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别让人看出来。”
章明涛不甘心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呢?你是想抢劫还是绑票?”
章明涛埋头唉声叹气的给行李箱复原,三人并没有注意原本夹杂在报纸中的几根头发已经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