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屏退左右,悄无声息地向雅夫人身后走去。
雅夫人方才喝的扶桑酒中被懿贵妃下了香魂引,扭动着身子,在藤椅上瑟瑟发抖。
此女生性好淫,酥胸外露,白嫩的脖颈被她的甲套抓出一条条红印。
叶肃渊双手从她耳后向下抚摸,行至柔软处,雅夫人淫声浪叫,死死地抓着叶肃渊的手往怀里深入。
他四下张望,发现并无一人,心中的欲念与恐惧互相拉扯,难以自拔。
雅夫人突然起身,扑向他怀中,软舌在他脖间挑弄,双手钩紧他的玉带向着假山下的暗洞走去。
“娘娘,您可知我是谁?”
雅夫人欲火焚身,早已丧失神智,只顾对他上下其手,蹲下身对他唇齿相击。
“啊~”叶肃渊被她搅得兽性大发,掐着她的脖颈用力。
懿贵妃早就约了新帝在此饮茶,故意搀扶着新帝走上假山赏花。
新帝挽着她的手,刚走到假山附近,被熟悉的低吟声吸引,气愤地甩开了薛燕的手上前查看。
二人衣不蔽体躺在石板上水乳交融,不忍直视。
新帝高声怒吼:“朕杀了你这畜生!”
叶肃渊吓得立刻起身,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谢罪,鲜血霎时间染红了石板。
雅夫人早已陷入癫狂,纤腰扭曲趴在地上乱蹭。
薛燕立刻赶来,见新帝只是责骂叶肃渊,想他心中对雅夫人仍有不舍。
故意在一旁询问:“这……渊儿你怎敢?”
叶肃渊直言是雅夫人勾引他进了暗洞,对他上下其手……
新帝气的大步上前,朝着雅夫人的屁股狠狠踹了两脚,咒骂道:“贱人!拖出去斩了!”
“太子淫乱宫闱!屡教不改!把礼部尚书找来!拟诏!”
皇后得了消息,身着素服,赤足跪在宝华殿四个时辰,新帝仍不愿召见。
薛炳坤得了消息,欣喜若狂,立刻带着联名请愿书赶到了宝华殿。
宝华殿内
“陛下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妾身该心疼了。”薛燕端了茶,走到新帝一侧,轻轻地摩挲新帝的胸口,温柔安抚。
突然一小太监进殿禀报:“陛下,薛相在殿外求见。”
“传下去!为太子求情者,斩!”新帝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薛相递来了这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将奏折送上。
新帝打开一看,薛炳坤将太子强抢民女的罪证尽数呈上,此番火上浇油,新帝怒不可遏,高声喊道:“礼部尚书是死了吗?”
礼部尚书不是旁人,正是薛占奎的父亲——曾经的礼部侍郎方靳言。
方靳言一路狂奔进宝华殿,顾不上擦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立刻给朕写!废储诏书!”新帝指着方靳言,手指颤抖,气喘吁吁。
皇后见方靳言入了殿,心知无力回天,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十日后 皇榜公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立嗣以嫡,以嫡承宗,以嗣定统。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思,以图良策。
然皇储之位,关乎国家根本,不可轻视。
今皇太子叶肃渊,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不堪继位。
朕不得已,特下诏废之。
太子被废,姚家岌岌可危。
姚丹姝被黑骑营带回姚府,刚进门,便被父亲拎到了祠堂跪着。
姚母疼惜女儿,立刻上前阻拦:“人都回来了!你要干嘛啊!”
姚丹姝面不改色,直挺挺跪着,一言不发。
“你让开!”姚裴之一把推开夫人,抄起军棍在姚丹姝后背狠狠打了两下。
姚丹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挺直了腰背挑衅父亲的权威。
“我就不该由着你惯着她!身为郡主离家数月未归!你的女则都白读了!”说罢又朝她后背打了几棍。
姚丹姝嘴角含血,扭头看了一眼姚裴之,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菱王世子品行不端也就罢了,二皇子声名远扬,你嫁过去,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姚裴之将军棍扔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振振有词。
“荣华?我的荣华还是姚家的荣华?”
“你!你出生在姚家!就注定要为了姚家百年基业而牺牲!”
“动不动就百年基业!百年后谁记得我?怕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你不嫁,可以!太子被废,姚家失了势,你还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二皇子能看上你,是眼下我们整个姚家修来的气运!”
姚丹姝被母亲搀扶着起身,走到姚裴之身旁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目光坚决地说:“父亲!恕女儿不孝,不能为姚家扭转困境。”
“我已约了二皇子明日入府,由不得你!”姚裴之拂袖离去。
“丹姝,快起来!”姚夫人立即将女儿搂在怀里。
“母亲,我,我不可以嫁。”姚丹姝伏在母亲怀里声泪俱下。
“你姐姐,没了。”
“什么?为何?”
“太子被废,皇后记恨你姐姐一时冲动告御状,将她囚禁家中,你姐姐本就心中郁结,一时想不开……丹姝啊,娘不能再失去你了啊!”
失控的局面让姚丹姝心神不宁,她万万没想到,数月之间,风云变幻,姚家风雨飘摇,姐姐撒手人寰,自己竟成了姚家翻盘的唯一筹码。
她将自己锁在房中,画了一张又一张墨青的画像,然后偷偷地烧掉。
她想起了那句签文,潸然泪下:“好一个相思无凭寄。”
天盲一路追随,在姚府附近寻了一处客栈落脚。
翌日
二皇子叶庚华带了许多礼物到姚家拜访,姚裴之热情款待。
姚丹姝被打扮好,推上了餐桌。
她的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着一身鹅黄对襟长裙,透出一种清雅的韵味。
叶庚华笑着与姚裴之寒暄,余光偷瞄了一眼姚丹姝,心中的欣喜难以掩饰。
“郡主的病可好些了?”
姚丹姝礼貌应答:“多谢二皇子关心,已痊愈了。”
“久闻二皇子喜好音律,老夫请了京中最好的乐班为您助兴。”姚裴之拍了拍手,一群乐师纷至沓来。
姚丹姝无心赏乐,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一瞬,她的余光瞥向演奏的乐师们,墨青身着青衣,手执玉箫,闭目演奏。
姚丹姝双唇颤抖,看了一眼父亲,慌张地扭向一旁将眼泪拭去。
二皇子在一旁对她赞不绝口,姚裴之开怀大笑,催促着姚丹姝向叶庚华敬酒。
姚丹姝慌张起身,颤抖的手举着杯盏,双眼黯然无光,低声说道:“丹姝敬您。”
她神魂难安,连祝酒词都只字未提,失尽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