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桑宁都在那里努力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努力一把。姜姬芝抿了抿嘴,用力地把身子一点一点挪过去了。
好歹自己的嘴没有像她那样被封住了。
一步一点地在那里挪,姜姬芝额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地点缀在墨色的发髻上,倒是给她再添一份妩媚动人。
陆桑宁看着姜姬芝低下身子,灼热的呼吸呼在她的肌肤上,一时之间有点不自在,感觉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她知道九尾过来,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不能让她白忙活。
等到姜姬芝低下头,用她的牙齿在咬那条绳子的时候,陆桑宁先是一怔,忍不住想要“呜呜”地叫唤起来。
想要让姜姬芝先把自己嘴里那块塞得严严实实的抹布给取出来。
这么一想,又想到姜姬芝要是真的凑到自己嘴边,要把那块布取下来的话,肯定是用她的嘴帮忙。
她会怎么做?是不是会离自己很近,近的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离自己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光是这么想,陆桑宁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耳根发烫。
要是一小心的话,还会有可能在取下来的过程中碰到自己的唇,不能想了,姜姬芝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陆桑宁那脸红烫起来,估计放个鸡蛋下一秒就会熟的样子。
姜姬芝勉力撑起身子,只以为她是急着想要说话,带着几分安抚,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我不能把你嘴上的抹布给取下来。”
本来还有些羞怯的,结果突然就听到这个,陆桑宁满脸的问号。
她不能说出来,姜姬芝也看得出来,颦眉微皱:“我帮你把绳子咬掉,你到时候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嘴里的那块布取下来。我要是先给你把那块堵嘴的取下来,要是那妖怪正好进来,不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了。那就更难逃出去了,还会有把我们两个分开的可能。”
“听懂了吗?”姜姬芝忍不住挑挑眉,怎么感觉陆桑宁有些呆呆的,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又这么呆。
陆桑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觉得说服力不够,还特别大力气地眨了眨眼睛。
“你个呆瓜。”姜姬芝忍不住调笑了句,朱唇轻抿,使人想入非非。梨涡浅浅然,笑靥依旧,似水莲般明媚。
陆桑宁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才醒悟过来。
看着姜姬芝在那里努力地用她的犬齿磨绳子,一道道荧光不断地抵消掉,这个办法也许,可能真的可以成功,陆桑宁眼巴巴地看着姜姬芝,眼底充满了期待。
姜姬芝忽然直起身来,墨色长发跟随她的动作扬起来,一股淡淡的发香味扑面而来,陆桑宁忽然就有一些羡慕,也不知道是羡慕大师兄还是羡慕姜姬芝能和大师兄在一起。
惆怅过来,陆桑宁跟着姜姬芝的眼神,一道儿看向门口那边,是绑架她们两个的妖怪。
这是什么打扮?
姜姬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装作无意地轻抚着手上的手镯,她们还没来嫌弃这个臭妖怪,这个臭妖怪倒是来做怪样子。
本来就又丑又臭,还丑人多作怪,陆桑宁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你们这两个臭女人,这是什么眼神?”
那名妖怪被激怒了,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本来还算阴狠毒辣的声音,隔着一张口罩,就显得有些闷,呆呆的。
“要不是你们那么恶心,居然在本大爷的地盘呕吐,我也至于就连过来都得带上一张口罩进行防护。”
无语了,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要不是这个邋遢的臭妖怪先释放出臭气,谁会被恶心吐。
“看什么看?!”那名妖怪微眯了眯眼,要不是虎哥非要让自己来上这么一趟,看看她们两个的状态,他巴不得离这儿八尺远。
嫌恶地看了一眼两人,发现挺正常的,那名妖怪就要拔脚走人。
嗯?
本来要放下的心随着这妖怪的举动,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妖怪的那对蛇眸上下快速地滚动着,直直地扫向姜姬芝:“狐妖,你跟那个昆仑派的小道士凑这么近做什么?”
“我饿了,想凑过来点凑合吃一点。”姜姬芝说着如此血腥的借口,那妖怪倒是相信了七八分,妖怪饿了,旁边有血食,那想凑过去吃一点不是挺正常的。
不过,要是那个昆仑派的小道士被吃没了,也不行,这么一想,他又施法给姜姬芝的嘴上也堵了一块布上去。
至于带点东西给她们两个吃,想得美,这两个家伙反正饿上那么几天,又不会死,正好饿得她们没有力气,免得到时候,还会想着逃跑了。
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妖怪离开了以后,姜姬芝还警惕地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动静以后,继续磨断绳子,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正常的,不禁有一些泄气。
深呼吸了两下,放空心神,不去想那些妖怪是不是用法术监控着自己,不努力一把,怎么也说不过去。
姜姬芝给自己暗暗加油了一下,又低下头,忍住口腔的异物感,耐心地用牙齿磨着绳子,感受到灼人的气息烫着自己的手腕,陆桑宁心中无端地有一些愧疚起来。
总觉得,要不是自己,估计九尾现在肯定还舒舒服服地待在尺国,也不会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九尾一直一副很暴躁的样子,估计就是因为狐族的发情期到了,大师兄又正好被自己找过来。
应该也有被影响到了,更别说,现在她已经有了大师兄的孩子。
所以,陆桑宁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护住她,总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过失,被困死在这里。
陆桑宁垂下了眼眸,昆仑派中还有一个玉石具焚的两伤技能,要是大师兄到时候没有找过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也会护住九尾。
求为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