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你这理由有些牵强吧。”
张振堂气得差点直接翻脸,虽然他不介意去,但是这算什么?
“振堂,你先别急。”
大长老没有一丝慌乱,他慢慢解释道:“虽然我们知道凡平就是冰绛大师,但是这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当五长老,对外界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张振堂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大长老也不着急,慢慢分析。
“振堂,不是让你一个人跟妖兽单打独斗,只是我们张家身为话事人,总得有人出面先开头才是。
而且韩家他们有高手坐镇,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样,这件事情结束,立马让你当五长老,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差你的,如何?”
听到大长老的分析,张振堂思考起来,这么算,确实危险性不高。
但是他儿子那么厉害,都是冰绛大师了,竟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好处,还得让他再立一功?
知道张振堂的性格,大长老忍痛说道:“再给你张家铺子一个月的收益。”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店面,负责出售物品供家族众人日常开销。
以张家如今的地位,一个月的收入足足有上千灵石进账,这一下让其他三位长老都有些坐不住。
早说啊,这奖励那么好,他们也可以试试的。
但是张振堂听到后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悦,而是伸出三根手指,“我要三个月的。”
“嘶——”
几位长老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张振堂,他真敢啊。
“不行,就一个月。”
大长老收起了眼里的笑意,眼神锐利地看向张振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显然那个收入已经是大长老能给的底线了,张振堂见好就收,也没再僵持。
“行吧,看在咱们张家目前比较艰难的份上,咱就一个月吧。什么时候去?”
张振堂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刚才差点被大长老震慑道。
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样子,真到了关键时候,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振堂啊,我们张家需要有个表率,就现在去吧,毕竟我们要做出表率。”
看到张振堂妥协,大长老又变成那副什么都好商量的面孔,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好。”
张振堂拿起武器,便火急火燎出了门。
“振堂的性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
四长老看张振堂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
“行了,你也别说了,刚才你一声不吭,现在说话有什么意思。”
三长老看不下去,他平时就很讨厌对方见风使舵的样子。
四长老不再说话,他就是看不惯张振堂那么容易升到五长老,找到机会便想说些坏话。
此时三长老都说话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张振堂去同其他家族的成员围剿时,还不忘又派了个下人叮嘱张凡平不要出门。
张凡平没有说话,却也并没有出门。
远处的嘶吼声还在继续,想来那妖兽并不想束手就擒。
张振堂赶到时,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危急。
他如今是卫武四重的实力,可他隐隐感觉到那妖兽爆发出来的力量让他感到恐怖。
此时正在牵制着妖兽的是韩家一位太上长老。此人闭关数载,几乎已经不参与重大场合的社交了。
“无极长老好啊,”
虽然张家现在风光无二,张振堂还是客气的称呼这位长老。
韩无极忙中看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停,嘴上说道:“张家小友,来帮忙一起输出灵力压制,我的力量已经很难控制了。”
张振堂一个中年人被称为小友,他一时有些尴尬,但是对方已到古稀之年,这么喊他倒也并无不妥。
看到有人打头阵,张振堂也乐意辅助。
他缓缓将灵力输入到控制妖兽的束妖绳上,不由好奇道:“无极长老,听闻你都好久不出关了,怎的今日出来猎杀妖兽了?”
无极长老冷哼一声,“小友,你以为这妖兽是我放的?”
张振堂连连道歉,“晚辈不是质疑,只是我张家作为临风镇话事人,有权调查出结果告知大家。”
无极长老听至此,才不再为难对方,只是感慨一声:“我韩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连话事人的位置都拿不到了。”
这不风水轮流转嘛,韩家坐这个位置也够久了,该轮到别人了。
张振堂在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也罢,这事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第一个发现妖兽的并不是韩无极,而是韩家一位卫灵境的高手,他先用的束妖绳将这个妖兽牵制住的,然后立马发了消息给家族。
但是妖兽力量太过强大,等韩无极赶过来时,那位卫灵境的已经被妖兽消耗死。
张振堂听完后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事看起来很是棘手。
“无极长老,要不我们等其他家族的人来了再继续吧,现在光凭你我,也撑不了多久。”
张振堂确实有些私心,他还没有坐上五长老,也没看到凡平娶妻生子,要是自己稍不注意有了什么闪失,这不实在过于遗憾了嘛。
“我一把老骨头了,是生是死,都已经看开了。”
韩无极穷极一生,都没有找到突破寿命的秘诀,那给普通人突破寿元的长寿丹,对他来说也并无用处,每日做的,不过是教授年轻一代功法罢了。
张振堂看到对方这般决心,也不好意思先行撤退,一起使用灵力最大程度做着抵挡。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家族高手,还有各大家族的代表人。
张振堂代表着张家,他清清嗓子,指挥起来。
“诸位跟我一起,随无极长老一起压制妖兽。”
众人有了主心骨一般,听话的跟着一起行动。
有了大家的力量,众人堪堪压制住了这只妖兽。
他们并不认识这只妖兽,长相丑陋,实力却又极其恐怖,着实让人惧怕。
那妖兽似乎被压制得狠了,越发躁动起来。
“吼吼——”
它发出难听的叫声,一下下撕裂着附近人的鼓膜。
“不好,我有些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