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风镇出了那事,张凡平更是将精力更多的都放在了吕家跟费家重建上。
他现在每天便是炼丹,出去视察一圈,然后再抽出时间修炼,或者陪陪凰冰绛。
这些天,张凡平又陆续收到不少消息,有许文卿的,也有其他人的。
说的都是幻罗派要进攻月华门,一时间月华门内部人人自危,都没有空管张凡平的事了。
张凡平倒也清闲了些,起码现在有更多时间把手头上的事忙完。
胡莱之前觉得坑了张凡平等人,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有空便带一些商会的人前来帮助费家跟吕家人。
“没事没事,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可不敢劳烦您。”
看到胡莱,费御一点好脸色也没有,要不是对方,自己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又怎会天天做这些。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好心帮忙,你这老头还在这挤兑人,真是站着不嫌腰疼。”
商队的年轻小伙子们,一个个也是血气方刚,根本不会让着费御,把他胡子气得都立了起来。
“行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胡莱在一旁打圆场。
“胡莱,对于一群只会跑出来避难的家伙,你怎么脾气还这么好?”
不远处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慢悠悠的走来,看到胡莱旁边的费家人和吕家人一脸的不屑。
“你,怎么说话呢?"
费御被刚才那些商会的人气得就够呛,这哪来的阿猫阿狗让他更是一肚子恼火。
“你不认识我?那看来你在家族也没什么地位。”
那华服男子一脸倨傲,仿佛在他眼里,面前这些人全是蝼蚁。
费御刚刚没有看清那男子,现在看清了,不由冷哼一声,“想不到平时日理万机的方老板,竟然在我们费家遇到困难时,不辞辛苦的来此求着跟我们做生意啊。”
被称为方老板的人,脸色阴沉至极,他不由怒骂道:“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平日里你们都是求着我跟我做生意的。
“你少说点少说点,和气为重。”
胡莱的本意是帮费吕两家人的忙,此时反而有些帮倒忙的感觉。
张凡平还未到便听到有人吵架,过来时恰好看到如此一幕。
“你又是谁?”
方达傲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反客为主的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张凡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人,“狗来找主人看到主人的朋友都知道客客气气的,怎么你却不知道?”
“你说谁是狗?”
之前在外方达遇到的人对他都是恭敬有加,此时面前这个年轻人不但对他不尊重,反而指桑骂槐。
“不是啊,你误会了,”张凡平眼神无辜的样子,“我说的是狗都知道可你不知道,意思是你不如狗啊,啧,为什么要拿自己跟狗比呢?狗可比你听话多了。”
说着张凡平便有些夸张的摇头,仿佛真的是在感叹什么。
“你!”
方达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这个可恶的小子有些熟悉,看到侧脸后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不是姓张?”他忽然问道。
“是啊,”张凡平说得很随意,“莫非是之前帮助过你,你突然想恩将仇报了?”
“哼,你有什么能帮到我?”方达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小子我有印象,不就是当年那个天才嘛。”
在场的人多数对眼前这个青年并不熟悉,方达扫视一圈心中已经了然,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当年可是那临风镇张家第一天才,可惜啊,后来被退婚后一蹶不振,甚至听说还为情所困自废修为。”
张凡平没有动作,只是眸中带着冷意:“那您可能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脑子也不好,我可不是被退婚的,当年的退婚是我主动的,而且,谁说我没修为?”
他猛然打出一掌,方达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直接被打出了半里地,然后吐出一口血。
“你,你怎么这么强?”
在方达印象中,张凡平只是个被张家废弃的棋子罢了,这样的人,不应该是随意拿捏随意侮辱的么?
“我强么?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没有修为吗?”
张凡平冷笑一声,然后用身法诀飞至对方身前,冷声道:“给费御道歉!”
方达虽然惊讶于张凡平的实力,但是这里有他认识的人,想让他低头,哪怕是因为尊严他也不会。
“你凭什么?就算是有些实力,但我是商会的人,若是惹到我,以后只要你进各地商会,都会被拉进黑名单中。”
方达对自己的威胁自信满满,张凡平是修仙之人,肯定需要灵力丹药功法秘籍这些东西的,虽然普通集市也有卖的,但是只有商会才有稀有物品。
看着吧,这狂妄的小子肯定会摇尾乞怜的,到时候,自己一定好好羞辱他一番。
一旁的胡莱都有些替张凡平担心,方达是多个城镇商会的负责人,管理着商会,同时又跟各地的拍卖会有些关系。
虽然跟他有些交情,但是现在张凡平当中驳了对方的面子,自己作为两人共同认识的人,更是一方都不愿意得罪。
“要不大家还是各退一步,就当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若是真的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冰绛大师啊。
不过此事方达可不答应,这少年肯定是怕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退步呢?他还等着看对方卑微道歉呢。
不过他的算盘是打空了,张凡平并没有这个想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各地的拍卖都不能进?听起来还挺有趣。
“你确定吗?”
张凡平反问道。
“当然”这些自信方达还是有的。
张凡平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方娘原先给的身份玉牌,然后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看来,以后也不能让你进拍卖会了啊。”
“你怎么会有这种玉牌?”
黑市的令牌比起商会的更为珍贵,商会只会把令牌给行商人,但是黑市的令牌大部分给的都是各种地位不俗还有钱有能力的人。
黑市的令牌从普通的黑铁,到白银,黄金,都是身份地位颇为显赫的人。
但是玉牌,那可是黑市认可且有长久能给黑市带来利益的人才能拥有的。
张凡平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拥有这种级别的令牌呢
此时方达哪里还有刚才的倨傲,不管这令牌是别人给他的也好还是让他代为保管的也好,只要令牌在手,说明刚才他说的话都有可能是真的。
他能有如今的富贵跟地位,都是跟他的身份有关,张凡平可以不进商会,但他不能不进拍卖场不进黑市啊。
若是真的因此被拉入黑名单,那他这些年得罪的人,还有以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惨。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能饶我一回。”方达颤颤巍巍颤抖着说道,他猛地想起刚才张凡平的吩咐,连忙对着费御就是做了个揖,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
虽然张凡平地位不俗,但这费御,说到底不也一个普通人,他能低头道歉已经是很给对方面子了。
“既然是道歉,态度诚恳一点。”
张凡平说着,隐隐手中用了一成力,然后方达别跪倒在费御那个方向上。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是若是反抗,他以后会遇到更多的屈辱。
想至此,他索性猛地对着费御磕了几个头,“对不起对不起。”
费御本来是很生气的,但见此时对方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假惺惺道:“老弟啊,为兄只是有些生气,道个歉就好了嘛,何必行此大礼。”
方达不敢回话,只是往张凡平那个方向微微侧了侧头。
“罢了,你走吧,以后记得要有礼貌。”
听到张凡平的话后,方达连连应下,从众人面前离开,本来还想叫着胡莱一起,此时哪还有这个脸面,只得匆匆自己离去。
一旁的胡莱都看傻了,他本来还觉得自己给对方一个令牌,是很贵重的礼物了,结果哪想到,人随随便便套出手的,便是一个玉制令牌。
他此时多少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