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竹林,疾风吹过,似一抹黛绿的帷帐。
翠色欲滴的竹叶随风飞舞,落在她白皙的腿肚上,藕色心衣卡进竹节的缝隙,被摇晃摆荡的翠竹,撕扯地咯吱作响。
淫雨霏霏,竹影缱绻,深邃的竹林,幽暗的深谷,牵着凌一渐入佳境。
她的眼神里尽是索求,将他弓起的背搂紧,舍不得撒手。
他的唇在她的肌肤漫游,步步生花。
她身下好似盘旋着一轮圆月,悠扬旋转。
她的腰极具阴柔之力,似水蛇起舞,风中细柳。
他的气息似猛虎细嗅,此起彼落,如火如荼。
韶华荏苒,月亮已经升到正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竹屋的缝隙,映在二人身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皎洁月光下熠熠生辉。
凌一脏腑的真气汇至丹田,化作一江春水,隐隐褪去。
颜非殷红的小脸,贴在凌一的胸膛上,跳动的心似擂鼓筛锣般,他轻抚她的潮湿的发,低着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翌日清晨
颜非仍在酣睡,凌一早已将餐食备好,他匍匐着爬进小屋,温柔地将她唤醒,贴心的为她穿好衣衫,鞋袜,牵着她来到石桌前。
一向豪放大胆的颜非竟害羞起来,低眉颔首,沉默不语。
凌一的指尖将她紧缩的下巴微微抬起,双目含情,低声问她:“怎么了?”
颜非轻轻挪了挪身子,又将头低了下去。
他看了看她落红的衣裙,双手将她抱起,一直抱回了住处。
山路崎岖,他走的很急,颜非抬着眸子,看着他清晰的下颌,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颜非换了衣服,伫立镜前,想起养母曾说,女子失了身,眉会乱。
她轻轻地拨弄自己的眉尾,仔细打量。
凌一从背后将她搂住,低声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昨夜到现在,你都未同我说句话,可是在怪我?”
她娇羞地身子一转,柔情似水的双眸,将爱意传递。
他的心跟着一紧,拦腰索吻。
“凌……”,意犹未尽的缠绵接踵而来。
“嗯。”他回应一声低吟。
拉扯的银丝将两颗动荡的心紧紧缠绕,久久不愿分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咳,二人红着脸向师兄请安。
尘彦侧过身偷笑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师弟,罚你抄《清心经》一百遍可行啊!”
“可,可行!”凌一瞅了一眼颜非,红着脸应道。
颜非也在一旁捂着嘴笑。
“言归正传,如今你至阳之力已泄,借着内力,加上你二人天生的血脉优势,练成玄清功法指日可待!”
“太好了!待我们练成了之后,打败尘逸替你出气!”凌一上前拍着尘彦师兄的肩说道。
鸳鸯洞
二人坐于泉水之中,引气入血,阳气入阴脉,阴气入阳穴,纳新吐故,调和脏腑。
凌一感觉周身经脉好似注入一股清泉,从脚底直冲百汇穴,而颜非则与其相反,纯阳之气从头顶汇入,徐徐向下,遍布全身,她感觉到小腹一一阵暖意,渐渐地汇至脚心。常年冰冷的指尖,第一次有了温热的感觉。
循环往复约两个时辰,二人结合道家导引十三式,将周身经脉尽数打通,五脏六腑融会贯通。
“今日就练到这儿吧,师兄罚你抄写《清心经》一百遍,你可一个字还没写呢。”
颜非的手指在凌一挺拔的背上轻轻戳了一下,低声说道。
“《清心经》我都写了十几年了,一百遍算什么。”
“那走吧,我研磨,你来写。”
“好!”
二人穿好衣服,手牵手回了住处。
颜非多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桌前,凌一将《清心经》扔向一旁,竟一字不差默写了下来。
颜非坐在一旁,纤纤玉手在砚台上旋转,发出吱吱的声响。
凌一闻声抬头,烛光下,颜非眉眼低垂,口中振振有词:“一清一浊,一静一动。清静为本,浊动为末。故阳清阴浊,阳动阴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念到此处,颜非双耳绯红,顿时停了下来。
“怎么不写了?”颜非看凌一呆的出神,举起蜡烛向前凑了凑。
“方才那段,乱我心神。”
“你背了十几年都没乱,怎的?我才念了几句,你这心神就不稳了?可修要拿我当由头偷懒哟!”她穿着凌一送她的紫色长裙,一只腿微微抬起,屁股坐到桌上,低着头看了一眼,继续调侃:“小凌一,看来我不应在此,瞧你这一页纸上尽是错字,师兄明日定要骂你!”说罢将蜡烛放回壁台转身便要离去。
凌一迅速起身,抓起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回扑倒在书案上,错漏百出的《清心经》洋洋洒洒散落一地。
“把小’字去掉,叫我凌一。”他的眼里有一团火,烧的她脸颊滚烫。
“谁让你比我小呢?就叫你小凌一,小凌一!”她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一脸疏狂,伸手将她的玉带卸去,白色抹胸半悬在玉峰之上,好似高耸的远山覆盖着皑皑白雪,连绵起伏。
玉带搭垂在书案上,随着源源不断的激荡,玎玲、玎玲地响。
一个月后
二人已将玄清功法的心法练成,达到了六识相融的境界。
凌一将颜非放在心尖上宠着,衣食住行事事周到。
又恰逢赶上一月一次的下山采买,二人心情甚好,一起吃了酒,玩到亥时才回。
幸得马儿识途,二人醉眼惺忪,摇晃着回了岑溪山。
却不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凌一!”巷主内力浑厚,一声怒吼,凌一吓得从马上跌落,瞬间惊醒,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恭恭敬敬地鞠躬,喊了声“爷爷。”
颜非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凌一贴心上前搀扶,颜非竟搂着他亲了一口,笑着说道:“我要你背我回去!”
巷主的脸一黑,对着华阳真人一通谩骂:“你这老不死的!将我孙子的一生都给毁了!”
“爷爷,你怎这般无礼?”凌一见爷爷口出脏言,立刻劝阻。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服臭脾气!尘彦,送师弟师妹回去休息,备壶好茶,今夜我与你师叔好好叙叙旧。”
“是。”